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4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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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姜焉目光深沉,捏着他的后颈抵近自己,道:“亲完再等。”宋余忍不住笑了,心说亲完了还等什么,须臾他就无暇再想,二人俱都是正当血气方刚的年纪,分别数月的爱侣出现在眼前,磨人的思念都化成了沸腾的情欲,只有亲吻抚摸能勉强抚慰焦灼滚烫的爱意。
“五郎,小鱼,”姜焉嗓音沙哑,吻宋余的脖颈,厚厚的牧草成了二人身下的床。宋余面色潮红,完全招架不住姜焉的热情,可他也想姜焉,根本不舍得拒绝。炙热的吻逐渐往下,宋余低叫一声,抓着姜焉散落的长发,“叙宁,别亲了。”
姜焉不管,抬手扣入宋余的指缝,二人分别的这段时间里,他想宋余已经想疯了,如今只想按着他,疯狂地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
北地的天幕蔚蓝如洗,白云三两朵地挨着,显得分外高远明净。踏星远远地站着,尾巴一甩一甩的,眼睫毛纤长,秋风送来了暧昧黏腻的呻吟与喘息,它似懂非懂地听着,张目看去,却只能隐约看见自己主人紧绷如弓的脊背。
弓下藏了雪白汗腻的肉,颤动着,逃也似的露出几分就被一只麦色的,有力的手抓住,藏了回去。
茂盛的牧草被碾出了一块平地,宋余狼狈地坐在姜焉的衣袍上,看着单腿跪在他身边,仔细看着他右腿的异族青年,目光划过他胸膛上的咬痕,脸颊红,踢了踢姜焉,“衣服穿上。”
姜焉无所谓道:“又不是没看过。”
“真不疼了?”他摩挲着宋余白皙的小腿,兴许是被他衣服上的银饰刮伤了,有几道红痕。
宋余说:“刚那么凶地掰我腿的时候怎么不管我疼不疼?”
姜焉讪笑一声,亲了亲他的小腿肚,道:“我太想你了。”
宋余瞥他,姜焉理直气壮,“你也喜欢的,在我耳边叫,叙宁,叙宁,那么煽情,我哪里忍得住?”
宋余脸更红,抬腿踩在他大腿上,“别闹了,咱们该回去了,一声不响地就这么跑了,不好交代。”
姜焉嘿笑道:“这儿可是我的地盘,用得着向谁交代?”说是如此说,姜焉还是慢吞吞爬了起来,一边穿上衣袍,道,“五郎,你怎么来边关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好去迎你。”
宋余也在理自己的腰带和滚皱的袍角,闻言抬头看着姜焉,笑道:“告诉了你还叫什么惊喜?”
姜焉哼笑,他说:“你告不告诉我我都是要等的,可一个月前告诉我,我便能多高兴一个月。”
宋余听得心软,目光落在他脸上,伸手扶正了姜焉额上的抹额,道:“以后告诉你。”
姜焉抓着手的手凑唇边亲了一下,咂巴咂巴嘴,“有点儿腥。”
宋余呆了呆,手指跟烧着了似的,猛的抽回去,咕哝道:“怪谁啊!”
姜焉快活地大笑,“怪我,怪我。”
“明月湖就在不远处,我带你去洗一洗,”姜焉说,“明月湖是墩儿山脉下孕育的一颗明珠,美极了,五郎你一定会喜欢的。”
宋余看着姜焉如数家珍的模样,微微笑了一下,道:“我也觉得我会喜欢。”
二人去看了明月湖,梳洗一番,再回到驻地时已经是黄昏了,姜焉将宋余从踏雪背上接下来,道:“瞧见我爹娘的马了,五郎,我阿爹阿娘也回来了。”
宋余一呆,虽然他早就知道自己此行一定会见着姜焉的亲眷,可真要见时,还是有些发慌,更不要说二人这才幕天席地地打了一回野战。姜焉牵着他的手,小声道:“别怕,我阿爹阿娘早就想见见你啦。”
宋余:“……哎?”
姜焉得意道:“我跟他们说我给他们找了个燕都的儿媳妇,男的。”
宋余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然后呢?”
姜焉说:“他们夸我真有本事,竟能将你骗到手,我分明没有骗,是你我相爱才在一起的。”
宋余干巴巴道:“然……然后呢?”
姜焉哼了声,“我爹将我一顿好打,我在床上躺了足足五日才能下地,五郎你不知我有多可怜,我屁股都险些开花??”
