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窗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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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的是:但有甜溪蜜河,令你溯游从之。她为他流淌一整夜,无力反驳哪怕一字。
但姬临溪哪里受过这种奇耻大辱,忍了一忍还是忍不住,双手抓过去就要掐。他这回不许,反攥住她手腕就覆身压下,眸光熠然:“你必须跟我回家。这是我最后一次说。”
话音落下,外头乍然传来卫棋声音:“少主公!起了吗?”
商曜松开她手,利落起身,去拿袍服。
临溪错愕。
他穿好衣裳,抬手束了发,梳洗完毕,将她抱回怀里,垂眸道:“你好好睡。”
又亲昵贴一贴额头:“昨日是我不好,不该对你发脾气,别往心里去。今夜等我回来,我陪你一道用饭。”
语毕,将她放回被衾之间,亲了一下眉心,转身大步往外去:“来了。”
临溪还在发愣。
一颗心又忽然有些酸胀,却不饱满,不安定。
怔怔盯着悬山顶片刻,一跃而起。草草洗漱,披着衣裳回去自己的客房,在轻鸿身侧躺下,推了一推:“喂。”
轻鸿睡得正香,脸颊又圆又红。
临溪捏住她鼻头。
“哎……”轻鸿难受睁开眼睛,惊讶起身,“翩翩。”
“我问你一件事……”
“你这次会有孕吗?”
两人同时开口,同时话音落下。
临溪闭眼:“不会。”他犹豫到极点了,甚至已开拓一寸了,恰恰就是怕她有孕,才咬着牙关不再进。
“不会?”轻鸿靠过来,“那你们一晚上在做什么?”
“还能好好说话吗。”临溪脸色红透,“你还小。你别学坏。”
“我四月生辰,都快十七了。”轻鸿不满,“就许你做,不许我问。”
临溪捂住她眼睛:“就不许!我有要紧事问你。”
轻鸿哼一声。
“你家商队做过马的生意吗?”临溪放下手,“大宛乌孙这些国家的高头大马……”
“不能的!”轻鸿连连摆手,“不能不能!民间商行去抢西域马,要杀头的。我家可不敢。”
“我猜也是。”临溪思索,“但是,如果要那些马,必须从凉州走。对吧?”
“这倒是。”轻鸿跟着起身,认真想一想方道,“匈奴也有,但他们可不愿意给中原汉人那么多好马。大宛离我们远,供给马匹数量最多,那就只能从凉州走了。”
“这就对了。”临溪拿出那枚楼兰骨簪,神色微凝,“昨日他送我这个,我原本没多想。但近几日暴雪,他们却总是行色匆匆,想来是很重要的事??我方才就忽然想,会不会是马。不然他一个晋阳人,哪里来的楼兰物件?一定是去见边市的人了。张掖边市,最出名的是西域骏马。”
“他要马不奇怪吧。”轻鸿打了个哈欠,“没有高马,怎么养骑兵?中原马不行的,个矮,且经不起长途奔袭。”
她再一想:“我阿母从前是提过。张掖一带水草丰美,适宜繁育战马和骑兵训练,所以马政规章齐全,牧苑里有好多训马官员,大宛人都有??你见过吗?他们的眼睛是绿色蓝色的,可好看了,眼睛怎么会是蓝色啊……我也想要。阿母说,半夜睁开吓死人了,可是我觉得好漂亮。”
临溪收回骨簪:“那就对了。”
“他突然急着要凉州,这大约才是最后一个原因。常年征战,太需要骏马了。”她低下头,“商路、通道、羌人、西域马,这就全都对上了。”
“是吧……不过我觉得不必担心啊,只要没有换掉姬使君,凉州就不会如何的。”轻鸿犹豫片刻,觉得无伤大雅,但还是道,“不过我昨天听说了一件事。”
临溪抬起脸。
“张掖郡守有个小儿子,是他和发妻最后一个孩儿??真是难为夫人!四十出头生下的,因此对这幺儿疼爱非常。”轻鸿感叹,“郡守夫妇二人就是晋阳人士啊。她和这孩子,两年前就都被太守送回晋阳了,早不在张掖。晋阳那边来人悄悄接过去,郡守却瞒下此事,使君至今都不知道。按理说,各郡郡守妻儿动向是要每年向刺史如实报备的。他留在张掖,盯着荀将军。只是不知为何,荀将军也没有干涉此事,他肯定知情。”
临溪怔忡。
“我是觉得,他虽然才十九岁,但是做事情很不好对付。”轻鸿挠挠头,“不过,说到底,这些都没什么,不算伤天害理。别人来打凉州,兴许事态会更棘手。他手下留情没有杀姬使君,已经很好了。”
“不对。一个中年男子,还是郡守,官不小了。”临溪蓦地开口,“怎么会突然要送妻儿回乡?张掖苦寒之地,他不需要天伦之乐吗?”
轻鸿不解。
“他是来凉州做官,”临溪微微凝神,“但父母应当都还在晋阳??郡守夫人的父母当然也是,总不至于四位老者都不在了。父母妻儿被要挟,荀竞初自然只能包庇??哪来的立场叫旁人不顾自家至亲,而坚持效忠凉州?”
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