第254章 日向宁次:父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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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都以一种近乎绝对的清晰度,呈现在他的视野中。仿佛一个自幼睁着眼睛却一直在梦游的人,此刻终于真正醒来,眼前始终蒙着的一层薄纱被骤然揭开,整个世界豁然明亮。
思维变得无比敏捷、通透,过往许多关于柔拳、查克拉的模糊理解,此刻都变得清晰明朗。
日向宁次下意识地抬起双手,能清晰地感受到血液奔流,仿佛失去某些隐晦而沉重的枷锁,感受到几乎要满溢出来的力量。
轻快、通明、愉悦……
他能够无比确定,自己的身体强度跃升了不止一个层次,而他的眼睛,不再是曾经吸收瞳力的量变,而是某种未知的质变!
“噗!咳咳!”
就在这时,一阵虚弱而痛苦的咳嗽声从不远处传来。
这声音极其微弱,但在宁次此刻的感知下,却清晰得仿佛在耳边响起,打断了他对自身剧变的惊愕。
他猛地抬起头,那双带着一丝湛蓝色的眼睛,穿透尚未完全散尽的尘埃,瞬间锁定了声音的来源。
日向日足正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头颅无力地垂向一边,口中不断涌出鲜血,在他残破的衣襟染开一大片深色痕迹,气息萎靡到了极点。
日向宁次的身形只是一动,便出现在日向日足的身前,速度快到带起一阵微弱的气浪,吹散了尚未消散的尘土。
他猛地俯下身来,抬起对方那张因失血而惨白的脸,看着那双因重伤而涣散的瞳孔。
两人的距离很近,宁次能够清晰看到,对方瞳孔中倒映的,自己那双有些陌生的眼睛。
不仅如此,之前一直没有注意到的,日向日足眼中的释然,也被日向宁次清晰看了出来。
“日向日足!”
强烈而莫名的恐惧与不安如毒蛇般缠上心脏,宁次的声音无比急切,甚至带着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颤抖。
“告诉我,你给我注射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颤声问道。
日向日足沉重的眼皮掀开一条缝隙,涣散的目光聚焦在日向宁次的脸上。
他颤抖着抬起手,扯下宁次的护额。
看到那几乎已经彻底消散的笼中鸟咒印,他脸上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缓缓舒展开。
但是看到那双纯白眼眸中一缕湛蓝光泽时,脸上又浮现出难以言喻的惋惜和苦涩之色。
“果然……”他的声音气若游丝,每一个字都仿佛耗尽了最后的力气,带着血沫的摩擦声,“还是,不够吗……”
是瞳力不够,还是情绪刺激不够?
“不够?什么不够?!”宁次的声音因恐惧而微微变调,抓着日向日足的手不自觉收紧。
“你……”他摇了摇头,“拿走我的眼睛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日向宁次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猛地松开日向日足的衣领,任由对方软软地瘫回墙角。
他抬起头,那双白眼以前所未有的洞察力,疯狂扫视着这间密室,目光瞬间锁定在了另一面墙壁上。
那里,同样覆盖着一层更为厚重、更为复杂的封印结界!
之前因为所有注意力都在眼前战斗上,他完全忽略了这另一个被隐藏的空间!
没有片刻犹豫,宁次几乎是冲了过去。
甚至没有去寻找结界的节点,体内那股汹涌澎湃的新生力量,伴随着巨大的恐慌感轰然爆发,狠狠砸在那结界之上!
轰!嘭!!
结界的光芒剧烈闪烁,不堪重负破碎、消散!
一扇更为厚重的铁门显露出来,日向宁次直接一脚将其狠狠踹开,铁门撞在内侧墙壁上,发出巨大的轰鸣。
门后的景象撞入宁次眼中,将他所有的动作僵在原地。
只见,在这间更为狭小、几乎没有任何光线的囚室内,一道瘦削的身影静静坐在一张石椅上。
似乎是听到了破门的巨响,那身影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随着他抬头的动作,那张脸逐渐映入宁次剧烈颤抖的瞳孔之中。
那张脸……
尽管苍白憔悴,尽管瘦削脱形,尽管那本该是双眼的位置,只剩下两个触目惊心的血洞!
但是,那五官,那轮廓……
倒映在日向宁次眼中的,是另一张,与外面那个奄奄一息的日向日足,完全相同的脸!
“已经结束了吗?”
那人用空洞的眼窝望向日向宁次,嘴角扯出一抹僵硬而自嘲的笑容。
“真是疯子。”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重锤般砸在宁次的心脏上。
“你,分家,你父亲……”他每说一个词,气息就微弱一分,语气却带着诡异而彻底的释然,“都是疯子……”
说罢,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微弱却凝聚的查克拉浮现。
然后,在日向宁次惊惧失神的注视下,他将那只凝聚着查克拉的手掌,拍向了自己的心口!
“噗!”
一大口暗红色的鲜血从他口中吐出,溅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终于,可以,解脱了……”他破碎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扭曲的轻松感,仿佛卸下了背负太久的禁锢。
“死前无法反抗。”他声音沙哑道,“我一定会成为‘虚’,所有死在你们手中的宗家,都会变成‘虚’。”
“你们,一定会为此,付出代价……”
话音未落,他的头颅无力垂落下去,整个人从石椅上滑落,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扑通!
沉闷的声音在狭小的囚室内回荡,也狠狠砸在日向宁次的灵魂深处!
宁次的身体猛地一颤,踉跄着向后倒退数步,脚跟磕在门槛上,险些摔倒。
他以近乎僵硬、近乎机械的动作,一点点极其缓慢地转头看向身后,看向那个靠在墙边,同样奄奄一息的“日向日足”。
此刻,那个“日向日足”也正望着他。
四目相对。
那双原本死寂的眼睛里,此刻充满了同样复杂的情绪,有深不见底的疲惫,有计划成功的释然,还有一丝熟悉的温和。
日向宁次的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思维、所有的认知,都在这一刻被眼前的一幕击碎、搅乱、颠覆。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着。
“父亲?”
终于,他颤声喊出了那两个字,声音沙哑干涩:“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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