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书院魅影案七(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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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泛起一阵凉意。所有事都不是随机的。
一切根源,全部源于三年前那场意外,完全是一场精心设计、策划许久的复仇。
秦素将卷宗合好又放回原处。
动机找到了,但还缺关键的东西??人证。
她得找个活口,把那所谓的意外给掰扯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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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档案室后,秦素以老母病危为由,顶着张惨黄的病秧子脸,从夫子那里拿到半天假。
出书院后,她径直前往城南。
轻衫查到书院曾有一位干了二十多年的老杂役,一年前因腿脚不便请辞,如今缩在城南,靠缝补浆洗为生。
秦素找到他家时,人正蹲在破门槛上,低头和针线较着劲。
秦素提了提手里的酒肉,笑着走进,“请问,是王伯吗?”
王伯闻声抬头,仔细打量秦素,满眼都是??你谁啊。
秦素不动声色地编道,“听说您手艺好,我这儿有几件衣服想请您帮忙缝补,顺带带些酒肉给您尝尝。”
王伯见生意上门,且小哥儿会来事,脸色微松,“什么手艺,不过是混口饭吃罢了。”
秦素倒是不急,乐呵呵地坐到边上,将东西放下后,陪着他东拉西扯,还亲自给倒了一碗酒。
许是这酒肉诱人,王伯喝得是无比痛快,三碗下肚,那点警惕早被冲得无影无踪,话匣子渐渐打开了。
聊了会儿,秦素乘机把话题引向书院,“我听说扬州学风颇盛,尤其是那鸿蒙书院堪称一绝,我想着将来若有了儿子,无论如何也要送去长长见识。”
鸿蒙书院四字一出,王伯夹肉的筷子便陡然一停,片刻,他长叹一声,“是好,不过那地方,如今也不太安宁了。”
秦素追问道,“这里头,还有说道?”
王伯又自顾自满上一杯,摇了摇头,“有些事,提不得。”
秦素见时机已到,打算直奔主题。
她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王伯,不瞒您,我这次来不仅想请您帮忙,还想打听桩往事。我有个远房亲戚,他儿子三年前在书院念书,后来……人突然就没了。家里总觉这事儿蹊跷,可官府说是意外,……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话音刚落,王伯脸色忽地一白,“你……你是说顾家那个?”
秦素点了点头。
王伯没说话,酒一杯接一杯地灌,良久后,他猛地一拍桌子。
“意外?狗屁的意外!那么好的孩子,性子是闷了些,对待我们下人却一向和气,分明是被那几个小畜生给害的!”
秦素问,“您指的是?”
“就是那个姓赵的,还有姓钱、姓孙的那几个!”王伯咬牙切齿道,“那几个败家子仗着家有权势,在书院横行霸道百般欺侮文轩,笑他是书呆子,抢他的书,撕他的课业,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
“出事那天,老头子我正在剪枝,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将文轩围住,嘴里不干不净。文轩气不过要理论,姓赵的就推了一把……文轩没站稳,直接就掉进去了。”
“几人大眼瞪小眼,没人下去救!等我喊人,等人捞起来……晚了,什么都晚了……”
说到这儿,王伯已满脸泪水。
秦素心头微沉,问道,“后来呢?这事儿怎么处理的?”
王伯道,“顾山长当时抱着文轩哭得肝肠寸断,那几家害人精不知给老官儿塞了多少银子,到头来,人命官司就这么成了意外。结果呢,他们拍拍屁股走人,半点事儿也没有。”
“顾山长……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