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楼国女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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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骨。

    她抬头瞪了他一眼，转身回到殿里，匆匆翻找到了个披风，跑回到门前，再一把扔到他头上。

    “自己披好！多大的人了，也不知道多穿些！”

    披风下，楼时很开心地笑了，眼睛都弯了起来。门边的侍女也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将头埋得更低了，生怕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被看见。

    回到寝殿，楼时斟酌了下，还是问道：“今日，看花将军来了，可是有要事？”

    楼若轻嗤一声，“挑拨离间呗。”

    “挑拨谁？”

    “你觉得呢？除了你还有谁值得他挑拨？”

    “他说什么了？”

    楼若看他似乎有那么点紧张的意思，便起身走到他面前，双手按住他的肩膀。

    “无非就是手握兵权、心怀鬼胎之类的。你放心，你永远是我最信任的，兄长。”

    二人一站一坐，视线相交，俱是笑意温暖。

    次日一早，朝堂之上，有位老臣斗胆提出，女王选夫也可略等等。按照礼数，女王应当先为长兄楼时操持选妃，起码，先让这些老臣看到王族子嗣降生。

    此言一出，几乎满朝皆是附和之声。

    楼若明白，兵权不完全掌握在他兄妹二人手中，这些臣子的力量和话语便不能太过违逆。只是没想到，她担忧的事情来得这样快。

    王座之上，她定了定神，“王兄，意下如何？”

    楼时站在下方，躬身垂首，看不清神色，但语气恳切。

    “全凭陛下做主。”

    “甚好。”

    宫殿议事堂内，楼时望着楼若眺望窗外的背影，“杜将军的妹妹，我见过了。”

    他垂下眼，接着道：“杜将军伤病缠身，不能再奔赴疆场，他即将卸任。若他妹妹嫁与我，杜家的兵权便会归我所有。”

    “她叫什么名字？”

    “杜宛如。”

    “你，喜欢……”楼若脱口而出，却硬生生转了个弯，“你，想什么时候办？”

    “……尽快吧，兵权，刻不容缓。”

    “嗯，好。”楼若点了点头，终于收回视线转身。

    堂中有好几把椅子，可楼时一直站着，那身影，好似消瘦了些。她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却听侍女禀告说，枫将军求见。

    “那我先走了。”

    “嗯。”

    枫将军带着他的儿子枫崖小将军一同入内，和楼时点头致意后，擦肩而过。但楼时看得清楚，那枫崖涨红的脸，和满含崇拜的眼，全然一副即将见到心上人的样子。

    果不其然，枫将军替犬子说情。

    “老夫已年迈，若能成就一桩美事，也是了却了我的心愿了。况且，楼时殿下不日成婚，若你兄妹二人同时成婚，国之双喜，岂不更是美满。”

    他说罢推了枫崖一把，枫崖上前，支支吾吾地说了两句：“我心悦陛下已久，仰慕陛下风采。”

    “多谢两位将军美意，我会认真考虑。”

    送走二人，让侍女们都离开后，楼若一步一步走回到窗前，却好似再没了力气一般，双手拄着窗沿支撑着自己没有跌倒。她低着头，缓了缓，终是恢复成端庄凛然，平静自若的女王模样。

    窗外，树叶四散飘落，它们即便原本长在同一棵树上，同一个枝桠，秋天一到，还是要各自零落，各寻归处。

    楼若后来又找来了枫崖，直接言明，“你要知道，你若做王夫，便是利益交换。我对你，不会有真心。”

    “有陛下这句话，我就值得了。陛下赤诚为国之心，我没有怨言，哪怕是作为朋友，我也想照顾你。陛下可否给我个机会？”枫崖也是心如明镜，这是他的一厢情愿，不能奢求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