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我恨死你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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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强撑一晚上的体力全部融在这句“你赢了”里。

    明明是得胜者，却毫无边界又急切地朝着“败方”靠过去。

    恍然间，纪?感觉有一滴雨落在自己颈间。

    温热的。

    潮湿的。

    安京下了一场温热的雨？

    纪?仰头正要去望天，顾临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响起，就像高二那年一样。

    “背还是抱。”

    纪?高热间，以为还在那年，凭着本能不假思索：“抱。”

    崔明英：“……”

    周天：“……”

    那我们走？

    顾临从李原手中拿过外套，披在纪?身上。

    崔明英接了个电话：“临哥，司机已经在东三门等了，我们快过去吧。”

    东三门是离宿舍最近的门，拐条小路就到。

    纪?烧得糊涂，可在那双习惯到不能再习惯的手掌带着温度扣在他腰际的瞬间，脑海忽地清明了一瞬。

    他后退一步。

    视线中是安大成排的悬铃木，它们站在那里提醒他，这里不是安京一中。

    纪?眉头重新皱起。

    顾临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将纪?外套衣领拢了拢，转身蹲下。

    纪?眼睛烫到发干。

    他垂眼看着顾临宽阔的后背。

    不想抱，也不想背。

    但他又想明白了。

    虽然他还很行，但能折腾顾临为什么不折腾？

    反正累的又不是他。

    这么一想，纪?终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甚至报复性地圈着顾临脖子，卸力趴了上去。

    顾临俯身和起身的动作都很熟练。

    “喝酒了？”顾临闻到纪?身上浅淡的酒气。

    纪?仍是不答，过了许久才回了一句。

    “你管我。”

    天气不好，小路上只有零散几个人，连绵的雨气让空气都变得潮沉。

    顾临背着人脚步不算慢，但走得很稳。

    明明鼻子塞得要命，可顾临的气息一个劲的在鼻尖绕，绕得纪?眼眶发酸，好像有什么东西要从里头涌出来。

    大概是汗，纪?想。

    -

    安大距离一医原本半小时的车程，因为赶上周五晚高峰，硬是开了将近一小时。

    车开了多久，纪?就睡了多久。

    而在他睡着的这一小时里，体温又上升了0.2度，而且没有丝毫退烧的迹象，顾临在半路喂进去的药没有起效。

    “??，醒醒。”李原轻声喊。

    纪?一睁开眼，鼻尖属于顾临的气息已经被冰冷的消毒水味替代。

    “体温这么高？有什么药物过敏吗？”三窗口抽血的护士问。

    “青霉素过敏。”

    纪?眼睫一抖。

    谁的声音？

    不断升高的体温带着酒精的后劲一起滚上来，他在这种混沌中扭过脸去??

    “你怎么在这？”

    纪?茫然看着顾临。

    以前做梦都是在学校，这次怎么在医院？

    顾临就站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很近。

    纪?抬起手，正要去碰??

    “??，是你让我给临哥打电话的，你忘了？”李原的声音乍然响起。

    纪?手顿在半空。

    对了，在这个梦之前他好像还做了一个梦。

    梦里顾临跟他认输。

    “我好像…嘶。”

    长针刺破皮肤的痛感袭来。

    做梦也会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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