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我们是穷人家的孩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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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金子为什么落在他的身上,草原部族逐水草而居,贵重物品需要随身携带,以便迁徙。

    金子,珊瑚,宝石在草原部族里是身份的象征。

    所以,在搜集战获的时候就会很方便,除了马牛羊这些活物,那些贵重的他们都带在身上。

    谢大牙想把人头举起来。

    突然想起人头被那个什么总兵拿走了,辨认身份之后就会记军功。

    谢大牙不想要军功,也不想当官。

    他就想要钱。

    他是从卫所被“淘汰”到余令身边的,在卫所里连个大头兵都当不好,真要进了官场,他觉得自己会死的很快。

    除非官位在长安,但只要当官,他绝对回不到长安。

    思来想去他准备卖掉,有钱了托令哥走关系捐一个官身。

    这样的话自己的儿子今后读书也不至于受人轻视。

    官衙里……

    广宁卫总兵望着案子上的人头总觉得有些不可置信,速把亥小部就这么没了,他余令是怎么做到的?

    “大人,确定了,就是速把亥部!”

    “这个离我们这里多远?”

    “回大人,这个部族不远,离我们也就一百多里地,属于炒花五大部族下的一个小部,当年劫掠咱们马市的就有他们。”

    广宁卫总兵不说话了。

    这个事情没处理过,因为近二十多年来大明都是一直安安稳稳的和草原做生意,从未见做生意把人脑袋拎回来了。

    这是头一回。

    永宁总兵没想通余令是怎么做到的。

    速把亥部的“老大”翁吉剌特部也没有想通这事到底是谁做的。

    事发的第三日翁吉剌特部来人了。

    等到他们看清楚眼前的惨状后所有人都吸了一口凉气。

    一颗颗的脑袋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河道边。

    望着污水流入河道……

    所有人的脸色在变,也就是说下游的水已经不能吃了,再吃会死人了。

    不光死人,牲畜都活不了,好狠的手段,好狠的心......

    不怕天谴么?

    在草原水是圣洁的……

    昨晚这里还下了一场大雨……

    翁吉剌特部的众人望着水,望着水边的那排列整齐的脑袋面面相觑,他们每个人都觉得这个手段实在非人所为。

    “是大明人么?”

    翁吉剌特部来的头人想了想,摇摇头。

    他倒是怀疑是大明,但他觉得自己的这个怀疑实在太离谱了。

    和大明相处这么多年……

    大明真要是想动手早就动手了。

    大明的那些将军是没有这勇气来草原杀人的,真要用勇气,他们也就不用每年给岁赐了。

    “我觉得应该是林丹可汗部。”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头人坚定道:

    “大明人是像狐狸一样胆小、懦弱,这种事情也唯有他们做的出来!”

    众人齐声道:“对,是察哈尔补!”

    是不是察哈尔做的没有人知道,草原的部族吞并就如喝水吃饭一样简单。

    大部分裂成无数的小部。

    通过不断的厮杀后,这些小部又组成了一个大部。

    哪怕立国,一百年是最长的时间,如诅咒般循环往复,破碎,重组,再破碎.....

    可这件事无论谁做的总得有一个出来扛。

    察哈尔部实力大,大明最近也在厉兵秣马,如果不是和建奴联盟了......

    那这件事一定是建奴做的。

    头人虽然找到了背锅的人,但他知道这件事极大可能是大明做的。

    因为炒花五部在前不久的开原城坑死了马林。

    这件事或许是大明的报复。

    “走,去黑石炭部,这两部离的近,问问他们是不是知道些什么,速把亥没了,牛羊战马筹集的事情就要落到他们身上!”

    草原的人也是人,有人的地方自然有压迫。

    “是!”

    ……

    报复其实才开始,余令在休息好了以后继续挑人。

    上次的八百人都见过血,这一次要换下来一半。

    剩下的一半由新人补上。

    望着又开始准备的余令,钱谦益忍不住道:

    “你就不能安生一些么,就算要去,最起码也要多等几日!”

    余令深吸一口气。

    “我这个人杀鸡喜欢用牛刀,也喜欢趁他病要他命,我的做法就是把我能打得过的这些小部全部按死在草原上。”

    “所以,你还是要去是吧!”

    余令套上了自己的文武袖,左袖为文袖,宽大垂顺,绣着云纹,一挥之间尽显优雅与韵味。

    右袖为武袖,也叫箭袖。

    这种衣衫的设计传承久远,不仅不耽误战场作战,有它的便捷性,更在细节中透露着丝丝的高贵。

    一文一武,显得人英姿飒爽。

    望着余令,钱谦益羡慕了,自己的家世,学问让所有人都羡慕。

    可钱谦益也知道自己并非世人看到的那么完美。

    想的太多,权衡的太多,在乎也多。

    他羡慕余令有一颗果断的心,自己恰好没有......

    “我不如你!”

    余令咧嘴笑了笑,忍不住道:

    “子曾经曰过……”

    钱谦益闻言赶紧道:

    “停停,圣人言你就别说了,你一说我心里就直冒气!”

    余令抖抖身上的甲胄,认真道:

    “跟我来的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他们也想过好日子,所以,我们必须赢,赢了才能活......”

    钱谦益一愣,想着那些关于余令的传言,他想问又不敢问。

    “对,传言没错,我小时候就是京城里的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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