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2章 一天又一天(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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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拿着顶草帽,草编的帽檐上绣着朵向日葵。“槐花,戴上草帽,”她帮槐花戴好,“芒种太阳毒,别晒黑了。”

    槐花拽着帽檐转了圈,向日葵的花瓣扫过脸颊:“张奶奶,这草帽能引来蝴蝶吗?”

    “能引来蜜蜂,”张奶奶笑,“不过蜜蜂不蜇乖孩子。”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槐花绣的凉毯,上面是片麦田。“我刚听广播,说今儿要割麦子了,”他指着胡同口,“供销社新进了批新麦粉,傻柱,要不要买两袋?”

    “买!”傻柱往厨房走,“新麦粉包饺子,筋道!”

    中午的太阳晒得人发晕,院里的人都躲在葡萄架下吃饺子。傻柱的韭菜鸡蛋馅饺子,咬一口流油,鲜得人直咂嘴。“张奶奶,您多吃点,”他往她碗里夹,“韭菜嫩,好嚼。”

    张奶奶咬着饺子笑:“比我年轻时在乡下吃的还香。那时候割麦累,就盼着回家吃顿饺子,现在倒好,傻柱天天做,我这牙都快吃不动了。”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这韭菜三块五一斤,鸡蛋六块,面粉两块,这盆饺子成本二十五,傻柱卖四十,赚十五。”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我包饺子用的香油都得算?”

    二大爷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波斯菊买花肥。”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游客算的,下次办饺子节,定价得公道。”

    下午,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割麦子。”他举着手机跑到胡同口,镜头对着远处的麦田,收割机正在田里作业。“家人们看这麦子!金黄金黄的,比三大爷的向日葵还艳!傻柱说用新麦粉做馒头,能甜掉牙!”

    槐花蹲在向日葵花盘下,用手指抠着花盘中心的嫩籽:“周爷爷,这籽什么时候能吃?我想炒着吃。”

    “得等夏至,”周阳给黄瓜藤浇水,“那时候籽才饱满,炒着香。”

    傻柱扛着镰刀出来,要割院里的杂草:“芒种要除杂草,不然抢菜苗的营养。槐花,帮我递个篮子,装杂草喂兔子。”

    傍晚,夕阳把向日葵染成了橘红色。三大爷在给波斯菊除草,锄头挥得飞快;傻柱在厨房揉新麦粉,面团白得发亮;许大茂在剪麦田的视频,屏幕上的麦粒像撒了把金;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打盹,嘴里还叼着根麦秸;槐花趴在花盘下,给芒种的画添了把镰刀,镰刀旁边堆着麦子,上面写着“芒种,麦熟了,花开了,日子得忙着过,才踏实”。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张奶奶在给槐花缝麦秸帽;傻柱在发新麦粉的面,准备明天蒸馒头;三大爷在给向日葵培土,怕根被风吹露出来;许大茂在核对饺子节的订单,铅笔在纸上划得沙沙响;槐花抱着草帽睡在小床上,梦里全是金黄的麦田,上面飞着只戴草帽的蝴蝶——芒种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院里的向日葵,永远朝着太阳,把日子过成金灿灿的模样。

    夏至这天,太阳把四合院晒得滚烫,葡萄架的影子缩成一团,贴在地上像块墨渍。槐花穿着张奶奶做的蓝布小褂,蹲在向日葵花田里数花籽,指尖被花盘边缘的硬刺扎得发红。“周爷爷,这花籽真多啊,”她举着半捧黑亮的籽,阳光照得籽仁透着油光,“能炒满满一罐子吧?”

    周阳正给花田浇水,水管里的水洒在地上,冒起阵阵白烟。“得等秋分才能收,”他用袖子擦了把汗,“现在摘太嫩,炒着发苦。你看这花盘,得晒得发脆,籽才饱满。”他指着最东边那棵,花盘已经歪向一边,边缘的花瓣卷成了褐色,“那棵快熟了,到时候先给你炒一小碟。”

    许大茂举着手机在花田里转,镜头追着几只黄蝴蝶。“家人们看这向日葵花海!比公园的还密!”他突然蹲下身,对着一朵半开的花猛拍,“这朵刚开的,金黄金黄的,像小太阳!老纪说这叫‘日光’,能开三个月呢。”