“你且闭嘴吧,”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横插过来,宋余循声看去,却见一个蓄了络腮胡,黑塔似的高壮男人正瞪着姜焉,骂道,“才抽了你几鞭子就找你阿娘,还狡猾地化猫往她怀里钻,老子想揍你都没揍成,宋家小子,你不要被他骗了。”
宋余:“……啊,”他手足无措,“大将军。”
姜焉道:“你将我后颈毛都咬没了!”
那男人骂道:“你还咬老子的尾巴!没大没小的兔崽子!”
“嚷,嚷得再大声些,”一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宋余的妇人竖起眉毛,她个子修长高挑,浓眉大眼,颇有英气,那双淡绿色的眼睛如宝石似的,流转之间自有几分张扬明媚,“好让全族都听见!”
姜家父子齐齐闭上了嘴。
那妇人便是姜焉的母亲兰音,她看着宋余,脸上露出一个笑,道:“你就是五郎吧。”
宋余赶忙行了一礼,“宋余见过夫人。”
兰音笑道:“早就听溪奴说起你了,今日才见着,果然是个钟灵毓秀的好孩子。”
宋余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溪奴是姜焉,他的云山部族名字就是檀罗溪,宋余这些时日也习了一些云山部族语,知道这个名字寓意为璀璨的太阳。宋余有点儿难为情,姜焉却很愉悦,拉着宋余的手腕道:“怎么样,我就说我阿爹阿娘一定会喜欢你的。”
兰音瞪了他一眼,说:“去让人给五郎弄些吃的,他长途跋涉,一路风尘,还未休整便给你带走胡玩儿,这是待客之道吗!”
姜焉嘿嘿笑了声,宋余耳朵都红了。
宋余是跟着大燕使臣一道来的,当晚,云山部族杀牛宰羊,热情地款待了他们,还点起了篝火,年轻的异族儿女载歌载舞,唱着不知名的劝酒歌来迎接远客。穹顶夜幕高悬,星子遍布,微凉晚风吹拂着这片祥和自由的土地,不胜美好。
宋余和姜焉坐在一起,他看着那一张张面孔,心想,这就是姜焉的族人,是他的亲朋,好友,也是他竭力守护的人。酒过三巡,姜焉拉了宋余混入年轻人中,一伙人围着篝火唱唱跳跳,宋余面皮薄,又深受大燕礼仪教化,讲究行止有方,乍如此甩袖抬腿的跳舞,简直如同四肢不协调的木偶人,手脚都失控了。姜焉乐得大笑,被宋余捂住嘴巴,往他嘴里塞羊腿,姜焉躺在地上,眼睛明亮,满是笑意,看得宋余不醉也似醉了。
到了深夜,姜家人让宋余住在了姜焉的帐篷旁,他们对宋余很是和善亲切,不知是姜家人都已经被姜焉说服了还是当真豁达至此,让宋余有些如在梦中。他在床上滚了几圈,一只小猫就钻入了他的帐篷,爬进宋余怀里。宋余早知道姜焉不会老实,搂住自己许久不见的爱宠,狠狠吸了好几口。
宋余问:“叙宁,你爹娘当真不在意我是男人,你要和男人在一起吗?”
姜焉舔了舔他的下颌,道:“在意,不过也没那么在意,”他坦诚道,“我们这一支,生来就是为了守护部族而活,我爹是,我也是。这已经是极重的责任了,如果还不能与自己喜爱的人在一起,那人不就是成了武器吗?这也太可悲了。”
“我们是人,”姜焉说,“有喜怒哀乐的人。”
宋余听着,忍不住亲了亲黑猫湿润的鼻尖,说:“叙宁,我真喜欢你。”
下一瞬,怀里的黑猫变成了沉重的赤裸裸的男人,他笑道:“再亲一下。”
宋余也笑了,“亲多少下都行。”
使臣代天子巡边,恩赏戍守边关的士卒,宋余却是以六品校尉之职护送使团来边境的,待使臣回转凉州,宋余便归入凉州宁定军麾下。
三个月前,宋余参加武举,在文武试中大放异彩,一举夺魁。大燕自开朝以来,就延袭前朝旧例,开设武举,只不过相比于武试,时下人更重文道,尤其是贵族门阀子弟更是如此。
谁都没想到,宋余会剑走偏锋,参加武举,还成了武状元。此后他入御林军,不多时,正逢使臣巡边,太子钦点了宋余为校尉,护送使臣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