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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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捏着手机玩俄罗斯方块。

    闹腾一天的人终于安静下来。

    “累了?”贺听风问。

    在外面跑了好几个小时,哪里会有不累的?江识月蹭着哥哥的腿点头。

    隔着布料,她脸颊的柔软与温热落到皮肤上。

    贺听风为妹妹梳理头发的动作有些失控,梳齿划过她莹白如玉的耳朵。

    江识月皱眉,嘟嘟囔囔地抱怨:“哥,你弄疼我了。”

    “对不起啊,妹妹。”这句话在他嘴里说过无数次。

    打理好江识月的长发,贺听风放下吹风机和梳子,伸手揉捏她耳朵,似乎想以此抹去上面曾出现过的疼痛。

    慢慢的,修长匀称的手指往下划,细致勾勒江识月精致的下颌,再落到白皙的脸颊上轻点两下,戳出小酒窝。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又拿我当小朋友在玩?”江识月刚消下五排方块,抽出空来拽哥哥的手,反而被握住手指揉捏。

    小时候的江识月是个柔软的糯米团子,家里人都爱掐她脸颊的软肉。

    贺听风在书房学习的时候,这个可爱的糯米团子就会抱着绘本端着小板凳坐到哥哥旁边陪他,偶尔举起绘本指着里头不认识的字问要怎么读。

    这时,贺听风就会停下手里书写的动作低头看一眼,再告诉她答案。然后伸手摸摸她细嫩的脸颊,就当做是报酬。

    或者说,比起报酬,这更像是一种充电。

    吸一下自己可爱的妹妹,写作业都变得更轻松。

    但现在……

    是啊,她确实已经不是小孩了。

    贺听风垂眸看一眼面前已经成长得亭亭玉立的女孩,对她的话表示赞同。

    他当然知道她已经长大。

    在江识月十八岁的成年礼上,在那个炎热的夏天,在漫长的毕业旅途中,在无数个绮丽的梦里……

    他完完全全地,一次又一次地意识到:自己的妹妹是个大人了。

    用深夜醒来悸动的身体和狠辣的巴掌,用昏暗房间里喷溅的浊液和猩红的鲜血,用扯不断的思绪和狰狞爬行的伤疤……他如此深刻地记录下她的成长。

    “哥哥,你好像在发抖。”江识月疑惑地看向贺听风。

    他脸色变得很难看,牵着自己的手也在颤抖。

    “哪里不舒服吗?”

    江识月说着,站起身想要仔细查看贺听风的状况,可刚才在地毯上盘腿坐了太久,血液流通不畅,脚像是老电视机在播放雪花。

    她一头栽进贺听风怀里。

    “没事,可能是空调对着我吹,有点冷。”

    贺听风接住妹妹,收回纷杂的思绪随口找个理由。

    他揽住跌坐在自己身上的人,伸手去握她小腿。

    “腿麻了?我给你按一下。”

    “嘶……”

    有力的手掌从下至上一点点按揉肌肉,江识月被弄得直吸气,皱着眉毛可怜巴巴,却还要去看哥哥的状态是否有好转。

    好在他似乎真的只是被风吹得打了个冷颤,现在已经恢复如常。

    江识月放下心,搂着贺听风的肩膀贴在他身上。

    她省力,哥哥也暖和。

    只是难以言喻的酸痛在腿上蔓延,这下轮到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眶微红。

    “轻一点,哥。”

    贺听风轻抚她脊背,哄她:“忍一忍,等下就好了。”

    在妹妹看不到的地方,眼里酝酿出风暴。

    在这个满是江识月气息的房间里,贺听风揽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孩,手掌一寸寸按压她细腻的肌肤,红晕便随着他的动作在白皙的腿肉上一片一片生出,又散去。

    她趴在自己肩上,呼吸温热打在颈窝。

    这样的姿态……贺听风喉结滚动,咽下翻腾的欲.望。

    “知然他们应该聊完了吧?”他试图挑起话题转移注意力。

    江识月手指抓着哥哥肩头的布料,以此借力忍下不适,回答他:

    “不知道,要是聊得太晚,你就在我这里睡呗。”

    柜子里好像还有一床被子,可以给贺听风打地铺,或者一起睡床也行,反正床很大。

    她总是一脸无辜地散发诱.惑。

    贺听风长叹一口气,低声数落:“又说胡话,你刚才还说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那你是哥哥呀!”江识月不服,反驳他:“而且到处是摄像头,你还怕我对你图谋不轨?”

