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6章 小楼惊变夜(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晚七点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车窗缝隙,李宝的后颈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盯着金晶家所在的三号楼三层,窗内透出的暖黄灯光在玻璃上晕成团,像极了老式灯泡被水汽蒙住的模样——和三天前他蹲守时看到的光色一模一样。

    "钱子,定位还准吗?"张远山把甩棍在掌心颠了颠,金属碰撞声惊得副驾的钱一多缩了下脖子。

    这个戴眼镜的年轻人立刻低头扒拉手机:"石垒的手机信号十分钟前在城南超市,现在往这边移动,时速大概三十公里。"他推了推滑落的镜框,"老李,你说他真会来?"

    李宝没接话,指尖在车门上敲出规律的节奏。

    后视镜里,金晶家的单元门正被晚风掀起一道缝隙,门内声控灯随着穿堂风忽明忽暗。

    三天前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盯着这扇门,看着石垒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金晶进门,当时金晶的拖鞋都没穿,左脚踝上有道青紫色的勒痕,像被什么粗绳子捆过。

    "叮——"

    钱一多的手机突然震动,是施丽娅发来的视频。

    画面里,金晶正站在阳台,身后的赵婉儿抱着靠垫,施丽娅举着手机比了个"OK"的手势。

    金晶的发梢被风掀起,露出耳后淡青色的血管,李宝眯起眼——那片皮肤下,隐约有个指甲盖大小的红点,和新闻里那个坠楼女孩耳后的针孔位置分毫不差。

    "她俩说金晶喝了半杯温水,情绪稳定。"钱一多把手机转向李宝,视频里金晶突然抬手摸向脖颈,那里戴着串银莲子项链,"施丽娅说金晶总看楼下的老槐树,可能在想奶奶埋银锁的事。"

    张远山的指节捏得发白:"那老槐树有年头了,树根快把单元门台阶顶裂了。

    上回蹲守我摸过去看,树底下有新翻的土,像被人挖过。"

    李宝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想起金晶在餐馆说的梦——下水管里的手顺着血管推她,指向老槐树底。

    而石垒的旧相册里,有张泛黄的照片:穿的确良衬衫的男人抱着婴儿站在槐树下,婴儿脖子上的银锁,正是莲子形状。

    "石垒到了。"钱一多突然压低声音,手机地图上的蓝点停在三号楼门口。

    李宝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路灯下,穿灰外套的男人正仰头往三层望,路灯在他镜片上投下白影,看不清表情。

    同一时间,金晶家的客厅响起手机震动。

    施丽娅眼疾手快抓起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着,备注"磊"的对话框弹出新消息:"我在楼下,给你带了胃药。"

    金晶的手指在膝盖上抠出月牙印。

    她能听见自己的心跳撞着肋骨,一下比一下响。

    三天前她也是这样坐在沙发上,石垒煮的银耳羹在茶几上冒着热气,而她的意识正被一团黑雾裹着往下坠,直到听见石垒说"该回家了",黑雾里突然伸出无数青灰色的手,指甲盖泛着尸斑似的紫。

    "接。"施丽娅把手机递过去,声音轻得像怕惊碎了什么,"你越躲他越怀疑。"

    赵婉儿的靠垫"啪"地掉在地上。

    她弯腰去捡时,瞥见金晶握手机的手背青筋凸起,指节白得像要裂开。

    "喂......"金晶的声音发颤。

    "我在单元门口。"石垒的声音像浸在温水里的丝绸,"你奶奶说你胃不好,我买了中药胃药,温在保温桶里。"

    金晶的喉咙突然发紧。

    奶奶去世三年了,石垒怎么会知道她提过胃不好?

    上回说这事,还是在三个月前的深夜,她窝在奶奶旧毛衣里掉眼泪,当时石垒在厨房煮泡面,水烧开的声音盖过了她的抽噎。

    "让他上来。"施丽娅在她耳边轻声说,同时用脚尖碰了碰赵婉儿。

    赵婉儿立刻起身去厨房,瓷碗碰撞的声音在客厅里格外清晰——那是张远山塞给她们的防狼警报器,藏在碗柜最上层。

    "嗯......"金晶攥着手机,指甲几乎要戳进掌心,"你上来吧。"

    挂掉电话的瞬间,她感觉有冷汗顺着脊梁滑进内衣。

    施丽娅握住她的手腕,体温透过皮肤传过来:"我们在客厅,他不敢怎样。"

    阳台的风突然大了,老槐树的枝叶拍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响。

    金晶望着窗外摇晃的树影,想起石垒相册里那张照片——那个穿的确良衬衫的男人,左眼角有颗泪痣,和石垒左眼角的痣,位置分毫不差。

    "叮咚——"

    门铃声像根细针扎进耳膜。

    赵婉儿从厨房冲出来,手里的碗还滴着水。

    施丽娅起身开门时,金晶看见她后腰别着个银色小罐子——是李宝塞给她们的辣椒喷雾。

    石垒站在门口,保温桶的提手勒进掌纹里。

    他穿那件灰外套,领口露出半截银链子,和金晶脖子上的莲子项链,链子款式一模一样。

    "晶晶说你们在,我买了杨枝甘露。"他举了举另一只手里的奶茶袋,目光扫过施丽娅的脸,又落在赵婉儿滴水的碗上,"怎么?

    怕我下毒?"

    金晶的胃里突然翻涌。

    三天前的银耳羹也是这个味道,甜得发腻的椰香混着若有若无的苦,她当时以为是莲子芯没挑干净,现在才想起,致幻剂的说明书上写着:微苦,溶于热饮不易察觉。

    "我去卫生间。"她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路过石垒身边时,她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不是平时的雪松香水,是股潮湿的土腥气,像刚从地下钻出来。

    卫生间的门刚锁上,金晶就撑着洗手台干呕起来。

    镜子里的她脸色惨白,耳后的红点比刚才更明显了,像滴没擦干净的血。

    水龙头拧到最大,水声哗哗响,她听见客厅里石垒的声音:"晶晶最近总做噩梦,可能是老宅的事......"

    "老宅?"赵婉儿的声音带着疑惑。

    "她奶奶的老宅,在城南。"石垒轻笑一声,"上回翻相册,她哭着说奶奶把银锁埋在槐树下,怕被人偷。"

    金晶的手猛地攥住台沿。

    三天前她也是这样站在镜子前,听见石垒在客厅和"奶奶"说话。

    当时她以为是梦,可第二天相册里那张老照片不见了,而石垒的旧皮箱里,多了个裹着红布的银锁,坠子正是莲子形状。

    水声突然小了。

    金晶抬头,发现镜子上蒙了层白雾,模糊的倒影里,有双青灰色的手正从她背后的瓷砖缝里钻出来,指甲盖泛着紫。

    她猛地转身,身后只有沾着水渍的瓷砖,可下水管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响,像有什么东西正顺着管道往上爬。

    "晶晶?"施丽娅的声音隔着门传来,"你进去十分钟了,没事吧?"

    金晶的喉咙发紧。

    她想应,可下水管里的响动突然变成了指甲刮管壁的声音,"吱呀——吱呀——",和三天前梦里石垒掰她手指的声音一模一样。

    "我没事。"她扯着嗓子喊,声音却细得像游丝。

    客厅里,石垒-->>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