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互攀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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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捕头何出此言?”薛护卫眉头皱起,面上写满了疑惑。

    “许是一次问得太多,薛护卫没反应过来。”

    冷砚冰心中了然,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嗤笑。

    “首先,请问薛护卫,你为何将晦明法师和杨灵灵从牢狱中劫出?又为何将柳姨娘杀害?”

    薛仇方从冷砚冰接连的追问和指控中缓过神来,听到她又唤了一声“薛护卫?”这才理了理思绪,缓声回道:

    “晦明法师乃得道高僧,渝州众人皆知。我钦佩其德行,与他一见如故。而那晚事涉柳姨娘,我便料定晦明法师必是遭人陷害,又担心他孤身一人在城中,无法沉冤昭雪,这才出此下策。”

    薛仇撇了眼杨灵灵,“而这位杨姑娘,只因昨晚我进入牢狱时,恰好见她也在牢中。为避免牵连无辜之人,便一同将她带了出去,并无旁的理由。”

    “至于柳姨娘……我将她视若性命,又怎会杀她?”

    薛仇抬眸,直视冷砚冰,“昨晚我在牢狱中下了迷烟,可那时杨姑娘进来,借走了牢门钥匙。待狱卒晕倒,我这才进入牢狱中。可经过柳姨娘所在的牢房,我却发现她已然倒在了地上,口鼻流血。后来,杨姑娘发现了我,我便飞快跑了出去。”

    说到最后,薛仇的语气几欲凝滞,“待我回来,杨姑娘和晦明法师也已晕倒,我这才拿了钥匙,打开牢房门进去……可柳姨娘已经……中毒而亡……”

    沈南南看到,薛护卫眼眶微红,眼底是不可言喻的哀伤与痛苦。

    听到玄明的语气有些微哽咽,杨灵灵的心也跟着揪起来。她回忆了昨晚发生的一切,那晚的情形的确如玄明所说。

    而且,他并无理由杀害柳姨娘。

    凶手肯定不是他。

    几乎是下意识地,杨灵灵举了一下手:“我作证,那个时候应当是酉正时分,我发现了薛护卫的身影,跟着追了出去。那时关柳姨娘的牢房房门的确紧闭着,而且她当时已经仰面倒地、口鼻流血了。”

    县太爷又将桌案上柳姨娘的验尸格录细细看过。

    死亡时间恰好大约是酉正时分,死因为中毒,其后有另一行小字:“尸体嘴角残留之毒粉与其左手小指缝中所藏之毒粉一致。此粉毒性极强,服者口鼻流血,当场毙命。”

    县太爷推测道:“那时牢房门未开,薛仇必然不能进入牢房中,逼迫着柳姨娘将毒药服下。那么,她也只能是自行服毒的了。”

    眼下劫狱一事、柳姨娘之死已分辩清楚,冷砚冰正欲继续追问红莲之事,只听堂中一人竟仰头大笑起来。

    众人循声望去,见那大笑之人竟是那始终不发一言的天心寺监寺圆尘。

    那笑声十分夸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县太爷不悦地觑着圆尘:“你有话就说,笑什么笑?”

    圆尘扬着下巴,瞟了眼堂上:“贫僧在笑,这小子口中谎话连篇,县令大人可莫要轻信。”

    “你什么意思?”县太爷语气冰冷。

    圆尘对薛仇冷笑一声,睨了他一眼,仿佛已做好了要同他鱼死网破的准备:“薛护卫与晦明分明是故人相见,又何来‘如故’一说?”

    “什么故人?”沈南南看向薛仇和晦明,率先发问。

    那圆尘道:“这位薛护卫,原是天心寺中的沙弥,法名玄明,与晦明本就是师兄弟!”

    县太爷见沉声问道:“薛仇,可有此事?你为何要刻意隐瞒与晦明法师早已相识一事?”

    薛仇却垂下眼眸,眼神逃避。

    薛仇踌躇着未曾答话,圆尘却已替他开口:“薛护卫不想提起自己曾在天心寺出过家这件事,只怕是因为他当年并非主动还俗,而是被迫从天心寺中除名的吧。”

    “不知县令大人可否听过城外西城里白石村的一桩旧案?”圆尘问着堂上的县太爷,眼神却不怀好意地瞥向依旧沉默的薛仇。

    “有话快说。”县太爷语气很是不耐烦。她实在不喜欢圆尘这故弄玄虚的模样。

    “此案还得从薛护卫方才讲的那个逃难的故事说起。”

    圆尘慢悠悠地道,“当年,薛护卫与其母好不容易到了渝州,可他母亲转头便改了嫁,又将薛护卫送到天心寺出了家。薛护卫自此便得了个法号,叫做‘玄明’。这玄明倒是个不忘本的,每隔几月便会下山探望他母亲。”

    “然而直到有一年,贫僧依稀记得那应当是调露九年,薛仇下了山,却再也没有回来。后来,有县衙的捕快到寺中调查白石村一案。听捕快们说,原来玄明下山的当晚,白石村便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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