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雪兔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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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分这天,院里的银杏叶开始泛黄,一片叶子打着旋儿落在槐花的辫子上。她揪下叶子举到眼前:“周爷爷,这叶子黄得像煎蛋!”周阳正在给萝卜地松土,锄头“哐当”碰到块石头。“秋分种麦正当时,”他捡起石头扔到墙根,“你看这萝卜缨子,绿得发黑,底下准长了大萝卜。”
许大茂举着手机追着落叶拍:“家人们看!秋分第一片黄叶!老纪说这叫‘一叶落知天下秋’,咱院的秋天正式开始了!”
三大爷蹲在桂花树下,手里拿着个小布袋,正接飘落的桂花。“许大茂,别拍叶子了,”他往布袋里瞅,“快来帮我摇树,这桂花得趁新鲜收,能做桂花糕。”
“您这树比二大爷的鸟还金贵,”许大茂放下手机,抱住树干轻轻晃,“摇坏了枝桠,明年可就没花了。”
“我这是给花找好去处,”三大爷接住飘下来的桂花,“总比落在地上烂了强。”
傻柱推着辆板车进来,车上装着袋新收的小米,黄澄澄的。“秋分吃小米,养胃,”他把米袋往厨房搬,“张奶奶,今晚上熬小米粥,就着三大爷的桂花糕吃。”
张奶奶拄着拐杖出来,手里拿着件夹袄:“槐花,穿上夹袄,秋分昼夜平分,夜里凉。”她摸了摸槐花的手,“这孩子,手凉得像井水,快穿上。”
槐花噘着嘴套上夹袄:“奶奶,我不冷!您看傻柱叔叔还穿着单褂呢。”
傻柱正擦汗,闻言拍了拍胸脯:“我这身板,抗冻!”话没说完,打了个寒颤。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厚毛毯。“我刚听广播,说明天要降温,”他指着天上的云,“你看那云跑得飞快,准是要刮风。”
周阳赶紧往白菜畦上压石头:“得把薄膜压牢,不然风一吹就掀了。”他拽了拽薄膜边角,“这白菜再有俩月就能收,可不能出岔子。”
中午饭桌上,三大爷端上盘新做的桂花糕,甜香飘满院。“张奶奶,您尝尝这糕,”他往她碗里放了块,“放了新收的桂花,比去年的香。”
张奶奶咬了口,桂花的甜混着米香:“比我年轻时在点心铺买的还好吃。那时候秋分能吃上块桂花糕,得等供销社进货,哪像现在,三大爷说做就做。”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这桂花是院里的,不要钱;糯米粉五块,白糖三块,成本八块,卖十二,赚四块。”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您摇树的力气都得算钱?”
二大爷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桂花树买肥料。”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小米粥要是搭着卖,准能多赚点。”
下午,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挖萝卜。”他举着手机跑到萝卜地:“家人们看好了!周爷爷要挖萝卜了!据说底下的萝卜比许大茂的脑袋还大!”
周阳笑着拔起一棵萝卜,泥土簌簌往下掉,萝卜白胖得像个小娃娃。“这叫‘心里美’,”他举着萝卜,“切开里面是红的,能生吃。”
槐花跑过去抢过萝卜:“我来切!我来切!”她举着小刀比划,萝卜汁溅了满脸。
三大爷在厨房教张奶奶做桂花酱:“一层桂花一层糖,压实了封在罐子里,来年开春还能吃。”他往罐子里撒糖,“得多放糖,不然会坏。”
张奶奶搅着桂花:“我年轻时在乡下,也这么做过,就是糖金贵,舍不得多放。”
“现在有傻柱呢,”三大爷指了指厨房外,“他买糖跟不要钱似的。”
傻柱正在劈柴,斧头“咚咚”响。“张奶奶,”他喊,“晚上炖排骨,给大伙补补!”
“别炖太油腻,”张奶奶应着,“秋分宜清淡,喝小米粥最舒坦。”
槐花举着半块萝卜跑过来:“傻柱叔叔,这萝卜甜得像梨!”
