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 章 寒风知我意(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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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栽赃到卜石兔身上。

    余令这是在拿自己的命来加快土默特乱的进程。

    ……

    寒风掠过了园舍,也吹到了长安。

    过了年之后,长安也从节日的喜庆中走了出来。

    麦田被白雪压得实实的,这些年,终于有了一个好的开头。

    开年的这一个月算是难得的清闲。

    长安的大扫除又开始了。

    城里的老百姓不是很明白为什么一年要搞三次大扫除。

    不过每一次大扫除之后长安就看着干净几分。

    那些被杂物占据的地方也就变得大了几分。

    众人突然发现,原来长安城里竟然还有这么多的空地。

    如今这些地方也被衙门利用了起来,盖房子的工匠正在丈量土地。

    听说这片空地在今年要建一座学堂。

    苟老爷子站在空地掐着手指头算着日子。

    本来身子不是很好的苟老爷子又挺过来了一年,冬日熬过去了。

    正所谓“逢立春要躲春”,只要苟老爷子顺利的把今年的初春度过。

    今年只要不摔,还能好好地活一年。

    几个儿子里不知道谁小声嘀咕一句“莫不是回光返照”。

    几个儿子那顿打挨的可是结结实实,把用来当拐棍的竹棍都打裂了。

    如今的苟老爷子精神头正旺,跑知府衙门比回家都勤。

    念书念了一辈子没个名堂,谁料等到黄土埋到脖子却进了衙门。

    管的还是案牍造册,干的还是自己喜欢的活儿。

    如今的苟老爷子能吃能睡,兴致盎然。

    望着那一片什么都没有的空地,苟老爷子已经在幻想着学堂拔地而起,朗朗的读书声在长安城响彻。

    他咧着没有牙齿的嘴开心的笑了。

    知道自己还有要紧事要做,苟老爷子收敛了心神,开始朝着余家的方向走去。

    想着他要做的事情忍不住叹了口气。

    如果是真的……

    那余家大房的心怎么那么狠啊!

    寒风继续吹,一直吹到了大慈恩寺。

    可能是大慈恩寺的大雁塔太高,它有些害怕,寒风走到这里就停了。

    披着大氅的茹慈站在大雁塔下。

    高挑的个子,火红的大氅,和大慈恩寺那青色的砖石组成了一幅画,来来往往的人忍不住侧目……

    偷偷的打量。

    没有什么登徒子敢绕到正面去偷偷的打量,都知道她有一个县令哥哥,还有个狠的没边的相公。

    若真失礼了,那是真的完了。

    自从余令走了以后,茹慈每隔几日都会来大雁塔一趟。

    认认真真的给余令祈福,认认真真的祷告。

    希望余令能够平安的归来。

    “令郎,谭哥得子了,一个男娃,初二生的,母子平安,下个月办满月酒,也不知道你下月能回来不!”

    “家里平平安安的,眼看着就要开春了,大家都要忙了,我哥说今年准备在南山下建一个水库……”

    “令哥,我哥要完亲了,我昨日见那女子了,是渭南朱家女,容貌不错。”

    “这群人你知道的,她家里人似乎对哥哥有些不满.....”

    “听媒人说,她念叨着茹家先前是他朱家的臣子,唠叨着聘礼钱给的少了.....”

    “令郎,朱家也不全都是有良心的,蠢货还是多,二百两的聘礼觉得低了.....”

    茹慈一个人喃喃着,寒风又起来,大雁塔上的铜铃叮当作响。

    苟老爷子在余家喝了一碗茶。

    临走时他疑惑的望着余家的供桌,他总觉得供桌上的牌位少了一个。

    因离的太远,看不清字……

    他也不知道到底少了个谁。

    “余老爷,这是从知府衙门里整理出来的,具体是真还是假的我也不知道,毕竟都过了这些年,当年的衙役也都不知去处了……”

    “省的,我省的!”

    苟老爷子叹了口气,他本不想把这些事告诉余家。

    可如果不说他又觉得良心过不去,学问不咋样,人可不能不咋样。

    两条人命,余家老二的长子和长女啊。

    “老朽的建议是等到他二伯回来再说这些事,令哥如今是官身,一个做不好,不孝的名头就来了。”

    余员外认真的点了点头:“好!”

    “那老朽就走了!”

    余员外赶紧道:“我送送你!”

    苟老爷子闻言道:“我还没死呢,说到死我想起一件事来,听说令哥准备建学堂,老朽不自量力的起了个名字!”

    “您老请说!”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我希望能叫大学,这是我起的名字,明明德,亲民,于至善……”

    “我记住了,但我觉得还是你和他说最好!”

    苟老爷子笑了笑,边走边说道: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我这不是害怕有个什么万一好歹么?”

    “慢走!”

    “莫送!”

    望着苟老爷子离去,余员外眼眶慢慢的就红了。

    拳头握紧了又松,松开了又握,恨恨的砸在门框上。

    快步走到书房掩上房门。

    “他伯母,那是你的亲侄儿,亲侄女啊......

    你是怎么能狠得下这个心的,你们一家也不怕天打雷劈啊……”

    “一两银子两条命,南山的盗匪都没你这个恶人的心狠!

    余家子嗣本来就单薄,怎么来了你这个恶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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