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2章 悼念(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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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唇，将姜成护在怀中，指尖抚过他满是伤痕的脸庞，泪水滴落在他染血的衣襟上。

    姜成他……付出太多，太苦了！

    曦阳宫主看着满地狼藉，轻叹一声。

    他抬手召出太阳神宫的疗伤圣物——九转金阳露，金色液体滴入姜成口中。

    硝烟未散的清微宗废墟上，穆云霄拖着染血的长剑，在苏灵韵自爆的中心地带来回踱步。

    他银发间凝结的血痂簌簌掉落，却浑然不觉，浑浊的双目死死盯着地面那团渐渐消散的绿光。

    “怎么会连块衣角都找不到，怎么会，再也见不到你，苏师妹……”

    他的话音，刚出喉咙便被哽咽堵得发疼。

    周玄策还在用法宝最后的灵性捕捉苏灵韵的气息，但还是一无所获。

    “灵烬归墟，连灵魂都化作了天地间的道韵，我们的小师妹，是彻底回不来了！”

    “咳咳，咳咳……”

    他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珠滴落在他的山河图法宝上，晕染出一片暗红。

    陆狂刀将断裂的巨斧深深插入地面，粗糙的手掌狠狠抹过脸庞，却怎么也擦不干不断涌出的泪水。

    “说好了等这场仗打完，要再一起出门去秘境里闯荡的，小师妹说话不算话……”

    他从胸腔里发出压抑的呜咽，悲痛不已！

    季无书跪坐在焦土上，绝望又悲痛的闭上了眼睛。

    ……

    三日后，清微宗废墟中央竖起一座由灵木枝堆砌的衣冠冢。

    穆云霄颤抖着将苏灵韵以前用过的玉簪插在冢顶，玉簪上的翡翠坠子折射出微弱的绿光，仿佛她温柔的笑意还在。

    “苏师妹，你最喜欢这些绿色的小玩意儿了……”

    他的声音沙哑，如同破风箱一般，“师兄别的那样，这就用清微宗最后的灵脉，为你重塑一片灵木林，供你安息！”

    周玄策将山河图覆盖在衣冠冢上，咬破指尖在图上绘出苏灵韵的模样，鲜血与墨色交织，渐渐浮现出一抹朦胧的绿影。

    “师妹，往后山河图里的每一处灵木，都是你！你走好，安息！”

    陆狂刀抱着一坛灵木醉，酒水顺着坛口溢出，浇在衣冠冢前：“这酒……本该是庆功宴上喝的。”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辛辣的酒水混着泪水滑入喉咙.。

    “苏师妹，你放心，那些怪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清微宗所有留存下来的弟子们，都手持灵木枝，环绕衣冠冢而立。

    随着穆云霄一声令下，万千灵木破土而出，枝叶相互缠绕，在冢顶编织出一道璀璨的绿色穹顶。

    阳光透过叶隙洒落，在地上投下点点光斑，恍若苏灵韵温柔的目光。

    远处的难民们自发点燃长明灯，昏黄的光晕与灵木林的绿光交相辉映。

    丁倩跪在冢前，眼里含泪：“苏师叔，姜成一定会醒来，我们会替你，讨回这场血债。”

    风起时，灵木林发出沙沙轻响，似是故人的回应。

    办完婚礼，姜成昏迷不醒，周身萦绕着诡异的黑色气息。

    混沌青莲也黯淡无光，静静地悬浮在他头顶，时不时发出几声微弱的嗡鸣，似在为它主人的伤势悲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