傻柱咬了口萝卜:“那是,周爷爷种的菜,比超市买的强十倍。”
傍晚,夕阳把天空染成了蜜糖色。周阳在给小麦播种,种子撒在土里,像撒了把碎金;三大爷在封桂花酱罐子,盖子拧得紧紧的;许大茂的直播间里,挖萝卜的视频引来了上百条评论;二大爷的画眉鸟在笼里梳毛,嘴里叼着根桂花枝;槐花趴在石桌上,给秋分的画添了碗小米粥,旁边写着“秋分,叶黄了,米香了,日子得匀着过,才长久”。
寒露这天,院里的菊花开了,黄的、白的、紫的,挤在花池里。槐花摘了朵黄菊别在辫子上:“周爷爷,我像不像花仙子?”
周阳正在给小麦地浇水,水管里的水慢慢渗进土里。“寒露种麦有点晚,”他看着水痕,“不过咱这土肥,应该能赶上。”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菊花:“家人们看这菊花!三大爷说这叫‘墨菊’,紫得发黑,比墨汁还浓!”
三大爷拿着剪刀给菊花剪枝:“许大茂,别靠太近,这菊花招蜜蜂。”他剪下朵残花,“这花能泡茶,清肝明目。”
“您这花比金子还金贵,”许大茂往后退,“泡茶可惜了,不如放直播间当布景。”
“花是给人享用的,”三大爷把残花扔进竹篮,“泡茶总比枯在枝上强。”
傻柱推着辆自行车进来,车后座绑着袋红薯,泥土还没蹭掉。“寒露吃红薯,暖胃,”他把红薯卸下来,“张奶奶,今晚上烤红薯,就着三大爷的菊花茶喝。”
张奶奶拄着拐杖出来,手里拿着顶绒线帽:“槐花,戴上帽子,寒露脚不露,脑袋也得护着。”她摸了摸槐花的耳朵,“耳朵冻红了,像猴屁股。”
槐花噘着嘴戴上帽子:“奶奶,我不冷!您看傻柱叔叔还光着头呢。”
傻柱正挠头,闻言嘿嘿笑:“我火力旺,不怕冻。”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棉被。“我刚听广播,说夜里有霜,”他指着菜畦,“傻柱,把院里的白菜收了吧,别冻坏了。”
傻柱往厨房跑:“我这就去拿筐!周爷爷,帮我搭把手!”
周阳放下水管:“来了!这白菜长得瓷实,一棵能炒一盘。”
中午饭桌上,三大爷泡了杯菊花茶,金黄的花瓣在水里舒展。“张奶奶,您尝尝这茶,”他往她杯里倒,“败火,比凉茶铺子的强。”
张奶奶抿了口,清香直透喉咙:“比我年轻时在药铺买的野菊花茶好喝。那时候寒露喝菊花,得凭票,哪像现在,三大爷的菊花随便摘。”
三大爷边喝茶边算账:“这菊花是院里的,杯子五块,开水不要钱,一杯茶成本一块,卖两块,赚一块。”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您摘花的功夫都得算?”
二大爷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菊花上肥。”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烤红薯要是配着茶卖,准能火。”
下午,许大茂的直播间有人刷:“想看烤红薯。”他举着手机跑到厨房,傻柱正把红薯埋进炭火里。“家人们看!古法烤红薯!用炭火埋着,比烤箱烤的香!”
傻柱用树枝扒开炭火:“再等会儿,得烤出糖稀才好吃。”他往火里添了块炭,“这炭是山里来的硬炭,耐烧。”
槐花蹲在旁边,鼻子凑到炭火边闻:“傻柱叔叔,我能先尝一个吗?”
“小馋猫,”傻柱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再等十分钟。”
周阳在给小麦地盖稻草:“得护住种子,不然霜一打就冻坏了。”他铺着稻草,“这稻草是去年收的,正好用上,省得买新的。”
三大爷蹲在旁边看:“你这麦子要是种得好,明年开春能磨新面。”
“到时候给您做桂花馒头,”周阳笑着说,“就用您的桂花酱。”
傍晚,夕阳把稻草染成了金色。傻柱扒开炭火,红薯冒着热气滚出来,皮烤得焦黑。“熟了!”他用树枝戳了戳,“张奶奶,您尝尝这糖心的!”
