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零露?(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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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眼见着人安全落地了,许革音上前一步,正要效仿,顶上的公子倒先跨过围栏,像是为下来接她。许革音连忙阻拦道:“远钧,不必下来。”
上头那人闻言迟疑一瞬,到底是听了话,侧首吩咐随侍将绳子再次扔下来,自己则又跨回去,挽着袖子亲自拽着绳子往上拖。
另一边另一个侍从早牵来了马车,匆匆到近前才扯缰绳,大约是刹停时力气用得有点大,马蹶蹄子打了个响鼻,险些踹到旁边站着的自家公子。
这时候谁都没心情关心细枝末节,三个人上了马车,陈远钧留了一个侍从接应仍在河上的秀郁和两个丫鬟,便叫人驱马。
过了年大半的商铺都开了门,医馆却大多只留了小二看药堂,去到第二家的时候才有大夫坐堂,探问后领着进了内间施了针,祝秉毅咳喘稍缓,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许革音见祝秉毅呼吸渐渐平缓,这才稍稍松一口气,往外走两步,待离床远些,才道:“此番多谢陈公子。”
陈远钧闻言一愣,苦笑道:“你又何苦与我如此生分。”
许革音很有些神思不属,听他这话,勉强挤了个笑,客气道:“总不能越礼。”
此刻月上柳梢,夜市将开,医馆外很有些喧闹,笑语从门缝窗缘无孔不入渗进来,屋里却像一潭死水,幽静下来。
倏然屋外又远远地传来了脚步声,稳而疾,从远方的喧嚣里独立出来。
渐渐开始熟悉一个人的时候连他的脚步声都像格外与众不同一些。许革音下意识转头,门恰好打开,破开无形的空气,推进来冷风,将人裹挟住。
明明药童推门的时候动作也与先前无异,更不可能含杂怒气,但那声响仍像是重逾千斤,令人心头一震。待瞧见祝秉青的肃容时,许革音的手指更是蜷缩起来,像是隐秘的紧张。
门向两边开,祝秉青率先看到相对而站的两个人,视线也只停留两瞬,并不沉重,连眉头都没有更皱起来哪怕一毫厘。
随后便移开目光,落到后面的榻上,斜跨一步,越过去,在床边撩袍坐下,伸手探了探祝秉毅的额温,又在被子下面摸一摸他的手心。
他仍是从容稳重的样子,像是心里已经有了底,起身往外走了两步,吩咐道:“柏呈,你先回春晖阁把汤药备起来。”
又到刚刚随同进来的大夫旁边问了几句,这才转身将床上昏沉睡着的人连着被子裹紧了抱起来。
颓山在旁边瞧见了,也没有伸手去替的意思,像是一贯如此。
许革音见他神色如常,不似怪罪的意思,原先见面时陡升的紧张情绪渐退,却转而又被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愁和困惑所替代。
她微微低头下来,还不待细想,祝秉青已至她身侧,稍微停了一停,道:“还不走?”
又看向旁边站着的陈远钧,像是略微回忆了一下对方的官衔,“按察司知事??”
随后淡淡颔首,道:“改日再登门道谢。”
进了马车祝秉青也没有什么说话的意思,颠簸起来的时候手指便会加力,将裹在外面的被子勒出两道明显的凹陷。等到偶尔祝秉毅在睡梦中也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