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可乐和小雪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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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坎长老的儿媳阿依热情地招呼他们去家里吃饭,火塘上吊着黑亮的铁锅,炖着腊肉山菌,香气霸道地钻进每个人的鼻孔。雪碧眼睛都直了,喉咙里发出清晰的咕咚声。
当热气腾腾的竹筒饭和一大碗油亮的腊肉端上矮桌时,雪碧脑子里那根名为“礼仪”的弦,“啪”地断了。
“嗷!肉!”他欢呼一声,完全无视了包子警告的眼神,胖乎乎的手闪电般伸出,精准地捞起最大、肥肉最多的一块腊肉,啊呜一口就塞进嘴里,油汁顺着他嘴角流下,满足的哼唧声比可乐受伤时的呻吟还响亮。
石坎长老的孙子阿木,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看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小嘴张成了O型。
旁边的寨民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压抑不住的大笑。阿依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差点打翻手里的竹筒。
“哎呀呀!这小哥儿……比我家过年抓的野猪崽子还心急火燎!”阿依抹着笑出来的眼泪。
汉堡的脸瞬间红得滴血,恨不得把雪碧塞进地缝里,项圈都压不住他想挠人的冲动。
他狠狠在桌子底下踩了雪碧一脚,咬牙切齿地用眼神警告:“蠢猪!筷子!用筷子!”
雪碧被踩得嗷一声,委屈巴巴地看了看手里只剩一小半的肉,又看看周围笑得东倒西歪的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干了啥,臊得恨不得把脸埋进碗里。
陈开心连忙赔笑道歉,石坎长老倒是摆摆手,表示无需拘束:“山□□性,情有可原。慢慢来,慢慢来。”
只是那“慢慢来”三个字,让雪碧在接下来的好几天,吃饭时都被汉堡死死盯着,笨拙地跟两根细竹棍较劲。
这一周,可乐的伤在寨子里特制的草药膏和宁静的环境下,肉眼可见地好转了。绷带拆了,伤口结痂,长出了粉嫩的新肉和短短的绒毛。
拆绷带那天,它趴在吊脚楼外的木平台上。清冷的月光像水银一样泻满山谷,远处传来不知名夜鸟的啼鸣。
一种久违的自由感混合着伤愈的舒畅涌上心头,它不由自主地扬起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胸腔起伏,喉咙里酝酿着某种澎湃的情绪。
“嗷呜!!!”
一声嘹亮悠长的“狼嚎”撕裂了山寨的宁静,刹那间,整个寨子炸锅了。
“汪汪汪!”
“咯咯咯咯!”
“咩!咩!”
狗吠鸡飞羊跳,原本沉睡的寨子像被捅了的马蜂窝。
几户人家的门砰地被撞开,汉子们抄起火把,柴刀,甚至猎叉就冲了出来,火光在夜色中摇曳,人人脸上都是惊怒。
“狼!有狼进寨了?!”
“在哪?保护娃子和牲口!”
当火把的光芒照亮平台,照出可乐那张写满“糟了闯祸了”的傻狗脸时,冲在最前面的汉子一个急刹车,差点把火把怼到旁边人脸上。
众人看着这只体型巨大,一脸无辜的“肇事狗”,脸上的惊怒慢慢变成了哭笑不得。
石坎长老也被惊动了,披着外袍,拄着拐杖走出来。
他看着平台上缩着脖子,耳朵耷拉成飞机耳,恨不得把自己埋起来的可乐,又看看周围举着火把,表情精彩的寨民,最终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对着夜空长长叹了口气。
“山神赐予你好嗓子,是让你在山野间呼唤同伴,不是让你在寨子里当更夫扰人清梦啊,傻狗。”
他挥挥手,语气带着点疲惫的纵容,“散了散了,都回去睡吧,是……是陈家的狗在唱歌。”
人群在压抑的低笑声中散去。
从此,可乐再想抒发胸臆,只能被陈开心连哄带骗地拖到远离寨子,鬼影都没一个的后山坳里,对着空旷的山谷小声“嗷呜”几下过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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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依山而建,难免有些鼠辈,这对汉堡来说,简直是行走的诱捕器。他那双漂亮的猫眼,总能在犄角旮旯精准捕捉到那些灰溜溜的小身影。
一次,寨民们聚在石坎长老的木楼前空地上聊天,女人们纳鞋底,男人们抽着旱烟,气氛祥和。
汉堡懒洋洋地倚在门框边晒太阳,突然他耳朵一抖,瞳孔缩成一条竖线,身体像上了发条的弹簧般绷紧,目光死死锁住墙角柴火堆下一个快速窜过的灰影。
“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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