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不想耽误时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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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之中。

    完全没有变化。

    他冷笑一声，选择遵循直觉。

    “除了案件相关的嫌疑人，你见过哪个人主动往警察身边凑？何况他刚才说过，‘不想耽误时间’。”

    队员呃了一声，挠挠头发，诚实回答前半句话。

    “侦探？”

    丸山勇一时沉默。

    他再次状似无意的瞥过那个人，蜻蜓点水一般快速收回视线，“别在这儿堵着，上楼。疑似嫌疑人的那位，也跟过来。”

    风祭巳我眨眼。

    不同于外表的尖锐冷漠，他在心底默默说一声抱歉。

    那位不知名的警官明显最近熬过几个通宵，呼吸间都流露出浓郁的疲惫感。莫名其妙盯着自己发呆，回话节奏也慢上半拍。

    可惜，为了避免「源清司」的设定连环崩塌，他必须抓住这个近在眼前的时机。制造一场恰到好处的小型冲突，从而被人察觉情绪异常。

    他踩上木质台阶，风衣下摆摇摇晃晃。

    降谷零落后两级台阶。

    他的视线盘旋在飘摇如海浪的灰色衣摆上，片刻后规矩收回。低敛安静的眉眼下，紫灰色瞳孔中翻涌着莫名的情绪。

    格兰威特来过天空岛。

    领队的警察应该见过他，留有一定印象，大概率是负面的糟糕印象，否则不至于言辞如此犀利。毕竟那位警察看似冷峻严肃，同行队友并不怕他，平常应该待人不错。

    降谷零不太关心格兰威特上次到天空岛是为了什么，要么度假，要么执行任务。

    总之与当下的自己无关。

    他的脑海中飘过无数零碎思绪，最后定格在格兰威特说过的两句话。

    ［“烦请尽快找到凶手，我不想在这里耽误时间。”］

    ［“所以警察存在的意义？”］

    体感时间中对峙许久。

    实际上过去不到两分钟。

    他跨过最后一级台阶，步入二楼走廊，抬头间自然掠过那副冷淡倦怠的眉眼，仿佛看见重新归于寂静的海面。

    同住一个屋檐下不足三天。

    降谷零也可以断定，对方不是情绪太重的人。

    假如打个太恰当的比喻，格兰威特目前给他的感觉，仿佛一捧火焰燃烧殆尽留下的尘埃，余热全力支撑着他的生命，已经没有精神供给“其他”能量。

    如此一来，刚才发生的事情更值得在意了。

    为什么情绪忽然浓烈起来？

    降谷零试图从蛛丝马迹中推理得出真相。

    其他暂且不论，格兰威特应该发自内心厌恶警察，这一点倒是可以记下来。

    ［“所以警察存在的意义？”］

    降谷零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当时的画面。

    若非他确信记忆不会出错，几乎从这句话的语气中，以为格兰威特当时笑了一下。

    ……真的没有吗？

    降谷零零碎收集了不少关于格兰威特的信息，唯一反复碰壁的就是，他居然完全没办法从那张脸上判断出任何情绪。哪怕是伪装出来的欣喜与愤怒，也从来没有看见过。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操之过急。

    考核期间三个月，如今过去不到一半，他总还有时间。

    前台小姐在最前方领路，忽然停下脚步。

    “……就是这个房间，我们没有收拾过，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