槐花抢过个小的,烫得左右手倒腾,剥开皮咬了口,甜得眯起眼:“比糖还甜!”
夜里,活动中心的灯亮着。张奶奶在给槐花纳鞋底,鞋底上绣着朵菊花;傻柱在腌萝卜干,坛子“砰砰”响;三大爷在给菊花剪残枝,怕消耗养分;许大茂在剪烤红薯的视频,屏幕上的红薯冒着热气;槐花抱着新纳的鞋底睡在小床上,梦里全是烤红薯,上面飞着只叼着菊花的小蜜蜂——寒露的故事,还长着呢。
霜降这天,院里的地面结了层白霜,踩上去“嘎吱”响。槐花蹲在葡萄架下,用手指刮着栏杆上的霜:“周爷爷,这霜像白糖!”
周阳正在给白菜窖铺干草,手里抱着捆稻草。“霜降杀百草,”他往窖里扔稻草,“这白菜得藏好,不然一冻就软了。”
“周爷爷,窖里黑不黑?”槐花扒着窖口往下瞅,“能住人吗?”
“能住白菜,”周阳笑着把她拉远,“人住进去该闷坏了。”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白霜:“家人们看!霜降的霜!老纪说这叫‘霜打青菜甜’,咱院的白菜准保好吃!”
三大爷在给石榴树缠草绳,绳子一圈圈绕在树干上。“许大茂,别拍霜了,”他拽了拽草绳,“快来帮我绑紧,这树要是冻坏了,明年就结不了石榴了。”
“您这树比二大爷的鸟还金贵,”许大茂放下手机,帮着拽绳子,“缠这么多草绳,跟穿棉袄似的。”
“树也怕冷,”三大爷哼了声,“冻坏了根,开春就活不成了。”
傻柱推着辆三轮车进来,车上装着袋苹果,红通通的。“霜降吃苹果,平安,”他把苹果往石桌上倒,“张奶奶,您尝尝这冰糖心的!”
张奶奶拄着拐杖出来,手里拿着件棉袄:“槐花,穿上棉袄,霜降变了天,冻着可不是闹着玩的。”她摸了摸槐花的耳朵,“这孩子,耳朵红得像苹果。”
槐花套上棉袄,拉链拉到下巴:“奶奶,我像不像棉花包?”
傻柱在一旁笑:“像!不过是个能跑的棉花包。”
李爷爷推着轮椅过来,腿上盖着两床毛毯。“我刚听广播,说今晚上有大雪,”他指着天空,“你看那云压得低,准是雪兆。”
周阳赶紧往小麦地盖塑料布:“得再盖层,不然雪一化,种子该烂了。”他用石头压住布边,“这塑料布是去年剩的,正好用上。”
中午饭桌上,傻柱端上盘炒白菜,绿得发亮。“张奶奶,您尝尝这霜打的白菜,”他往她碗里夹,“甜丝丝的,比肉还香。”
张奶奶咬了口,点着头说:“比我年轻时在地里挖的野白菜好吃。那时候霜降能吃上口热白菜,就着窝窝头,美得很。”
三大爷边吃边算账:“这白菜是院里的,油盐两块,这盘成本两块,傻柱卖五块,赚三块。”
“您这账算得,”傻柱笑,“连我炒菜的功夫都得算?”
二大爷逗他:“老纪是怕你赚了钱,不给苹果树买肥料。”
三大爷梗着脖子:“我是替街坊算的,傻柱的白菜炒得香,定价不高。”
下午,天空飘起了小雪花,一片雪花落在槐花的鼻尖上。她仰着头接雪花:“周爷爷,雪花凉得像冰块!”
周阳正在给萝卜窖盖盖子,闻言抬头看:“这雪下不大,不过能润润地。”他盖好盖子,“明年开春,麦子准能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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