    【你哥是怕自己按耐不住吧?】

    【贺风握住江月小腿的样子好涩!这可以说吗?】

    【他骨架蛮大的哎!江月在他怀里就像只小猫咪!】

    【面对镜头都这么亲密,他们平时在家得有多腻歪呀!】

    【呜呜,豹豹猫猫我出生了!】

    【啊不行!这可不能出生啊!你会变傻子的!】

    【……那豹豹猫猫我走了。】

    【小猫在自己怀里坐着,还邀请他一起睡觉,他居然拒绝了?!】

    【真的不能一起睡吗?就当是为了我。】

    【贺风:你谁?】

    【但这种克制才更好品呀!面对情窍不通的单纯妹妹,哥哥一次又一次抵抗住欲.望,不愿在她懵懂时乘虚而入,好嗑!】

    【江月对哥哥真的一点防备心也没有,说抱就抱,整个人都贴在贺风身上了,说明哥平时真的把自己的小心思藏得很好。】

    【有没有可能她也在试探呢?这是一场你来我往的博弈,看谁先迈出第一步,泄露爱情。】

    【额……不能是两兄妹感情好吗?】

    【不能!】

    【现在是晚上!不是磕兄妹情的时间,姐妹你快去睡觉,明天再来。】

    ……笨蛋。

    贺听风又掐一下她的脸,问有没有缓过来。

    江识月从哥哥怀里站起来走几步,重新获得了双腿的控制权。

    “好了。”

    “那去帮我看看外面他们走了没。”

    江识月听话地走过去打开房门,把头探出外面四处观察。

    环境确认安全!

    “都走了,外面没人。”

    “那我回去了,晚安。”贺听风往外走,还没踏出房门又回头。

    “怎么了?”江识月疑惑地问。

    贺听风将左手伸到妹妹面前,掌心向下,说:“你似乎有一样东西没给我。”

    什么东西?

    江识月愣一下,又恍然大悟,小跑进浴室。

    洗漱台上的吊柜里放着一盒五颜六色的发圈,她眉毛一挑,坏笑着从里面拿出一根粉色的,然后回到哥哥面前。

    “呐!给你。”

    她故意将发圈撑得很大,套进哥哥的手腕再猛地松开。

    发圈在他手上弹出浅红色的痕迹,贺听风的手也反射性地颤一下。

    “恩将仇报?”他佯装伤心地看一眼妹妹。

    江识月骄矜点头:“嗯!我是白眼狼!”

    “贫嘴,走了。”

    他手上常年戴着一根发圈,都是从江识月这里拿的。

    也不是什么为了挡桃花之类的借口,只是有一段时间妹妹格外喜欢披发,总忘记带发圈。

    贺听风便从她那里拿一根随身备着,免得江识月吃饭或是做事时想绑起头发却找不到用的。

    后来……

    贺听风回到自己的住处,走进浴室关上门。

    冰凉的水注入盥洗池,他撩起衣袖掬一捧泼到脸上,想借此降下心中焦躁。

    无济于事。

    右手抚过腕上红痕已经消散的地方,试图仔细回想品味江识月曾留在他身上的疼痛。

    他手指勾起发圈将之抻长拉高到极限,猛然松手!

    皮筋在手腕鞭出更鲜艳的痕迹,吸附在里头的水珠迸溅出来,细密地下一场雨。

    不一样。

    这和妹妹给予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贺听风握紧拳头,感觉手臂上的皮肤又在发痒,它似乎想要再一次绽开,让体内燥热的血可以外渗流淌。

    他不受控制地抓挠左臂。

    那里有一道狰狞的伤疤,像可怖的虫蛇从腕间向上爬行,蜿蜒到布料遮盖的地方。

    现在这虫蛇经他的手,皮开肉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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