    三大爷背着药箱过来,给波斯菊喷驱虫药。“许大茂,别靠太近,刚喷了药,有毒,”他往花瓣上压喷头,“这波斯菊招蚜虫,不及时治,过两天就卷叶了。”

    “您这药味儿也太冲了,”许大茂往后退,“家人们都说,老纪的药比傻柱的卤料还上头。”

    “总比蚜虫把花啃光强,”三大爷收起药箱,“下周办赏花节,这些花得撑住场面。”

    傻柱推着小推车从胡同口进来,车上堆着半扇猪肉,油顺着木板往下滴。“夏至吃红肉,补阳气,”他往厨房喊,“秦淮茹,把那口大铁锅架上,今儿炖红烧肉!”

    张奶奶拄着拐杖出来,手里拿着块冰镇的酸梅汤,给槐花递了勺:“慢点喝,别呛着。夏至喝酸梅汤,解腻又解暑。”

    槐花咂着嘴,酸得眯起眼:“比许大茂的冰镇可乐还提神!”

    中午的饭桌上,傻柱的红烧肉炖得油亮,筷子一夹就颤巍巍的,肥膘入口即化。“张奶奶,您尝尝这肉,”他把瘦的挑出来,“我加了山楂,不腻。”

    张奶奶咬了口,香得直点头:“比我年轻时在合作社买的红烧肉强多了。那时候肉票金贵,一年就过年能吃上回,现在倒好,傻柱三天两头炖肉,我这牙都快惯坏了。”

    三大爷扒着饭算:“这肉三十五一斤,半扇八十斤,加调料,成本三千,傻柱分街坊,自己留一半,卖出去能赚八百。”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我炖肉用的柴火都得算钱?”

    二大爷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向日葵买钾肥。”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游客算的,下次办美食节,定价得合理。”

    下午,日头正毒,院里的人都躲在葡萄架下打盹。槐花趴在李爷爷的轮椅旁,看他手里的旧相册。“这是您年轻时候啊?”她指着张穿军装的照片,“真精神!”

    李爷爷摸着照片笑:“那时候在部队,夏至都在训练场,比这热多了,背着三十斤的装备跑五公里,回来浑身都能拧出水。”他指着另一张,“这是你张奶奶,那时候她在供销社当售货员,总偷偷给我留紧俏货。”

    张奶奶端着西瓜过来,听见了笑:“还说呢,留的红糖被主任发现,扣了我半个月工资。”

    “后来不就嫁给你了?”李爷爷握住她的手,“扣得值。”

    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夏至的晚霞。”他举着手机等在院门口,镜头对着天边。“家人们稍等,”他对着屏幕说,“老人们说,夏至的晚霞要是红得发紫,明天准下雨。”

    槐花凑过来看,天边的云彩果然开始泛红,像泼了碗番茄汁。“周爷爷,那明天能摘黄瓜不?”

    “下雨正好摘,”周阳在给黄瓜藤搭架子,“雨后的黄瓜嫩,水分多。”

    傍晚,晚霞把半个天都染成了红紫色,葡萄架下的阴影渐渐拉长。傻柱在厨房炸茄盒,香味飘满院;三大爷在给波斯菊浇水,水珠在花瓣上滚成小珍珠;许大茂的直播间里,晚霞的镜头引来了上百个赞;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打盹,嘴里还叼着片葡萄叶;槐花趴在石桌上,给夏至的画添了碗酸梅汤,旁边写着“夏至,天最长,瓜最甜,日子得慢慢熬,才够味”。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张奶奶在给槐花缝向日葵形状的布包;傻柱在腌明天的糖蒜,坛子盖“砰砰”响;三大爷在整理花籽,把饱满的挑出来装袋;许大茂在剪晚霞的视频,屏幕上的颜色像打翻了胭脂盒;槐花抱着布包睡在小床上,梦里全是红紫色的晚霞,上面飞着只叼着茄盒的黄蝴蝶——夏至的故事,还长着呢。

    小暑这天,天闷得像口大蒸笼,院里的狗趴在树荫下伸舌头,舌头都快拖到地上了。槐花蹲在井边,看傻柱摇着轱辘打水,井水刚上来,凉得冒白气。“周爷爷,这水真凉!”她用手捧了点,泼在脸上,水珠顺着下巴滴进脖子里,凉得打了个颤。

