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2章 其实,陈阳早就知道,那不是赝品(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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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这个问题在房间里回荡着,带着一种令人深思的力量。帕特西亚端着酒杯的手停在半空:“您的意思是...”
“我看过你拍的那件青铜方罍图片,”夫人的声线骤然压低,带着某种笃定的沉静,“想过么,或许那并非一件赝品。”
帕特西亚闻言猛地挺直腰背,金色发丝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难以置信地惊呼出声:“什么?这——这完全不可能!”
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酒杯,力道大得甚至能听见红酒在杯壁碰撞的轻响,“那天在宴会上,陈阳明明当着所有人的面验证过——”
“他往方罍里注入了清水,结果那两名壮汉拼尽全力都没能把水倒出来!一件用来装酒的礼器,竟然一滴酒都倒不出来,这还不算赝品?!”
夫人并未立刻回应,只是饶有兴致地端详着手中的红酒杯,纤长的手指轻轻摇晃,猩红的液体在杯中旋舞,拉出一道道琥珀色的泪痕。她微微抬眼,目光扫过帕特西亚因激动而泛红的脸颊,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华夏的文物,尤其是那些历经千年的青铜器,”她缓缓开口,声音里多了几分神秘的意味,“它们身上蕴藏的奥妙,远非我们所能轻易洞悉。”
她忽然将酒杯大幅度地倾向一侧,酒杯倾斜的角度几乎达到了四十五度,然而诡异的是,竟没有一滴酒从杯中溢出,“就像这杯酒一样。”
帕特西亚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到那酒杯上,瞳孔微微收缩:“您的意思是……”
“没错,”夫人将酒杯轻轻放回桌上,发出一声轻微的撞击声,“陈阳那天在宴会上的'验证',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障眼法罢了。”
帕特西亚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古籍,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泛黄的纸张:“您是说……陈阳故意用了错误的注酒方法来测试?”
“正是如此。”夫人站起身,走到壁炉旁,将空酒杯轻轻放在红木底座上,“他早就看穿了这件方罍的真伪,之所以如此行事,不过是利用了哈特对青铜器的无知,让他误以为自己手中的是赝品而已。”
帕特西亚用手捂住了嘴巴:“所以……那天在宴会上的所谓测试……”
“是一场精妙绝伦的表演。”夫人转过身,壁炉的火光映照在她眼中,闪烁着令人玩味的赞赏光芒,“从陈阳第一次看到那件方罍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认出它的真正价值了。”
窗外,一阵夜风呼啸而来,带着潮湿的气息扫过庄园古老的橡树林。那些百年老树的枝干在风中摇摆,发出低沉的呻吟声,粗糙的树皮在月光下显得斑驳陆离。
无数片叶子被风卷起,在空中飞舞着,它们碰撞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仿佛千万个细小的声音在窃窃私语。这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就像是在吟诵着什么古老的咒语,又像是在诉说着埋藏了几个世纪的秘密。
帕特西亚不由自主的紧了紧拳头,一股莫名的寒意从脚底板开始,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爬上她的小腿,穿过膝盖,沿着大腿内侧向上蔓延。
这寒意如同无形的蛇一般,冰冷而滑腻,让她的皮肤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当这股寒意爬到腰间时,她感到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最终,那冰冷的感觉沿着脊椎一节一节地向上攀爬,每经过一个椎骨都让她打一个寒颤,直到钻进她的颈椎,让她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姑姑,”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沉睡的存在,“我们要直接告诉哈特尼克尔那是真品么?”
她的语调中带着一丝颤抖,不确定这颤抖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内心的不安,“毕竟,哈特尼克尔可是主抓艺术品的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