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六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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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的。去年你发邮件说索城冬奥会去不了,是因为这个?”他指指她右膝。“应力性骨裂,不过现在能滑了。”任汐瑶愣神的盯着远方,她想起索城冬奥会队长受伤的新闻爆出时,这位老人联系她,但是在接通电话后反而在电话里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冰刀不会背叛,但冰面会。”
“您还记得吗?”玻璃窗映出她冻红的鼻尖,她轻声问:“站在没有完工的索城冬奥会的花样滑冰场馆跟前,看着当时已经升起的俄罗斯的国旗,你对我说俄罗斯的运动员会在这里捍卫国家的荣耀。你还问我。我可以为我的国家带来荣耀吗?我将这座场馆设成壁纸头像时刻提醒着自己。为着这样的对话,我好像一直不敢停下来,但时至今天为止。我好像也没有很优秀。”
伊万诺维奇不由得苦笑出声,他从胸袋里抽出一张泛黄的纸片:“看看这个,波波维奇最后一次比赛前写的声明。”
俄语字迹潦草,但红色公章刺眼。
“他们要求他赛后亲吻国旗时必须流泪?”任汐瑶对着这荒唐的要求皱眉。怀疑自己的俄语水平是不是已经退步到看不懂文字了?
“更糟的是,他真哭了。”老人把纸片揉成团扔进垃圾桶,金属杖头重重戳地:“上个月我去看他,那孩子在老旧的冰场教孩子们画8字,有个小姑娘问为什么不去奥运会,他说‘我的眼泪流完了’。我在苏联体育系统里待了大半辈子,见过的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重要的是你的选择。你是选择同流合污,还是选择坚守自己的原则,哪怕这条路更难走?波波维奇选择后者。所以当我问起他是否后悔?是他说即使在这里教孩子滑冰,他也甘之如饴。有遗憾,但绝不后悔。”
他们就这样边聊边走着,直到他们走到了一个金碧辉煌的展厅,任汐瑶突然指着穹顶壁画:“那里!是《战争与和平》里娜塔莎参加舞会的场景...”
“你居然记得?”伊万诺维奇挑眉:“十二岁那年你说托尔斯泰之类的文学巨匠都?嗦得像冰刀保养手册。”
“后来在养伤时看完了大部分。”她摸着墙面,凉意渗进指纹:“看到安德烈公爵躺在奥斯特里茨战场仰望天空那段,我突然明白您当年为什么逼我读这些??冰场上的输赢在历史长河里,可能就是那片云。”
“这就对了。”老人走到窗前,远处青铜骑士像的剑尖正指向渐暗的天际:“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老派的思想束缚住了我。而你想的其实比我通透。”
外面的冰棱慢慢融化成水滴,顺着墙面落下。伊万诺维奇看着窗外,声音低沉而充满力量:“索城拿了三金,南韩短道速滑名将也成了俄罗斯的维克多。你当年要是没转项,也该退役开始新的人生了。你通透,但却又执拗。明明你已经先我一步放下了花滑的荣耀也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你也不是来找我安慰你的,你只是需要一个肯定的声音告诉你。不要怀疑自己。你的荣光才刚刚开始。”
相顾无言的时刻。老人突然用俄语念起“我们爱荣誉不是为勋章,而是为不被践踏的骄傲。"低沉而苍老的声音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