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章 忠君爱国(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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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蒙蒙亮,老叶的媳妇就醒了!

    看了一眼还在熟睡的闷闷,她在不打扰闷闷的情况下快速的把闷闷身边的两个小的给挪了一个位置。

    然后开始检查两个孩子的尿戒子!

    作为先前熊家的乳娘,她可不仅仅给孩子喂奶那么简单。

    乳娘其实要做的事情很多很多,换尿戒子就是一种。

    这个活虽然简单,但也是最累人。

    白天还好时不时的摸一下,孩子不舒服会哼唧,直接换就行了。

    夜里其实才是最折腾人的,也是最累人的。

    不敢睡的太熟,要时不时的起来检查一下。

    小孩子的皮肤娇嫩,如果尿戒子更换不及时的话就容易红屁股,肉褶的地方会烂。

    尿液也可能渗透垫子,然后浸床褥里。

    可夜里也不能时时的爬起来看。

    尤其是在冬日里,频繁的翻看可能会让孩子睡不好,也可能会让孩子着凉。

    如今这医疗条件,孩子夭折的非常多,一个有经验的乳娘那就是宝贝。

    所以,大门大户都会找一个非常有经验的乳娘。

    可一个有经验的乳娘一般的家庭是供养不起的。

    一个有经验的乳娘,她能替孩子的母亲减少很多的负担。

    叶氏就是一个有经验的。

    两个孩子昨夜是跟他们的姑姑余念裳一起睡的。

    孩子一岁多,要试着学会分床睡了,闷闷自告奋勇的把孩子抱走了。

    她呼呼大睡不觉得有什么,活儿全是老叶的媳妇做的。

    老叶的媳妇什么都懂!

    她知道这是家里的老爷回来了,两个孩子挪地方是给夫人和老爷留下独处的空间呢!

    见两位公子的尿布都是干干的,叶氏满意的笑了。

    两个孩子又回到他们的姑姑身边,闷闷依旧在熟睡,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来做。

    吴秀忠也起来了,他还没从辽东的枕戈待旦的习惯里恢复过来。

    他走到厨房,找到面袋子,拿起和面盆,他准备做一份面食给余令,也顺便给自己解解馋。

    就在他哼着小曲儿的时候,老张也来了……

    “哎呀,一年没见壮实了,人也高了,这次回去你那老丈人得把你供起来!”

    “娃,你出来,叔跟你设个话,不耽误时间!”

    吴秀忠见老张如此的温柔有点怕。

    看别人你还能看脸色,从脸色判断他说的话到底何意。

    看老张就算了吧,从他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咋了啊叔!”

    张初尧深吸一口气,想着当初那什么“此汁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的虚假描绘他都有些压不住火。

    当了几年土匪,阅人无数的他竟然栽到一个毛头小子手里。

    “我最近在京城学了手艺,做了一大桶豆汁,听说你喜欢,没舍得喝,一直给你们几个留着,走,尝尝去吧!”

    “叔,你听我说,你……”

    “还说个锤子啊,今日不但你要喝,一会儿我还去军营里。

    赵不器,修允恪,谢大牙,肖五有一个算一个都必须喝!”

    吴秀忠觉得自己真是有病。

    大清早的不好好睡觉起来这么早做什么。

    望着眼前满满的一大碗,一咬牙,一跺脚,吴秀忠干了!

    “叔,好手艺啊,再来一碗,嗝……”

    等待看热闹的张初尧愣住了。

    这手艺他花钱学的,师傅见他没了脸挺可怜手把手教的,做好了,他也尝了……

    莫不是隔了几日变味了?

    觉得有问题的老张不信邪的倒了一碗,喝了一口,脸色顿时大变。

    吴秀忠终于看到老张脸色大变,拔腿就跑。

    “鸹貔.....”

    “呕,曰~~额賊,吴秀忠,你完了……”

    玩了一辈子鹰的老张再次被啄了眼,这一次还是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

    清晨伴随着两人的打闹醒了过来。

    太常寺少卿姚宗文在家仆服侍下穿戴好了。

    早饭都没吃,坐着轿子一路朝着戚家走去。

    余令回来了,钱谦益回来了,朝堂的风波再起,他要去找人来抵御风波。

    他要去找戚金老将军。

    自从戚继光出事后,戚家不结盟不拉派,但这次去辽东他是以浙兵统领身份参与作战,属于浙籍将领。

    姚宗文希望戚金来帮一下自己。

    昨日他看的很清楚,余令很尊敬他,卸甲进城的时候余令亲自扶他上马。

    他希望戚金能帮他一下。

    帮他给余令说说情。

    姚宗文不是害怕余令,而是余令这个人问题太大了。

    除了个钱谦益玩的好,东厂锦衣卫他都能去串门。

    御用监的新掌印沈毅去余家,余家开大门。

    开大门也就算了,小门小户根基浅薄,谦虚点无大错,可以理解!

    可转眼就看到沈毅抱着余令的两个孩子上街去采办。

    最大的问题是余家没有派一个人跟着。

    银作局头领顾全去了,余家大门也开了,他也是抱着余令的嫡子出门逛街,身后也没有余家人。

    这种关系让姚宗文很不理解。

    如果说余家的大门好开,可其他人去了余家大门就不开,大门紧闭,很少和外人交流,很神秘。

    至于锦衣卫就不必多说了。

    姚宗文知道余令和锦衣卫的关系很好,当年给土默特送岁赐的时候一群人一起去的,这件事京城的官员都知道。

    因为当初边军的抢功事件闹得很凶。

    戚金知道姚宗文要来,一大早就打开了大门。

    戚金不怕见姚宗文,也不怕别人因为这个事来说他。

    因为,明日的大朝会后他就会离开京城。

    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好了,把戚家军的军功和赏赐分下去,把这些孩子送回家,他这辈子都不打算进京城了。

    望着已经打开的戚府大门,望着那一群牙人,姚宗文叹了口气。

    早起的牙婆已经来了,她们一群人在商量着。

    不用想,等到晌午的时候这个宅子售卖的消息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姚宗文走进了大门。

    望着已经院子里那些个木箱,姚宗文轻轻叹了口气:

    “少塘,你这是要走了,元功、元辅、元弼你就不管了?”

    “褧之,儿孙自有儿孙福啊!”

    姚宗文无奈的笑了笑,在戚金的邀请下二人走进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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