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4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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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要试试？”

    “啊??你给我走开??”

    回忆就像深秋寒夜里的冷酒，越品越苦。

    “主子，夜里冷，您的伤还没有好，还是把窗关上吧。”

    李达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叫醒深陷回忆里的人。

    谢庭钰又看了一眼窗外的圆月。

    原来明月无恨，离人长恨矣。

    长长的一声叹息。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疲惫：“不用。就这样开着吧。”

    李达见劝不动，只好吩咐下人端来取暖用的青铜青铜鼎式炭炉，左右各一个放在谢庭钰旁边。

    房里又只剩他一人。

    他将桃木无事牌放到鼻尖处轻轻地嗅了嗅，鼻间满是清雅芳馥的蔷薇花香气。

    月色冷清，寒风瑟戚。又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谢府派出去的人，依旧没有找到半点关于棠惊雨的踪迹。

    她如今的易容化形技艺愈加高超，饶是趁乱，也依然能从重重把守的谢府悄无声息地离开。

    倘若是她真心想藏，谢庭钰就是把玉京翻个底朝天，也不一定能找到她。

    谢庭钰只能豪赌一把，赌她对自己的一点浅浅情意。

    他吩咐李达去给自己准备“丧事”，夸大其词地渲染自己的伤重不愈时日无多的病情，且无论谁问起，都要摆出一副哀痛万分的表情，还有说“主子他……哎??”之类含糊不清的话。

    李达办事十分利索，当天下午，府里就挂满了白绸，还像模像样地在置了一口造价高昂的楠木棺材放在偏厅。

    效果是相当显著，次日谢府门庭若市。

    真心的假意的，什么人都有。

    然而谢府依旧一律谢绝探访。

    消息传得很快，“谢大人到底什么时候离世”的议论传遍大街小巷，甚至地下赌庄都在下注谢大人到底是死是活，是十日内离世，还是这个月内离世……

    柳世宗从谢府侧门进入。

    踏进岱泽楼的书室后，柳世宗取下斗篷随意搭在木架上，走到谢庭钰面前坐下。

    柳世宗心情不错，夸好友真是奇招频出。

    先是向外界释放自己的假消息，引得暗地里的很多人都蠢蠢欲动，甚至有人急不可耐已经露出了马脚。

    然后是他借刺客一事，移花接木说成府里遭了贼，偷走他心心念念的宝贝。那宝贝价值连城，哪怕挨家挨户地搜，悬赏白银五千两，也要将其找回来。

    “……如此一来，不仅能迷惑背后之人，扰乱他们的视线，还能让百姓配合搜查，给他们提供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实在高招，佩服佩服。”

    柳世宗兴致勃勃地说完，余光瞥见长案一侧摆放在水盂旁的镂空松梅紫檀木桌屏，见其诗句与落款，抬手指了一下那屏面，调侃道：“我说，丢宝贝一事儿，不会是棠姑娘给你出的奇招吧？”

    谢庭钰顺着他的手指望过去，神情落寞地笑了一下，说：“正是。”

    柳世宗低头喝了一口温酒。“是了，棠姑娘如今还好吗？那晚你出了事，她深受打击，在屋里空坐到天明，一回到谢府就发烧了。是山燕照顾的她。听山燕说，她昏睡的时候一直在梦里哭。三天左右烧才退了。”

    谢庭钰怔怔地看他，如鲠在喉：“有这一回事？”

    “是啊。”柳世宗点头，奇怪地看他，“她没跟你说吗？”

    “没有……”

    谢庭钰的大拇指指腹重重按在手掌里的桃木无事牌面上的刻字上，一前一后地摩挲着。

    新鲜的刻字，尽管已经做了打磨处理，撇捺折弯钩的位置也依旧是带着点锋利的。

    温软的指腹按压上去，摩挲中会有一阵阵钝感的轻刺痛意传到心口。

    继而演变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