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1章 许大茂的吃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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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槐花抢着说,“李爷爷跟我说过,露水养菜,就像咱喝的晨露,割下来水灵!”

    李爷爷坐在轮椅上,笑着点头:“对喽,这丫头记性好。当年在东北,我们割春韭,都赶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割完裹着湿布往回跑,到家还带着水珠呢,炒鸡蛋香得能掀了房顶。”

    傻柱刚扫完雪进门,拍了拍身上的雪沫子:“说到吃,锅里还炖着羊骨呢,我加了点白萝卜,你们闻闻,香不香?”

    一股混着肉香和萝卜清甜的味道飘过来,大伙的鼻子都动了动。三大爷第一个站起来:“快盛快盛!我刚说了半天,早饿了。”

    傻柱笑着往碗里舀汤,羊骨炖得酥烂,萝卜吸足了汤汁,用筷子一戳就透。“周阳呢?咋没跟你一起回来?”张奶奶问。

    “他在胡同口帮二大爷修雪铲呢,说那铁铲刃松了,敲敲打打弄严实点,等会儿好用。”傻柱把一碗汤递给李爷爷,“周阳这人,干啥都实在,修个铲都跟伺候宝贝似的。”

    “现在这样的年轻人少喽,”李爷爷喝了口汤,叹道,“想当年我在厂里,有个学徒跟周阳似的,干活较真,后来成了八级工,十里八乡都请他修机器。”

    “那周爷爷以后也能成八级工不?”槐花捧着碗,眼睛亮晶晶的。

    “肯定能!”傻柱拍了拍胸脯,“等开春修农具,让他露两手给你看。”

    正说着,周阳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修好的雪铲,铁铲刃被打磨得锃亮。“二大爷说谢咱,留了两串冻山楂,酸甜的。”他把红玛瑙似的冻山楂放在桌上,晶莹剔透,裹着层薄冰。

    “哟,这玩意儿冻得跟冰糖似的!”三大爷拿起一串,咬了一口,“咯吱脆,酸得劲儿大!”

    槐花也拿了一颗,含在嘴里,冰得直缩脖子,酸劲过后,甜味慢慢冒出来,像含了颗会变魔术的糖。“比冻梨甜!”她含糊地说。

    许大茂举着手机拍冻山楂:“家人们看这天然冰糖葫芦!没加糖,纯靠天冷冻,这才叫原生态——三大爷酸得龇牙咧嘴的样,是不是特有喜感?”

    “去去去,别拍我!”三大爷挥着手,嘴角却沾着山楂渣,“拍那锅羊骨汤去,那才叫硬菜。”

    屋里闹哄哄的,羊骨汤的热气在窗玻璃上凝成水珠,顺着玻璃往下淌,像在画着歪歪扭扭的画。槐花看着窗外飘的细雪,又看看屋里的人,突然觉得,这大寒天比夏天还热闹呢。

    “对了,”张奶奶忽然想起什么,“前几天居委会说,过几天要办个‘暖冬庙会’,就在胡同口的小广场,让大伙出点节目,你们有啥想法不?”

    “庙会?”槐花眼睛一亮,“能堆雪人比赛不?我想堆个带红围巾的!”

    “堆雪人太小儿科,”许大茂晃了晃手机,“我来个直播唱歌吧,保准人气高。”

    “拉倒吧,你那破锣嗓子,别把人家庙会的摊子震塌了。”三大爷撇嘴,“我看不如表演个算术,给大伙算算命,测测来年收成,准得很。”

    “您那叫瞎蒙,”傻柱笑,“我提议让周阳露手修东西的本事,现场修个收音机、闹钟啥的,肯定受欢迎。”

    周阳腼腆地笑了笑:“我……我怕弄不好。”

    “怕啥,”李爷爷鼓励道,“你手艺好,我那台老座钟就是你修好的,走得比以前还准呢。”

    张奶奶纳着鞋底,慢悠悠地说:“我给大伙缝个布老虎吧,算个手艺展示。老辈传下来的手艺,也让年轻人瞧瞧。”

    “那我呢?那我呢?”槐花急着问,小手攥着衣角。

    “你呀,”傻柱刮了下她的鼻子,“去给张奶奶当小帮手,递个针线啥的,也算个小节目,好不好?”

    槐花使劲点头,眼睛笑成了月牙。许大茂突然“哎”了一声,指着手机屏幕:“家人们刚才说,想看三大爷表演啃冻梨比赛!还说要是三大爷赢了,就给咱庙会捐十斤糖!”

    “捐糖?”三大爷眼睛一亮,“那得比!十斤糖啊,够腌一坛子糖蒜了!傻柱,到时候你当裁判,我保证啃得又快又干净!”

