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你的文字还爱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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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明英说顾临从德国回来的？”涂婧又道。

    “嗯。”

    涂婧似是很随意地随口一提：“那有没有沾上什么坏习惯，比如…抽烟之类的？”

    “没有，”纪?说，“顾临不抽，他不喜欢烟味。”

    涂婧顿了下，轻飘飘地笑了一声。

    “是吗。”

    纪?：“嗯。”

    纪?很肯定。

    高三那年，教导处集中抓了一波违反校规抽烟的，十来个，大多都是高三生，倒也不是真抽，就图个新鲜，学校意思意思罚了两千字检讨。

    虽然处罚不严重，但毕竟也是两千字，于是第二波清查的时候，平行班几个男生就把烟藏在了李原那里，因为一中竞赛班有自己的“生态系统”，教导处基本不查。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好奇的哪只是平行班那几个男生。

    于是在某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李原一群人把烟点了。

    纪?也在。

    据说点上香烟七秒之内，就会得到尼古丁供应。

    纪?也好奇尼古丁通过肺部进入大脑的感觉，正要观察，烟就被没收，掐灭。

    纪?一转头，是顾临。

    自那之后，整个高三段再没出现一根烟，以至于有一段时间，李原他们给顾临的备注是“临则徐”。

    “学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没什么，不抽挺好的，就随口问问，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涂婧把烟蒂放在随身便携烟灰口袋钢中，又问，“顾临后背的伤怎么样了？”

    “淤伤还没好全，流血那道已经结痂了。”纪?说。

    窗台上摆着两盆薄荷，是纪?前天晚上在门口小摊上买的，他一边和涂婧打电话，一边拨它的叶片玩。

    “好得差不多了？”

    “嗯。”

    “那你下星期回宿舍住？”

    纪?拨弄叶子的手指顿住。

    哦对，他原先的打算就是等顾临后背伤好了就回宿舍住。

    如果要搬回去，这周末是不是就得收拾东西？

    衣服，毯子，毛巾，梨子台灯，融蜡灯，手作杯，寄来的橙树林香薰也拿到这里了，还有这两罐薄荷……东西怎么这么多？

    长久的沉默。

    涂婧也没说话，走到垃圾桶旁，将便携盒里的烟蒂倒了。

    良久。

    “纪?同学。”涂婧开口。

    纪?回神。

    “喝点中药调理一下吧，一直这么…也不是办法。”涂婧说。

    纪?思绪回笼：“中药对外伤伤口恢复好吗？”

    涂婧：“…………”

    涂婧扶额：“我不是让顾临喝，我是让你…唉，不说了，挂了。”

    纪?：“？”

    -

    纪?难得被挂了电话，挂他电话的还是涂婧，他茫茫眨了眨眼。

    窗外雨势越来越大，他端起薄荷嗅了一口，安京要下半个月的雨，这喜光的植物也不知道养不养得活。

    纪?拿出手机，打算买个光照灯先应急，刚解锁，主卧的衣服忽然左右摇晃起来，纪?还来不及抬头看，紧接着，窗台上的薄荷盆、装饰灯开始小幅度的倾斜，眩晕感袭来。

    吸薄荷吸晕了？？

    在简单怀疑并快速否认之后，纪?反应过来，是地震。

    他倒也不慌，安京虽然很少地震，但也经历过几次，这震感不算强烈，大概率是周边地震影响到了安京。

    但毕竟是21楼，高层，一丁点震动都能被放大，躯壳感知到外界的危险，本能地有些抖。

    纪?前庭觉天生比较敏感，此时只是站着，也有种原地晕车的颠簸感。

    他往后退了一步，正想找个墙面靠靠缓冲一下，“啪”，小臂忽然被人锢住，他转过身??

    “靠着我。”顾临的声音响起。

    纪?都不知道顾临什么时候过来的，还不等他思考，就被那双手臂圈进了怀里。

    眼前景物还是天旋地转的模样，自然意象带来的强烈信号不容忽视，纪?却有些发愣。

    “闭眼。”

    再下一秒，纪?眼睛被蒙上。

    今天顾临的手心是温热的。

    视野暗下来，视觉被没收，顾临的掌心像是开关，把其余一切感知都削弱了。

    可能是震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