    周阳在给向日葵浇水,水管接的井水,洒在花盘上,水珠滚下来,在滚烫的地上瞬间蒸发。“小暑的井水最凉,”他擦了把汗,“等会儿冰个西瓜,下午吃着才爽。”

    许大茂举着手机在院里转,镜头对着墙角的爬山虎:“家人们看这爬山虎!热得卷叶子了!老纪说这是‘热蔫了’,等傍晚下点雨就好了。”

    “别瞎吹,”三大爷提着水壶过来,给爬山虎浇了点水,“这是缺水,不是热的。”他往叶子上喷水,卷曲的叶片慢慢舒展开,露出深绿的纹路。

    傻柱从厨房出来,手里拿着个大西瓜,往井里吊。“冰镇西瓜,下午三点开吃!”他把绳子绑在井栏上,“槐花,看着点,别让野猫把绳子弄松了。”

    槐花守在井边,数着绳子上的结,一共十二个。“傻柱叔叔,为什么吊十二下啊?”

    “十二下正好浸在井水中间,”傻柱擦着汗,“太浅了不凉,太深了冻得硬邦邦,咬不动。”

    中午,院里的人都在葡萄架下吃凉面,芝麻酱拌的,上面搁着黄瓜丝、豆芽,还有傻柱腌的萝卜丁,酸脆爽口。张奶奶用筷子挑着面,慢慢嚼:“这凉面比我年轻时在食堂吃的强多了。那时候酱油都限量,芝麻酱得省着放,现在倒好,傻柱调的酱,能把面埋住。”

    三大爷边吃边算:“这面五块钱一斤,芝麻酱八块,黄瓜两块,成本十五,傻柱卖二十,赚五块。”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我腌萝卜的醋都得算钱?”

    二大爷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爬山虎买营养液。”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游客算的,下次办凉面节,定价得公道。”

    下午,天更闷了,远处的雷声滚过来,像有谁在天上敲大鼓。槐花蹲在葡萄架下,看蚂蚁搬家,黑压压的一队,扛着比自己大的麦粒往墙缝里钻。“周爷爷,蚂蚁是不是知道要下雨了?”

    周阳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厚得像浸了水的棉花:“是呢,它们在把粮食搬到高处,免得被水淹。”他指着墙缝,“等会儿下大雨,这缝里准干爽。”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蚂蚁:“家人们看这蚂蚁军团!比军训的队伍还整齐!老纪说,小暑下雨,就意味着大暑更热,你们那儿开始热了吗?”

    突然,一道闪电劈下来,照亮了整个院子,紧接着,雷声“轰隆”炸响,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下来。槐花赶紧往活动中心跑,被周阳一把拉住:“别急,雨里跑容易摔。”他脱下自己的草帽,扣在槐花头上,“慢点走,我帮你挡着。”

    傻柱从厨房探出头,喊:“下雨了!西瓜提上来!切着吃,就着雨声,美得很!”

    雨点打在葡萄叶上,溅起的水花像无数小珍珠;打在向日葵花盘上,把花籽洗得发亮;打在活动中心的铁皮屋顶上,“叮叮当当”像在敲锣。院里的人挤在活动中心,看傻柱切西瓜,红瓤黑籽,甜得能粘住嘴唇。槐花咬着瓜,看雨帘里的四合院,葡萄架、向日葵、爬山虎,都被洗得绿油油的,像刚画出来的一样。

    夜里,雨还没停,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张奶奶在给槐花补小褂,袖口磨破了个洞;傻柱在炒明天的花生,锅里“沙沙”响;三大爷在给波斯菊搭遮雨棚,怕雨水泡烂了根;许大茂在剪雨中院子的视频,屏幕上的雨帘像块透明的布;槐花趴在桌上,给小暑的画添了只躲在西瓜皮里的蜗牛,旁边写着“小暑,雨大了,瓜甜了,日子得泡在水里过,才够润”。

    雨还在下,院里的西瓜皮渐渐积起水,成了蜗牛的游泳池。槐花想着,明天蜗牛会不会长出透明的翅膀?就像许大茂直播间里说的,雨过天晴,说不定能看见彩虹驮着蜗牛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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