    屋里的笑声混着羊骨汤的香味飘出窗外,落在雪地上,仿佛能把那层薄冰都融化了。风还在吹,但谁也没再提有多冷,心里都揣着庙会的热闹,像揣着个小暖炉。

    过了两天,雪停了,太阳露出个小脸,虽然没多少暖意,却把胡同里的雪照得亮晶晶的。二大爷扛着块木板子过来,上面用红漆写着“暖冬庙会筹备处”,往院墙上一钉,拍了拍手:“大伙都出出力啊,下周六就办,场地我来清,节目你们报,奖品我去买,保证热闹!”

    “二大爷,奖品有啥呀?”槐花追着问。

    “保密!”二大爷挤了挤眼睛,“保证你们喜欢。对了,傻柱,你那羊骨汤熬得好,庙会当天支个摊子卖咋样?肯定火!”

    傻柱挠了挠头:“成啊,我多备点料,再熬点玉米粥,暖和又顶饱。”

    “我来帮你烧火!”槐花举手。

    “我负责收钱!”许大茂凑过来,晃了晃手机,“支持扫码支付哦,紧跟时代!”

    三大爷抱着胳膊:“我就在旁边摆个摊,给人算收成,不准不要钱,准了就给两毛,咋样?”

    周阳默默点头:“我修东西不收钱,帮大伙看看就行。”

    张奶奶笑着说:“我把缝好的布老虎拿出来,谁要学,我免费教,材料自带就行。”

    二大爷看着大伙七嘴八舌的,笑得合不拢嘴:“这才叫过日子嘛!等庙会办完,咱再合计合计开春种地的事,日子就得这么热热闹闹的,对不?”

    大伙都点头,阳光透过光秃秃的树枝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像撒了把碎金子。槐花捡起块冰碴,对着太阳看,冰碴里映出好多小光点,像藏着好多小秘密。她偷偷想,要是每天都这么热闹就好啦。

    庙会前一天,大伙都在忙着准备。傻柱在院里支起大铁锅,烧着热水,准备提前泡上羊骨;张奶奶把缝好的布老虎摆在筐里,有红的、黄的,还有带老虎纹的,个个精神;周阳翻出工具箱,把螺丝刀、扳手擦得锃亮;许大茂调试着手机支架,嘴里念叨着直播流程;三大爷把他的“农耕秘籍”重新誊抄了一遍,说要当“算命”的依据;槐花则帮着张奶奶剪布料,小手拿着剪刀,学得有模有样。

    “傻柱,羊骨泡够时辰了没?”二大爷扛着两袋煤进来,“我怕明天不够烧,多弄了点。”

    “够了够了,”傻柱指着泡在大盆里的羊骨,“这都泡了四个钟头,血水都出来了,熬出来的汤肯定清亮。”

    “那就好,”二大爷放下煤,“我刚去广场看了,雪清得差不多了,就等明天搭棚子。对了,李爷爷说他那台老收音机修好了没?他想明天带去当背景音乐。”

    “早修好了,”周阳举了举手里的收音机,拧了拧旋钮,里面传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调了个戏曲台,老人家爱听。”

    “周阳这手艺,真没的说!”二大爷赞了句,又对着院里喊,“都加把劲,明天让全胡同的人都来咱这庙会凑热闹!”

    傍晚的时候,许大茂突然“哎呀”一声:“坏了!我手机快没电了,充电器落家了——三大爷,您家有安卓充电器不?”

    三大爷翻了半天抽屉,找出个缠着胶布的充电器:“凑合用吧,去年捡的,能充就行。”

    许大茂接过充电器,插在墙上试了试,手机屏幕亮了亮:“还行还行,谢了三大爷!不然明天直播到一半关机,那可就出洋相了。”

    槐花抱着个布老虎,坐在炕沿上看他们忙,突然想起什么,跑到院里,把之前堆的雪人脖子上系的红围巾解下来,往布老虎脖子上一系:“这样更像真的了!”

    张奶奶看了,笑着说:“这丫头,还挺会打扮。”

    夜色慢慢沉下来,院里的灯亮了,昏黄的光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傻柱在灶台前守着熬汤,咕嘟咕嘟的声响像在哼歌;张奶奶还在缝最后一个布老虎的眼睛;周阳在给收音机换电池;许大茂举着充电的手机,对着锅里的汤拍预热视频;三大爷则在灯下研究他的“秘籍”,时不时用笔划两下。

    槐花打了个哈欠,靠在李爷爷身边:“爷爷,明天我能早点起吗?我想第一个到广场。”

    李爷爷拍了拍她的背:“能啊,让傻柱给你留碗热汤,喝完暖和,再去堆雪人。”

    “嗯!”槐花点头,眼睛慢慢闭上了,嘴角还带着笑,像是梦到了庙会上的热闹。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透,院里就忙活起来了。傻柱把熬了一整夜的羊骨汤装进保温桶,香气飘得老远;张奶奶把布老虎装进竹筐,上面盖了块蓝布;周阳背着工具箱,里面塞满了零件;许大茂举着充好电的手机,嘴里叼着个馒头;三大爷揣着他的小本子,说要去占个好位置;槐花裹着厚棉袄,手里攥着红围巾,蹦蹦跳跳地跟在后面。

    胡同口的小广场上,已经有人在搭棚子了。二大爷指挥着几个年轻人钉木桩,看见他们来,喊了声:“傻柱,汤放这边!最显眼的位置!”

