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Chapters4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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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果然一切都有迹可循,他还在疑惑为什么奥佩莎能起那么早,原来,她是提早起床准备迷药的。

    信任在酒液入腹的那一瞬间崩塌,他怒不可遏地攥紧拳头,不可置信地瞪向奥佩莎。

    所以,这就是她昨天突然示好的目的?

    用这么个劣质的,漏洞百出的算计来引他入局?

    她分明知道,他能轻松辨认出入口的任何味道和成分,尤其是迷药??小时候在交易行被灌的太多,他根本不可能分辨不出。

    她的行为,无异于一拳打碎了他所有带有滤镜的梦境。

    像脆弱的薄冰,无法承担重物,一触碰到便支离破碎。

    她偏要救他,给他以希望,再推他回去,重回那无望的深渊。

    “好喝么?”她还在笑着问。

    迷药的药效已然发作,辛德瑞尔死死抠痛自己,努力维系清醒。

    但四肢已然开始绵软,不再能控制。他拼命控制住发沉的手,把酒杯放下,语气平淡:“甜。”但酒杯依旧摇晃,倒在桌上滚了一圈。

    亨利已经喝得有点晃了。他抓着辛德瑞尔的袖子,舌头打卷:“辛德瑞尔小姐……你比我想象中……还好看。”

    药效使得辛德瑞尔全身只剩下手指能勉强活动,他趴在桌上,手指用力抓住奥佩莎,碧色的眼睛里充斥着愤怒和心碎。

    为什么。

    告诉他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使他再度陷入背叛和绝望的沼泽,要让他那颗本来已温暖炽热的,能鲜活跳动的心脏再度死去?

    只要、只要她有一点犹豫。

    他能原谅她。

    他可以原谅她所做的一切。

    只是??他好不容易抓住的衣袖被人轻轻扯开。

    “哎呀,辛德瑞尔酒量不太好呢。”女人用餐巾擦拭着唇角,长而翘的眼尾流转,眯成了两个狡黠的月牙,“真是的,早说一下我就不给你倒酒了。”

    “确实有些糟糕。”安娜塔莎看了眼辛德瑞尔余下的半杯酒,“这才喝几口就不行了,怪不得不爱去宴会。”

    “那……”杜苏拉看向一边已不省人事的亨利,愁容道,“王子怎么办?”

    “让他们一起去休息吧。”奥佩莎最后瞥了眼昏迷的辛德瑞尔,红唇慢慢吐露出字眼,“亨利王子想娶辛德瑞尔,我同意了。”

    “啊?”两个女儿感到震惊,“辛德瑞尔?她又不出门,王子怎会喜欢她?”

    奥佩莎随便拟了个借口,起身将亨利的手臂架在自己身上:“或许是无意间看见的吧,王子殿下上次不是还找我们订了产品吗?应该是那时候。”她腾出一只手指指辛德瑞尔,“帮个忙,你们把辛德瑞尔抬到主卧去。”

    杜苏拉的脸上写满了不情愿,安娜塔莎稍微懂些情理,劝说一番后两人便抬着辛德瑞尔去了主卧。

    把两个人一起放在主卧床上后,杜苏拉摁着肩头抱怨:“哦……好重啊,辛德瑞尔看着瘦,怎么会这么重?而且出乎意料的高诶。”

    奥佩莎没在意她的抱怨,说:“辛苦了,你们可以继续去用餐了。”

    遣走两个女儿,奥佩莎左手伸进口袋,握住了那个金属泛凉的器具。

    她缓缓坐在床沿,食指轻轻划过辛德瑞尔精致的面颊。

    金发少年的面色呈纸白色,眉毛紧紧拧着,额上出了一层薄汗,像是扎入了无尽痛苦中无法抽身。

    “过了今夜,你就会远离宿命,得到幸福。”她低低呢喃,拿出了器具,“而我也能放心地走了。”

    她将手铐打开,锁住了辛德瑞尔和亨利,并将辛德瑞尔的衣服扯开了些,营造一种生米煮成熟饭的假象。

    在扯衣服的时候,奥佩莎明显看到了辛德瑞尔脖子上凸起的曲线。

    错觉。她暗自念着。

    做完一切,奥佩莎转身出了房间。

    西边的客卧是最远的,发出什么动静都不会听见。

    回到餐厅,两个女儿还在讨论辛德瑞尔和亨利的事情。

    “快吃吧,菜都凉了。”她重新坐在主座,拿起刀叉,“吃完,你们可以出去玩玩,今晚准许晚些回来,不过,要注意安全。”

    两个女儿是不会拒绝出门的准许的。

    一整天,奥佩莎都是独自一人待在家中,留心着客卧的动静。

    早上起的太早,她有些倦意,便想着休息一阵。

    为了王子起来时能不嫌弃她的屋子,她把自己的房间让给了他们,两个女儿的房间一定乱的不行,仆人房又许久没人打扫……思来想去,奥佩莎选择去辛德瑞尔的房间小憩一阵。

    先前跟辛德瑞尔一起赶单子的时候也在他的卧室里躺过,虽然木板床睡得腰酸背痛,但她绝不能在大厅睡得人仰马翻。

    平时都没什么,万一自己一个鼾声把殿下吵醒了,自己又得惶惶不安。

    顺着旋转楼梯往上,奥佩莎推开了辛德瑞尔的房门。

    卧室一如既往的整洁,被子方方正正地叠在床头,木地板也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就连最容易乱的工作桌上也收拾的整齐。

    坐上老旧的木板床,奥佩莎脱下了鞋子。刚准备上床,脚踝却撞上了一处突出的硬物。

    不疼,但奥佩莎还是低下头去看??脚踝撞到的地方,是一个没有盖子的箱子。

    箱子放在床底下,没有放好,露出了一小点边缘出来,里面黑黝黝的,看不清楚放了些什么。

    奥佩莎弯腰,伸手想把箱子推回去。

    箱子没碰到,她便眼尖地看到了一簇奇怪的东西??似乎是毛发。

    可辛德瑞尔没事在床底下放毛发是做什么?

    难道,他有习惯收藏死亡目标的头发作为战利品?

    如果是辛德瑞尔,说不定真有这样的癖好……

    她感到一阵恶寒,索性拉开了那个箱子??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家里放着这么些阴间玩意。

    然而看到箱子内容的那一瞬,她的脊椎像被钉子钉住:

    里面装着的,全是她的东西。

    长短不一的发丝被仔细捆成一束;作废的信纸被好好压平收在一起;被丢弃的衬衫被整齐叠放,沾上的口红印依旧还在领口。

    毛骨悚然。

    她一直活在辛德瑞尔的窥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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