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玉京子(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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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饶是许士济坚称自己绝未经手渌里税收,事关贪污受贿,又多少牵涉前朝党争,巡抚也不得不彻查。一查更是不得了。许士济元配夫人蒋氏与衡王妃同出一源。
衡王是皇室中人,即使株连,也不好太过。圣上迁怒衡王妃母族嘉兴蒋氏,下令蒋姓族人永世不得入仕,男子为奴,女子为娼。
许士济与蒋氏青梅竹马,早已定亲,原先想着先立功业,再娶贤妻,岂料短短几日风云突变,得知消息时蒋氏已入娼门。他本就刚直,又与蒋氏有情,将其赎身之后另改了名字迎娶。
只是蒋姓贱籍却是不好拿到官府更改的。
许泮林乃娼|妓之子,不当科举入仕,可偏偏又中了前年的解元。
室内长久地沉默下来。屋外种了成片的竹子,一路走来时只觉得幽静,现在反倒显现出些许阴森。
许革音仍是抬头殷切地看着他,从他古井无波的神色里看不出来任何的动容。
祝秉青往后靠在四出头官帽椅背板上,下颌都没低下来半点,睨下来的视线便显得冷肃。或许他每次端坐公堂,瞧着底下慌张的被告也是用的这样的眼神。
此刻手掌底下藏青的锦缎仍是冰凉。
她不是堂下的犯人,却也要据理力争:“文书审批向来都是层级上递,由布政使司加印放行。既是放了檄文,便是奉命行事,如今却绕过布政使司单单扣押知县,不是本末倒置么?”
她显然不明就里。
当年圣上一度沉浸在与胞兄反目成仇的惊疑哀痛中,难免留了空子,后面才着手肃清朝野。
渌里既然划进了逆贼遗产,又是瞒报多年的税务,难免叫人联想到前朝余孽上去。皇帝最痛恨这些。
祝秉青倏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将人拉起来,往自己更靠了两步。
久蹲的双腿有些麻痛,骤然起身,几乎是踉跄着往前跌。
桌案旁边没放置额外的椅子,祝秉青干脆将她拉到腿上,两手一捞,竟是将人圈在怀里了。“渌里历年政务难溯本源,如今的确是无主之地,可牵涉却广。”
即使已是夫妻,许革音还不太习惯与人这般亲密,坐到他身上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僵硬,只是还没来得及别扭,先被他说的话吸引去了注意。
祝秉青瞧着她掀起眼睫,再次殷切地看过来。“渌里一直设有里长,嘉兴府再分之后应当换过一次,前段时间畏罪自杀了。里长调任为当地轮充,可两县知县矢口否认曾下过调令。”
“??实际上也确实没有查到相关文书。”
许革音听到此处,已是意识到事情远比想象的更为严重些,脊背已经绷得笔直。“那位里长是牵涉到什么官司?”
祝秉青放在她腿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捏着。不像是为其缓解疲乏,反倒像是把玩。“里长的宅子里搜出了历年来的税收账簿,可这些既不曾上交,也没有自留。那么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