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登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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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一本《?禀录》被风吹开,来回翻覆着簌簌作响。

    槛窗被轻轻合上,阻了风,北林走到炕几边将书理了理。

    “好玩吗?”乔广陵没看他,语气轻松的问。

    “好玩。当军师,上战场,押运军粮,十分有趣。”北林回答得干干脆脆,轻松自然。

    乔广陵端着茶正喝着,忽然被呛。他猛咳几声,放下茶盏,有点心虚。但是面对的是北林,他只好扯起嘴角,拿出笑脸重新关怀道:“辛苦了。好好歇歇,近来我和予鹿多在宫里,小阿辰在家寂寞,盼着你回来呢。”

    北林从怀里拿出一个信谏,“只有小阿辰盼着我回来吗?”

    “当然……”乔广陵转过头,忽然知趣的说:“当然是阖府上下都盼着你回来。”

    “我回永益的时候,路过宣中,见了花师一面。他让我把这个带给你。花师说,今年中秋之际开始,陆陆续续有擎南行商在宣中做生意。”

    乔广陵拆开信,其中记录的是行商在宣中所易物品以及对应的货商。“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是他们好像对药材刺绣以及上等良米颇为感兴趣。”

    “秋季囤货,年节前,卖给各地达官贵人?”

    乔广陵摇摇头,“此人好像知道今年什么类型的药材和粮食会歉收一样,而且有些奇珍药材和精谷,不见得是盲目采买。就好像,吃定会有人喜欢一样。”

    “花师说这个单子并不全面,因为行商行事了有一阵他才发觉,事后觉得不对劲,才开始着手让下面的人去查的。难免有遗漏,甚至也有可能不全是擎南的人做的生意。”

    乔广陵点点头,“此事尚无头绪,不过军粮的事要收尾了,得赶紧让沈溟回来,我们的计划,需赶在腊月陛下寿诞前了结。”

    北林挑了挑眉,随手拿了本书开始翻看。

    乔广陵细心的把他的动作看在眼里,“你这是什么表情。沈溟在江南,出了什么幺蛾子吗?”

    “没,没有,就是江南甚美,御史大人乐不思蜀,的确需要催一催。”

    ******

    乐不思蜀的御史大人在三营公所脱身后,按原计划朝着观澜仓走去。但是沈溟不敢再去观澜仓了。

    “大人要回城吗?”丁越陪同着,莫名把沈溟的心思看穿。

    “嗯……陆大人和黄碚都在观澜仓,想必没什么差池。”

    沈溟答非所问,言下之意即不想去观澜仓,也不打算回城。

    “沈大人不要介意,这些将士们,是真心感谢大人的,刘七是个性情中人,今日他起了个头,不然大家也不敢直接到大人面前剖白。”

    沈溟应对这小小场面本不在话下,倒不为别的,只觉得自己并非真正布局全局之人,不能心安理得的承受美誉。

    “那你呢?”

    “我?”丁越目视前方,“我当然也……”

    “也同他们一样?”沈溟轻笑,“小丁越,你撒谎。”

    沈溟牵着马,在前面走的漫不经心,丁越慢吞吞跟随。

    不知道为何,丁越感觉有些许落寞,甚至连带看沈溟背影时,觉得那背影也蒙上了一层落寞。“不如,我带大人去一个地方。”

    “也好,你带路。”沈溟雀跃转身。

    丁越猝不及防,差点被雀跃的御史大人撞到。

    “去哪?”

    丁越翻身上马,“跟我来……”

    午后天色稍晴,惠风覆面,丁越携沈溟在东城外绕道向北,直抵浮实山脚。

    “大人你看,”丁越回头笑看沈溟,“就是这了。”

    沈溟只觉山高林密,并未看到别的新奇之处,上下求索半晌,调动激情指着一处翘角飞檐道:“我看到了,就是那个山中庙宇吗?”

    丁越淡然摇摇头,“不是,那是浮虚观,我说的就是这座山。”

    爬山啊?难不成此山中有奇景?沈溟内心暗道,对丁越的心思捉摸不透,但是依然半步不离跟着丁越的脚步。

    “此山名曰浮实山,御史大人方才在山脚看到的道观,叫做浮虚观。城内百姓缝节必拜。每年我都随指挥史和深姨来观内祈福。”

    “此观灵验?”

    “灵验与否不得而知,怕是只有有所求的人才知道。”

    “你每年都来,难道没有为自己求点什么?”

    “深姨替我求了啊。”丁越豁然一笑。

    二人亦步亦趋,山路崎岖难行。沈溟心中揣着疑问,不防脚下,差点栽倒,恰是丁越眼疾手快,借了一臂之力,承托沈溟的腰腹。

    “御史大人当心。”

    “果然好护卫。”沈溟张口夸完人,也不绕弯子了,直截了当的问出心中疑惑,“姜大人府上与你家有何渊源?”

    丁越面色无异,坦然道:“渊源么,大概就是我父亲曾是暮北军寒槊营的前锋将,我母亲则是巫马部族的女儿,暮北军用的战马均是出自巫马族,凭借这样的机缘,他们相识军中并生下了我。”丁越携起沈溟的手腕,“大人当心。”

    脚下一片荆棘横亘,交织缠绕,把路当了个结实,丁越拉着沈溟寻了个稍稀疏的草木豁口钻进去,略费了点力,好歹是饶了过去。

    “那荆刺扎进衣裳事小,划在身体上十分生疼,一不小心极易割伤脸。”丁越掸了掸衣襟,抬手示意沈溟继续往前。

    “原来你母亲是巫马族的,这就可以理解了。”纵然习武,但是沈溟甚少进入这种深山密林,额间也沁出了些许汗。

    “大人是说我的长相吗?”

    “对,你的眉眼深邃,面容却较军中大多数男子白皙。”恰缝一岔路,沈溟直觉应该是往山顶。“所以你自小就养在姜府,蒙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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