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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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羞恼的嗔声在耳边格外清晰,他唇角隐隐上扬,冷冽的眉眼间漾开一抹不易察觉的欣愉。

    原是想在门外听一听她的伤情,却不想竟有意外之获。

    屋子里,林岱还在乐呵呢,林锦书简直羞得想钻地底下去。

    干着急了会,她倏然灵光一闪,把她师兄寄来的信从枕头底下摸了出来。

    “师父,师兄来信了。”

    “哈哈??”林岱果然笑脸变作黑脸,立时气汹汹地哼了一声,“不看!烧了!”

    见法子起效,林锦书恍然松了口气,顺势将话头岔到她师兄身上。

    “师父,师兄许久才来信,您老就瞧一眼罢。”

    “不看!要看你自己看,看了便扔进灶膛烧了!”

    门外听墙角的顾昀听二人说起了别的,悄然移步离开。

    其他人的事,他无甚兴致。

    “哎呦不说他不说他!晦气!”

    林岱愤愤地坐在竹桌旁,任凭林锦书如何劝也不松口,成功转移了他师父的注意,林锦书也不再纠缠,又乖乖地收起了信。

    缓了缓气,林岱问她:“对了锦书,师父不在的这一月,你可按时吃药了?那病症可有再发?”

    “吃了,这一月好着呢,再没发过。”

    林岱颔首,又沉沉叹气。

    锦书这孩子命苦,一生下来便被丢弃,还从娘胎里带了个这样罕见的怪病出来。

    可笑他行医一辈子,却连这病叫什么名儿都摸不清,只得是照她发病的症状,反配出几张药方换着吃,看哪个方子能延缓。

    是的,只可延缓,无法根治。

    林锦书默默瞧着她师父沉重的神情,自然明白他又在为自己的病发愁。

    于此,她倒是看得挺开。

    这病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其实也不大妨碍她什么,至于师父担忧会不会恶化乃至威胁性命,她就更不在意了。

    她无父无母,本该死在荒山野邻中的,幸而得师父所救,含辛茹苦地将她养大,给她延续了十九年的命,她已经很知足了。

    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师父。

    她能活到给师父送终那再好不过,可若是先师父一步离开人世,师父晚年可怎么办呢?

    哦对了,有师兄呢。

    师兄不止一次来信说要把他们接去皇都,到时候啊她就抓着师父的手,说要是他不随师兄去皇都,她就死不瞑目,永不投胎入世。

    师父最信这个了,准保有效。

    这般想着,林锦书心下倒是愈发轻快,她笑盈盈地安慰道:“师父莫急,你这几张方子我吃着都起效,说不得再吃几年,这病便消了呢?”

    林岱抬起头,远远望着窗外,喟叹:“但愿如此了。”

    ---

    夜里,房中只有一张榻,顾昀自觉打起了地铺,将竹榻“物归原主。”

    林岱仰躺在榻上,心下开始盘算。

    正所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更何况他是瞧着锦书从襁褓婴儿长到如今。

    傻徒儿春心萌动,姑娘家家的不好开口,便由他这个做师父的来促成佳缘罢。

    想至此处,他佯佯地清了清嗓子,状似闲谈般道:“今儿晚上有些闷啊,怕是要下雨了。”

    房中的寂静倏然被打破,顾昀应声睁开了眼。

    屋子里只他二人,诡异的气氛所使,他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嗯,不错,话少,沉稳。

    林岱暗自忖想,白日方骂完顾昀是登徒子,眼下只因林锦书瞧上人家了,便是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顺眼了。

    一乐呵,狐狸尾巴便收不住了。

    “公子唤什么名儿?年岁几何?家中还有什么人?”

    末了的一句婚配与否,他及时止住了。

    他是锦书这边儿的,姑娘家可不能着急了,免得让人瞧轻。

    黑暗中,顾昀的唇角缓缓扬起一丝极淡的弧度。

    他从侧躺变为仰趟,一手枕在脑后,疏然地自报家门。

    “姓顾名昀,今岁二十四,父母亡故早,族中嫡亲只有一位姨母。”

    末了,他自作主张地补充了一句:“尚未婚配。”

    榻上,林岱就差拍手叫好,拽着顾昀说是天赐良缘了。

    他激动地翻了个身,心中欢喜。

    瞧瞧,多可心的郎君!

    他原还忧心锦书自小长于山野,自己又是个粗咧的老头子,从没教过她什么持家啊女红啊什么的,待出了阁少不得要被婆母指点苛责。

    如今可好了,这顾昀父母身故,锦书嫁过去便不用受婆母的磋磨,小两口和和美美地过日子,悠哉美哉。

    虽说这年岁比锦书大了些,倒也算不得什么,再说了,年纪大会疼人!

    这般想着,林岱对顾昀越发关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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