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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前男友的黑历史也没办法让她冷静，大步走到床前的女人冷眼看他。“抬头，看我。”
宋从谂一向很听她的话。
何况是……桑桑允许他看自己。
啪！
男人被迫偏开脑袋，眼底闪过一丝错愕，这一巴掌是意料之中。
他舔了舔唇，重新端正坐姿，仰脸微笑着看她。
“桑桑，另一边也要。”
宋从谂真的很坏，犯错后丝毫不惧怕惩罚，甚至……乐在其中。
路妤桑拳头都硬了，提起小包欲往男人身上砸，细想之后冷静下来。
把包砸坏怎么办？
于是她重新抬起巴掌。
又犹豫。
看着对方那张讨好的脸，莫名觉得有些像狐狸。
感觉下一秒扇过去会舔自己手。
很坏，坏到让人无从下手。
路妤桑咬着后槽牙，愤愤挎起小包，转身欲走。
男人忽然抬手扶住窗框，可怜兮兮道：“你走我就跳下去。”
“……”
“跳！最好多跳几次，把自己手也砸废，这辈子抱不到我。”
路妤桑双手环胸转身，嫌弃地看着他。
坏东西，眼里含着泪。
她认命，叹出口气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拿起手机刷视频：“你是狗吗？”
“桑桑不是不喜欢人吗？”宋从谂收回手，交叠放在腿上。
“我是不喜欢你。”
对方安静了，路妤桑冷哼一声。
这人很好治。
刷着千篇一律的视频，路妤桑忍不住犯困，直到定好的闹钟响起。
檀昭还有半小时下班，现在过去刚好能接到。
临走时，她头也不回，甚至没有交代一句话。
和檀昭吃饭回来后，收获的是宋从谂满床的血。
“……”
檀昭还没有进门，就被跟来的宋惊南捂住眼睛，带着离开。
路妤桑倒吸一口凉气，斥责匆匆赶来的护工，为什么那么久了都没注意到。
他几乎要晕过去，奄奄一息地看着路妤桑，眼角终于落下一滴泪。
所有人都明白，他很痛，无论是身体还是心里，但所有人都没注意。
包括路妤桑。
“桑桑，我没资格追你了。”
几天前，宋从谂说过同样的话。
等到一切都被处理好，路妤桑捂着脸自责地坐在床边，整个身体都忍不住发抖。
她只觉得一切都像是梦。
宋从谂从来不会这样。
至少在记忆里，他积极向上，对未来充满信心和期待。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
是因为自己吗？
路妤桑控制不住，哽咽出声。
“对不起……”
她终于道歉，也是宋从谂这二十三年来，第三次听到桑桑的道歉。
他是喜欢路妤桑的声音，但不喜欢她道歉。
桑桑永远都是对的，是他的错。
“我以为你还在骗我，我以为你只是装的。”路妤桑道出心中所想，道出自己误会的源头。
可是刚才的医生告诉她，如果再晚一点，他会死的。
“对不起，宋从谂。”
她捂着脸，不敢去看任何东西，眼前只有无边的黑暗。
话音刚落，一片冰冷就抚上自己双手。
他没有再可怜兮兮，声音淡淡的，却花尽所有力气：“桑桑，都怪我，总让你难过。”
可是他控制不住。
一瞬间，宋从谂只觉呼吸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