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我是亚瑟·摩根!(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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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树林边缘传来一阵窸窣声,众人立刻紧张地望去,护卫和警察们也举起了枪。
詹姆斯·麦克帕兰厉声喝道:“谁?!”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是……是我们……”
只见那个和莱昂纳尔、龚古尔一起离开的平克顿侦探,搀扶着埃德蒙·德·龚古尔,踉踉跄跄地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侦探看起来还好,龚古尔老先生则是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几乎是被半拖着走在路上。
“龚古尔先生!”
“他们回来了!”
众人连忙冲上去,七手八脚地把两人扶过来,递上水壶。
左拉急切地抓住龚古尔的胳膊:“莱昂纳尔呢?他在哪儿?怎么没和你们一起?”
龚古尔喝了一口水,喘了几口粗气,脸上惊魂未定。
他看着周围一圈焦急的面孔,张了张嘴,带着哭腔说:“莱昂纳尔……莱昂纳尔他……他被‘黑爵士’给劫走了!”
詹姆斯·麦克帕兰眉头紧锁:“什么?‘黑爵士’?那个附庸风雅的混蛋,他不是只抢驿站马车吗?
他怎么会掺和进火车抢劫?他劫持索雷尔先生干什么?为了勒索赎金吗?”
龚古尔猛地摇了摇头:“不……不是赎金……那个‘黑爵士’……他……他想让莱昂纳尔……为他修改诗集!”
一瞬间,以火车残骸为中心,周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举火把的护卫、拿枪的警察、焦急的左拉、暴躁的莫泊桑、刻薄的于斯曼、稳重的都德、精明的詹姆斯·麦克帕兰……
所有人都僵住了,只有火把燃烧发出的噼啪声,格外刺耳。
修改诗集?
左拉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莫泊桑的胡子翘了翘,像吞下了一只苍蝇;于斯曼张大了嘴巴,能塞进一个鸡蛋;
都德扶了扶额头,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詹姆斯·麦克帕兰最先反应过来:“他劫走索雷尔先生,就是为了,为了修改他的诗集?”
龚古尔看着众人呆若木鸡的样子,重重地点了点头:“本来我也要和他一起修改,还得写序。
但是莱昂纳尔说我年纪大了,坚持要我先走,‘黑爵士’才把我和这位侦探放了。”
这时,一阵夜风吹过,火光摇曳,仿佛在嘲笑这群不知所措的文豪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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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后,中午。
凄冷的寒风卷过尘土飞扬的街道,吹得木质招牌吱呀作响。
这是一个典型的美国西部小镇,名字叫“风息镇”,简陋的木屋稀稀拉拉地立在道路两旁,远处是苍凉的山脊。
两个陌生人骑着马,一前一后,慢悠悠地踏进了镇子。
前面是个年轻的男人,相貌颇为英俊;后面跟着一个留着整齐胡须的中年人,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张脸。
街边无所事事的枪手、赶着货运马车的商人、甚至正在玩耍的孩子,都停下了动作,目光警惕盯着这两个陌生面孔。
两人对周围的视线视若无睹,径直来到镇上唯一的酒馆门前,下了马,把缰绳拴在门前的木桩上,走了进去。
酒馆里光线昏暗,几个男人围在桌边打牌,听到门响,都抬起头,眼神不善地打量着新来者。
两人走到吧台前,中年人开口:“两杯啤酒。有什么吃的?”
酒保头也不抬:“炖豆子,硬面包。”
中年人说:“两份。”然后扔下两枚硬币
酒保倒了两杯啤酒,推过来;过了一会儿,又端来两个铁盘,里面是粘稠的炖豆子和几块黑面包。
两人把食物端到角落,安静地吃了起来,几乎没有交流。
吃完后,中年人又用面包把盘子里的汤汁擦干净,送进嘴里,然才站起身,再次走到吧台。
他对酒保说:“开个房间。”
酒保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瞥了瞥坐在角落里的年轻人。
他没说话,弯腰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油腻的登记本和一支短铅笔,推到中年人面前。
中年人拿起笔,在登记本上流畅地写下一个名字:C. E. Bolton(博尔顿)。
然后,他把本子和笔推向年轻同伴,并用眼睛牢牢盯着对方。
年轻人接过笔,想了想,然后俯下身,在博尔顿名字下面,写下了另一个名字:亚瑟·摩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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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尔斯·E·博尔斯(约1829年-?)最后一次出现于1888年2月28日),又名黑爵士,是一位出生于英国的美国亡命之徒,以他在两次抢劫后留下的诗意留言而闻名。朋友们常称他为查理,也被称为查尔斯(或C. E.)博尔顿。他被认为是一位以风格和优雅著称的绅士土匪,是1870年代和1880年代在北加州和南俄勒冈周边地区最臭名昭著的驿站马车劫匪之一。
博尔斯和许多同时代人一样,阅读了地方报纸上刊登的廉价风格连载冒险故事。19世纪70年代初,《萨克拉门托联合报》刊登了卡克斯顿(威廉·亨利·罗兹的笔名)写的《萨默菲尔德案》。故事中,反派身穿黑衣,留着一头蓬乱的黑发,留着浓密的黑胡子和狂野的灰色眼睛。这个名为黑巴特的反派抢劫了富国银行的驿站马车,给那些不幸遇到他的人带来了极大的恐惧。博尔斯可能读过萨克拉门托联合社的故事。他告诉富国银行的一名侦探,这个名字是在他写第一首诗时突然出现在他脑海中的,他用了它。
1877年8月3日,从阿雷纳角前往加利福尼亚州邓肯斯米尔斯的马车抢劫案现场,他留下了第一首诗:
我为面包、荣誉和财富辛苦劳作了很久,
但你们踩在我的玉米上太久了,
你们这些细发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