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溃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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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篇大论。

    眼风扫过身侧,方贵妃连忙出来打圆场:“陛下息怒!誉王……誉王怕是酒力上头,一时失态了!快,快把他扶下去醒醒酒。”

    “父皇……”誉王瞪着眼,僵在当场。

    “朕将治水重任交付于你,望你以国事为重,克己奉公,莫要辜负朕望。”皇帝沉声看他。

    誉王被这眼神看得脊背一寒,终究是讪讪地闭了嘴,躬身退下。

    祁悠然冷眼旁观着这出闹剧,眼底那点幸灾乐祸,几乎要漫溢出来。

    背这么多场面话不容易吧?

    以为脑子里盛着玉液琼浆,实际却是隔夜馊水。

    不过……

    这主意虽然又损又臭,摆明了是损人不利己的昏招,但也不是誉王那草包脑袋能想得出的。

    谁给他出的馊主意?

    也是头猪,不辨东西南北,往哪乱拱,这草也跟着往哪倒。

    刻薄的话在心头滚得正欢,像沸腾的铜壶顶着盖子。碗里却多了一只虾仁。

    “收一收,别太明显。”耳边传来顾濯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无奈的声音。

    祁悠然耳根一红,露出一丝丝慌乱与赧然,几乎是下意识地,对着碗里那只无辜又温存的虾仁,乖乖低下头去。

    .

    春雷声中,这京中的局势也变了。

    皇后被允许入东宫探视,几卷书册连同笔墨纸砚也一并赏赐给了东宫。

    不过几日光景,东宫那位便被解了足。

    病秧子宁王,得了御医的垂顾,二流子端王,则意外得了一幅前朝名家的墨宝。

    某次宫宴,暖香浮荡,酒意微醺。皇帝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阶下诸子,状似随意地开口:“岭南湿热,老五在那边的行宫住着,也不知身子骨可还熬得住?”

    他顿了顿,仿佛陷入遥远的追忆:“朕记得,他幼时便畏热。”

    太子心头一紧,面上却恭敬应答:“父皇慈怀,五弟前日还来了信,字字句句感念天恩,说是身子骨尚好,让您莫要挂心。还特意提了,待岭南的荔枝熟了,头一茬的鲜果,定要快马加鞭,进献父皇尝鲜。”

    祁悠然端坐席间,冷眼瞧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

    皇帝的这点子“亲厚”,如同撒在蛛网上的露珠,看似晶莹,却清晰地勾勒出那张无形而致命的权力之网。

    那盘踞在网心的蜘蛛,此刻大约是饿了。

    饿了的东西,哪里还顾得上什么骨肉亲情?便是自己亲生的幼蛛,也不过是网中一顿裹腹的血食罢了。

    关心完亲儿子,还要匀一点心力来体恤体恤下属。

    “晏川近来如何?”

    顾濯神色一怔,恭敬回道:“谢陛下垂询。托陛下洪福,一切都好。”

    皇帝笑了,那笑容在他保养得宜的脸上舒展开来,眼角堆起几道象征威权的纹路,却未真正抵达眼底。

    他欣慰地感慨:“看到你成家立业,朕这心啊,也算是能给敬之一个交代了。”

    顾濯垂眼,脊背挺得僵直。

    丝竹依旧,歌舞笙笙。

    .

    宴席上残留的暖香与酒气,被夜风吹散。

    马车在寂静的朱雀大街上辘辘前行。

    祁悠然捧着温热的茶盏,指腹感受着那点暖意,目光却始终无法穿透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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