    傻柱把保温桶放下,掀开盖子,热气“腾”地冒出来,混着肉香瞬间弥漫开,不少路过的人都停下来探头看。“来碗热汤不?刚熬的,五块钱一碗!”傻柱吆喝了一声,立刻有人应声:“来两碗!”

    许大茂赶紧架起手机直播:“家人们看!老北京胡同庙会开张啦!第一单生意来了——傻柱的羊骨汤,香到犯规!”

    三大爷在不远处摆开小马扎,面前放了张纸,写着“测收成,问祸福”,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八卦图。槐花学着张奶奶的样子,坐在布老虎摊前,有人问就怯生生地说:“奶奶缝的,五十块一个,能挂着辟邪。”

    周阳的摊子前也围了人,有个大爷举着个坏了的闹钟:“小伙子,能修不?走得忽快忽慢的。”周阳接过闹钟,拧了拧发条,听了听声音,点了点头:“能修,您半小时后来取。”

    李爷爷坐在轮椅上,旁边放着那台老收音机,咿咿呀呀的戏曲声吸引了不少老人,围着他聊天。

    太阳慢慢升起来,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傻柱的羊骨汤卖得最快,保温桶见了底;张奶奶教几个阿姨缝布老虎,针脚歪歪扭扭的,却笑得开心;三大爷的摊子前也围了人,他眯着眼翻着小本子,煞有介事地说:“你这卦象,开春种白菜准丰收……”

    槐花举着两串糖葫芦跑过来,递给周阳一串:“给你!修东西辛苦了!”又递给傻柱一串,“你的汤真好喝,有人说想跟你学熬汤呢!”

    傻柱擦了擦手,接过糖葫芦咬了一口:“想学啊?让他跟我打三天杂再说!”

    许大茂举着手机追过来:“家人们看这糖葫芦!糖壳脆,山楂酸,绝了——哎,三大爷又在忽悠人了,说人家今年种土豆能收八千斤,他咋不算算自己的冻梨能卖多少呢!”

    三大爷听见了,隔空喊:“你懂个屁!这叫气场!气场懂不?”

    广场上的笑声、吆喝声、戏曲声混在一起,像一锅熬得浓浓的八宝粥,稠稠的,暖暖的。槐花舔着糖葫芦,看雪地上的人来人往,突然觉得,这大寒天里的热闹,比夏天的冰棍还让人欢喜。

    日头爬到头顶时,二大爷搬着奖品过来了:“都过来抽奖啦!凭消费小票就能抽!”奖品有洗衣粉、酱油、还有个大大的布娃娃——槐花一眼就看中了那个布娃娃,眼睛都不挪开了。

    抽奖的时候,槐花攥着买布老虎剩下的小票,紧张地闭着眼。等她睁开眼,看见手里的纸条上写着“布娃娃一个”,一下子跳了起来:“我中了!我中了!”

    傻柱拍了拍她的背:“厉害啊!手气这么好!”

    张奶奶笑着说:“这孩子,跟这布娃娃有缘。”

    许大茂举着手机记录下这一幕:“家人们看!小锦鲤诞生了!这运气,羡慕不?”

    三大爷也凑过来,眯着眼看了看布娃娃:“啧,比你张奶奶缝的布老虎差远了,不过……看着还行。”

    槐花抱着布娃娃,脸蛋红扑扑的,像揣了个小太阳。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大伙收拾着摊子,傻柱的空桶被风吹得“咚咚”响,周阳把修好的闹钟递给来取的大爷,三大爷数着今天赚的零钱,嘴角咧到了耳根。

    “明年还办不?”槐花抱着布娃娃,抬头问二大爷。

    二大爷笑得满脸褶子:“办!必须办!明年咱弄个更大的,再请个戏班子!”

    风还在吹,但谁也不觉得冷了。夕阳把大伙的影子拉得老长,地上的雪开始慢慢化,渗进土里,像在悄悄孕育着春天的种子。槐花踩着化雪的水洼,看着手里的布娃娃,又看了看身边说说笑笑的人们,心里甜滋滋的。

    她想,原来冬天也不全是冷的,只要身边有人陪着,有热汤喝,有热闹凑,再冷的日子也会变得暖和。就像这庙会,就像这慢慢化掉的雪,总会留下点甜甜的、暖暖的回忆,等着开春的时候,发芽、开花,长成更美的样子。

    收拾完摊子,傻柱提议:“晚上咱还熬羊骨汤,就着馒头吃,咋样?”

    “加我一个!”许大茂举着手机,“我直播吃播,保证点赞破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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