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梨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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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日头掩在云层之下。张宝儿坐着大巴摇摇晃晃去城里。和张宝儿同一辆大巴上的,还有张文强。张文强闪现回家吃个馍,又闪现背着一袋子馍去上班。
清早困顿,大巴上安安静静的,可张洼村的早上,很是喧嚣。
三虎子的老妈王秀凤,一大早得知三虎子昨夜醉酒打老婆,很是生气。
王秀凤饱经风霜的脸上满是愤怒。
“一天把那烂酒喝上了就打老婆,日子日子不往前过,要死啊你!”
王秀凤冲进屋里对着躺在炕上熟睡的三虎子脸上就是几巴掌,还在美梦中的三虎子睁开了睡眼迷蒙的眼。
三虎子眼里的怒气在看见老妈的那一刻消散殆尽。“妈,你咋来了?”
“你昨晚干啥了?”王秀凤气势汹汹。
“我啥也没干啊?”三虎子一脸莫名其妙。
“那巧儿呢?”
“巧儿不在我身边睡着吗?”
三虎子转头,身旁空落落的。
打眼扫了一圈家里,看着凌乱的战场;记忆回笼,三虎子脸上带上了一丝悔意。
“妈,我真喝醉了,我不是故意的。”三虎子开始满院子找银巧儿。
王秀凤不解气,拎着扫帚对着三虎子就是一顿打。
“妈,妈,你饶了我吧!妈!”
院子里,三虎子企图用叫声唤醒母爱,不料王秀凤对此置之不理。
天幕泻出一抹亮光,银巧儿一睁眼,才察觉这不是在自己家。
往事如潮水般袭来,银巧儿整个人有些颓丧。
自小,家里就有个弟弟。
逢年过节,弟弟都有新衣服穿,碗里总有银巧儿渴望尝一尝的红烧肉。
而银巧儿得到的,只有爷爷穿过的外裤改成的衣服。
衣服宽大不合时宜,颜色深沉。
幼时的银巧儿也曾欢喜过,自己终于穿上了妈妈改造的新衣服。
可有次邻居的一句“银巧儿,你的这个衣服还好看,是你妈妈给你买的吗?”
“不是,是我妈用我爷爷的裤子给我改的!”那时的银巧儿还很是自豪。
“你爷爷的裤子改的啊!”年幼的银巧儿没有听出这句话里的微妙意味。
后来,不管银巧儿穿着怎样的衣服出门,总有人嬉笑着问,银巧儿,你的衣服是你爷爷的裤子改的吗?
后来,慢慢长大,银巧儿也渐渐明白了别的情绪。
有次,银巧儿嚅嗫着对妈妈提出自己的需求,她希望有一件只属于自己的衣服,衣服当然没有,有的只是妈妈无声的拧打。
妈妈生气的时候,总是紧咬后牙,嘴巴一角向上微翘,眉头皱起,眼里闪过强烈地不允许的意味。
家里的爷爷奶奶爸爸说话都是粗嗓门,打人也是;只有妈妈,说话轻声细语的;也只有妈妈,打人的时候专挑别人看不见的大腿软肉,去拧、去掐。
儿时慢慢过来了。
成婚的时候,银巧儿也有过短暂的甜蜜。
三虎子家里兄弟四个。
大哥大嫂常年在外;二哥做了隔壁村的上门女婿;四弟在城里跑出租。
三虎子一身的力气,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
可是这一把好手,打人时也自带雷霆千钧。
这不是最可怕的。
最可怕的,是三虎子家暴完之后,会下跪、会挽回、会涕泗横流。
张宝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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