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4章 渡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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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也是应该的，只是……”

    “只是咱们大明的水师舰队，战舰百艘，十万甲士，守护海防的重任就要交到你们手上了！”

    楚王清楚自己快不行了，开始交代后事了！

    “爹，您别这样说，我们兄弟还不行，还要父王来主持大局，我们离不开父王，大明水师也离不开父王，陛下更离不开父王啊！”

    “我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吹灯拔蜡，不远了，这些话现在不说，我怕再也说不了了！”

    楚王强撑着身体，艰难说道：“我死之后，由楚藩世子朱孟烷袭爵楚王之位，继续统领大明水师！”

    “爹！”

    朱孟烷哭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孟炯！”

    楚王轻声喊着庶次子！

    “儿子在呢！”

    楚王伸手轻轻的抚摸他的脸颊，说道：“王位只有一个，按照祖训，只能给你弟弟，心中莫要有什么怨恨，不公……咱们楚藩不搞那些丢人现眼的事，让人笑话！”

    朱孟炯擦着眼泪，郑重说道：“父王放心，儿子从来都没有非分之想，王位始终都是三弟的！”

    “那就好，那就好，为父信你，你始终都是好孩子！”

    楚王把兄弟二人的手放在一起，没有说什么，但朱孟炯和朱孟烷明白他们父亲的意思，相视一眼，随后朝着楚王郑重点头。

    “收复西南半岛，我是看不到了，实在是人生最大的憾事！”

    楚王眼神中流露出无尽的遗憾与不甘。

    “为父的遗愿，便交由你们兄弟去实现了，勿忘朝廷大业，收复西南半岛，刻不容缓！”

    “父王放心，我们都记住了！”

    “好！”

    “好！”

    “好！”

    楚王连道三声好，眼神逐渐模糊起来，脑海中想起了诸多往事。

    他是哪一年出生的，自己也不得了，只记得是老爷子打败陈友谅的那一年。

    后来被封为楚王，镇守荆襄，再后来，朝廷需要一位藩王来水师挑大梁，他主动担起了这个责任。

    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人生的后半辈子都在和大海打交道。

    相比较其他藩王，楚王吃的苦是最多，但心中绝不后悔！

    “我……大明太祖第六子楚王朱桢，没有辜负父皇的期望，为大明训练出一支强大的水师，没有辜负陛下的信任，为大明守护着万里海疆……”

    “可惜，天不遂人愿，未能渡海……”

    楚王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完，缓缓闭上了双眼。

    “父王！”

    “爹！”

    朱孟炯和朱孟烷悲痛欲绝，哭声在船舱内回荡。

    当夜，大明水师全部站在战船的甲板上，神情悲痛，靖海公吴忠头缠白布，大喊道：“恭送楚王千岁！”

    随着吴忠的喊声，整个水师都跟着高呼：“恭送楚王千岁！”

    声音响彻海面。

    洪武大炮齐鸣，在星夜之中发出低沉而又悲壮的声响，在为楚王的离去而哀悼，海面上波涛汹涌，似乎也在为这位为大明海防奉献一生，最后却壮志未酬的藩王而哀悼！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炮声响起，楚王英武的身躯仿佛出现在大明水师将士面前，他拔剑而出，剑指西南半岛，发出震海之声。

    “渡海，渡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