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立庙(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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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您就是将军的表妹吧？失敬！下官失礼至极！”

    “你是挺失敬的，我不是他表妹，我是他的夫人。”季辞叉腰，小脸微扬。

    东方即白眼中笑意无奈：“内子顽劣，庞大人莫怪。”

    “不敢不敢！夫人天真烂漫，乃是真性情！”庞旭抹了把额头的虚汗。

    季辞踱到桌边想坐下。

    “咳！”一声轻咳。

    她小脸一垮，不情不愿地挪回东方即白身旁立好，像个委屈的小跟班。

    直到东方即白给她亲手搬了把锦凳安顿好，才转向庞旭。

    “庞大人，我需要你在朝堂之上，替我挡住各方的眼睛，至少……遮蔽一月！”东方即白声音低沉，“我要将并州大军——”

    “噗通——！”庞旭惊得直接跌坐在地！官帽歪斜。“将军！万万不可！大军一动，并州空门大开，万一生乱，百姓如何自处？！”他面无人色。

    “并非弃守，”东方即白眸中寒芒如星，“并州军民，我会尽数迁走！待雁门关失陷，若那位大殿下能‘意外’成为狄人俘虏……以天下苍生之名，重整山河，名正言顺！”

    “唉……何至于此啊！”庞旭长叹，语带苍凉。

    “陛下猜忌刻骨，庙堂腐朽不堪。河东水患尸骸枕籍，并州大旱颗粒无收，朝廷可有半分赈济？宁州盐价已成燎原之火，百姓何辜？！”东方即白的质问字字如锤，敲在庞旭心头。

    庞旭沉默良久，骤然起身，走到东方即白身前，双膝触地！

    “属下唯将军之命是从！只盼雁门郡的父老……真能有一条生路！”

    东方即白扶起他：“江南赵氏百年根基，必不负你今日所托！”

    他目光转向桌边，季辞正毫无形象地抱着精致点心狼吞虎咽，腮帮鼓起，嘴角沾满碎屑。他眼底冰雪消融，自然地走过去，取出手帕，仔仔细细地替她擦拭。

    “若生变故，联络四皇子，”东方即白最后叮嘱，声音透着绝对的掌控力，“四皇子愿意为天下百姓同我并肩作战。”

    庞旭浑身一震，看向东方即白的眼神彻底变了！

    原来，暗棋早已遍布！

    他们所有人都低估了这个少年将军。这样隐忍的心性，常人做不到。

    这样胸怀大志，以天下为已任，天下交在他的手中，何尝不是幸事！

    “属下……遵命！”

    商议完毕，季辞已在桌边磕着脑袋打起瞌睡。

    东方即白将她温柔抱起，对庞旭道：“此番改制，必有牺牲。我会竭力……将血染山河的程度，压到最低。”

    “下官明白，将军为国为民，若登上大宝，是天下人的福气。”

    庞旭送至后门暗巷，看着马车消失在沉沉夜色中，眼中情绪翻涌。但凡朝中有一人能看重百姓，他也不至于投靠将军。

    如今将军的名声在整个大周呼声超过皇帝。

    更有甚者，百姓给东方即白盖了庙宇，让他享受人间的供奉。

    [武神祠]——那受万民烟火叩拜的塑像，或许并非虚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