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残响协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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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前3000年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两河流域的淤泥里钻出银色的情灵根须,根须像一条条银色的小蛇,在泥地里蜿蜒游走,所过之处,淤泥都泛起了淡淡的银光。林响的黑化意识披着苏美尔祭司的长袍,长袍厚重而宽大,拖在地上,扫过之处留下黑色的痕迹。长袍上用沥青绘制着七罪母树的图腾,图腾的枝叶间缠绕着扭曲的人脸,人脸的表情痛苦而狰狞,仿佛在承受无尽的折磨。她站在金字塔形的祭坛顶端,祭坛由巨大的石块堆砌而成,石块的缝隙里塞满了干草和泥土,散发着潮湿的气息。手中高举着用夜啼虫甲壳打磨的权杖,权杖顶端镶嵌的黑色水晶正散发着幽光,将月光折射成暗红色,映照在她冰冷的脸上。祭坛下的时间流亡者们匍匐在地,他们的身体因恐惧而颤抖,膝盖深陷在冰冷的泥地里。他们的瞳孔里都残留着时间乱流的漩涡,有人穿着未来的合金战甲,甲胄上还沾着星际尘埃,盔甲的缝隙里卡着细小的陨石碎片;有人裹着中世纪的麻布,身上带着黑死病的溃烂痕迹,伤口处流出的脓液与泥土混合在一起;最年幼的流亡者怀里抱着23世纪的智能玩偶,玩偶的电子眼闪烁着求救信号,发出微弱的“滴滴”声,与周围的死寂形成鲜明对比。

    “快乐是原罪的诱饵。”林响的声音透过权杖传遍平原,声音低沉而威严,每个字都在空气中凝结成黑色的符文,符文落地后化作情灵根须,像尖锐的针一样钻进流亡者的耳朵,让他们的大脑传来阵阵刺痛。她的黑袍下摆扫过祭坛边缘的颅骨,那些颅骨的眼眶里都插着快乐情灵的残骸,残骸像凝固的金色火焰,正被沥青缓慢吞噬,金色的光芒在沥青中挣扎、闪烁,最终一点点黯淡下去。“看看你们的下场。”她指向一个试图微笑的流亡者,那人的嘴角刚扬起弧度,喉咙就被突然钻出的根须绞碎,根须像一把锋利的剪刀,瞬间切断了他的气管。鲜血喷溅在祭坛的图腾上,让七罪母树的纹路变得更加清晰,仿佛图腾活了过来,正在贪婪地吮吸着鲜血。“记住,只有抹杀所有欢愉,才能避免时间线的崩塌。”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疯狂,回荡在空旷的平原上。

    情灵原始教派的法典用楔形文字刻在黑色玄武岩上,玄武岩表面光滑而冰冷,文字深刻有力,仿佛要将这些规则永远钉在石头上。第一条便是“见笑者诛”,字体格外粗大,旁边还刻着一个被匕首刺穿的笑脸图案。教徒们随身携带黑曜石匕首,匕首的刃口呈锯齿状,闪烁着寒光,专门用来剜去快乐情灵寄生者的嘴角。每天清晨,教徒们都会进行“验笑仪式”,他们排成整齐的队伍,互相检查对方的表情,一旦发现有人嘴角上扬,便会立刻用匕首进行惩罚,惨叫声在教派的营地此起彼伏。在被篡改的历史记载里,公元前2900年的大洪水不是天灾,而是教派为净化“笑灾”引发的人工海啸。他们在两河上游筑起巨大的堤坝,然后突然炸开,汹涌的洪水瞬间淹没了下游的村庄。洪水中漂浮的不是诺亚方舟,而是密密麻麻的快乐情灵尸体,尸体在水中发出微弱的金光,像无数即将熄灭的烛火,随着洪水的流动而起伏。林响的黑化意识坐在用时间流亡者骨骼打造的王座上,王座的扶手是两根弯曲的腿骨,椅面由胸骨拼接而成,上面铺着一层黑色的兽皮。她看着祭司们将快乐情灵的结晶研磨成墨,墨杵在石臼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金色的结晶被磨成细小的粉末,与黑色的墨汁混合在一起。用来书写新的编年史,墨水中的金色颗粒在阳光下闪烁,像被囚禁的星星,在黑色的墨水中无助地翻滚。

    沈默的逆熵之矛在时间乱流中划出金色的轨迹,矛尖的光芒刺破了时间的迷雾,照亮了无数平行时间线。在蒸汽时代的伦敦,大雾弥漫的街道上,他看到快乐情灵被当作女巫的familiars绑在火刑柱上,火刑柱周围堆满了干燥的木柴。火焰燃起时,发出“噼啪”的声响,快乐情灵在火焰中传来孩童般的尖叫,声音凄厉而绝望。围观群众举着《情灵异端审判手册》欢呼,手册的封面上印着林响黑化意识的侧影,她的眼神冰冷而无情。有人向火刑柱投掷石块,嘴里咒骂着“恶魔”;在星际殖民时代的火星,红色的沙地上矗立着巨大的罐头厂,工厂的烟囱里冒出黑色的浓烟,污染了火星的天空。快乐情灵被装入罐头贴上“致幻危险物”的标签,标签上画着一个骷髅头,旁边写着“危险!禁止食用”。黑市商人用它们换取原罪情灵的分泌物,交易在阴暗的角落里进行,商人的脸上露出贪婪的笑容,将罐头小心翼翼地放进箱子里,罐头的保质期一栏写着“永恒的痛苦”;而在最古老的玛雅文明,太阳神庙的穹顶高耸入云,墙壁上的石刻壁画色彩鲜艳。壁画上的快乐情灵长着恶魔的角,面目狰狞,被羽蛇神用黑曜石剑钉在太阳神庙的穹顶,剑刃上的纹路与林响的权杖如出一辙,仿佛是同一位工匠打造而成。神庙里的祭司每天都会用鲜血祭祀,将活人的心脏挖出,涂抹在壁画上,让壁画的色彩更加鲜艳。

    “每条时间线的毁灭都有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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