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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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静静地躺下,眼睛缓缓合起。天色越黑沉,星空越显得明亮,月光透过白色窗纱,洒在雒知身上,她的鼻尖开始冒出大颗汗珠,她发现身体正在被烈火灼烧,炽辣的痛感让她失控、失神。
她试图转动手腕,毫无力气。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她能闻到血腥味,能感受到一座火山压在她瘦弱的身上,岩浆翻涌,她的胸口起伏,喘不上气,又咽不下去,痛苦不堪的是仍然保有意识。
火烧尽,人成灰。雒知的生命力即将消磨殆尽,困在心底的猛兽开始疯狂咆哮,在一声声响彻天际的嘶吼中,雒知终于睁开眼睛。
她的躯体从火炉中抽离,她置身一处平原之上,寂寥广阔,一片死寂,干裂的地缝像排列整齐张开的嘴巴,嗷嗷待哺。
耳中涌进阵阵尖锐的鸟叫声,她集中注意力看去,是乌鸦。
雒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认识乌鸦,记忆里,她见过的黑色禽类,只有乌骨鸡,或许这是一只会飞的乌骨鸡。
风凉粗旷,她开始觉得冷。放眼望去,远处的沟壑之中,有一破旧的木屋,木屋外立了一圈栅栏,内圈还扎了稻草人,这是有人打理的痕迹。乌鸦绕着她的头炫技,飞来飞去,最后落在栅栏上,她也跟随乌鸦的路线前往木屋,否则她无处可去。
木屋内亮起微弱的烛火,屋外笼罩着腐朽的气息,雒知站在门前,她不是乌鸦,她是人,她要敲门。
可刚抬起手,她又立刻放下,这木门上挂着一串风铃,被风吹得悠悠作响。
晃眼看风铃下连接着的是一颗颗发黄的镂空雕刻物件,每颗不过手指关节大小,可凑近了看,雒知不自觉地紧张,喉咙干得冒烟,她又瞧了眼旁边站着的乌鸦,心中有些悲伤。
怪不得只有它一只。
雒知目光避开这串骨风铃,敲了另半边的门。
“请问有人在家吗?”她小声地询问。
门“吱呀吱呀”地响起,这漏风的风没有上锁。
雒知轻轻推开布满灰尘的门,走进院子,地上堆满杂乱的稻草,很深,每踏出一步,就会没过脚脖子,再没过小腿肚,走到门前时,她已经半截身子埋进稻草里。
她侧脸扫过身旁高出她许多的稻草人,又迅速收回视线,她从小就怕这种东西。
“请问有人在家吗?”这次,她提高了声量问。
从外观看,这处屋子像有人住,可她进入后,想法动摇了,什么样的人会住在这种地方。
“请进。”
声音是从眼前发出的,雒知却觉得后脖颈冰凉,她拼命地吞咽口水,缓解内心的恐惧,那声音并未停下,又接着响起。
“请进,雒知。”
雒知屏住呼吸,不敢大声疾呼,她艰难地拔起脚,鼓足勇气推门入内。
“请坐。”门应声关闭。
雒知找不到地方坐,屋内空空如也,一盏蜡烛悬在空中,快要烧尽。她不可能坐在地上,想了想客气地说:“谢谢,我习惯站着。”
背对着她的人身形高瘦,西装革履,皮鞋透光,一点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