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业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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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的光倏然间熄灭了,一片黑暗中,左千秋和那浑身包裹在斗篷之中的黑衣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那黑袍人将骨笛送到唇边。骨笛声响起,比方才迫切些许。
左今也奋力甩开左长老的桎梏,额前灵火相印金光大盛,阻碍住业火进攻之势。
业火凝滞的刹那,左今也不管不顾跳入火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滔天业火。
业火的火舌就快要袭上左今也的面门,左今也见状,从腰间抽出一沓符纸,咬破手指,在符纸上急急书写:“天水咒,落!”
漫天风雪聚于一处,形成一个巨大的涡旋,业火被涡旋中飞出的一道道冰棱击伤,萎靡不振。
符纸在半空中化出金钟罩,金钟罩上书满梵文,隐约可见一尊大佛作拈花状,但笑不语。
那金钟罩越缩越小,那团业火越挤越紧,最后被压缩成丹丸大小。
傅从雪回头看左今也,左今也颇有些沾沾自喜道:“这是我用得最熟练的几道符篆之一,每次都能超常发挥。”
傅从雪紧咬牙关,避免自己溢出一声冷笑。
她在洋洋自得?毫不心虚地使用着自己的玄灵根给她带来的好处。
傅从雪佯装不经意道:“想不到谢家血脉之力如此醇厚,小小一道符篆,竟能发挥出远超本身的威能。”
左今也没听出这话里的阴阳怪气,只见她把那粒业火化作的小小丹丸捏在手里,好奇发问:“这就是业火?”
一旁的裴忌欲张口说些什么,骨笛声再起,与之前不同,这次是一首傅家人都熟悉的江南小调。
裴忌捂着额头,发出一声痛苦地嘶吼。
“裴忌!”傅从雪大喊,试图唤回他的神智。
并没有用,裴忌满头黑发乍然间变作银白,迎风暴涨数寸不止。
双眼结下一层深灰色的翳,裴忌持续痛苦地抱头嘶吼,那层翳脱落,瞳孔里骤现红光。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当年。
裴忌的黑剑横扫过人群,他踏过尸山血海,一步一步向傅从雪行来。
天水咒凝成的飓风暴雪还未停,那雪下得紧了。
碎琼乱玉,遮盖了来时的路,傅从雪幻视,那柄滴着血的黑剑指向自己的心口。
裴忌的嗓音带着入魔后特有的沙哑,问:“傅从雪,你信命吗?”
傅从雪张了张口,说不出话来。
裴忌难得露出一抹笑,他浑身颤抖,艰难道:“傅从雪,你莫要恨错了人,报错了仇。”
只见裴忌掉转剑尖,朝着自己心口正中猛刺一剑。
这一剑刺得极深,半数剑刃没入血肉,裴忌却像察觉不到痛意似的,连眉毛也不曾皱。
黑剑脱手,落在地上,发出“锵”地一声。
裴忌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他踉踉跄跄地朝骨笛声响起的方向走去,只留下一句:“傅从雪,大道朝天,往后,我们不要再见了。”
而傅从雪接连开启大阵,灵力虚空,又逢刺激,此时再也支撑不住,向着身后软倒下去。
左今也赶忙伸手接住他。
左今也看着昏迷中的傅从雪,面色犹豫,最终轻声唤道:“傅公子?”
傅从雪纤长的眼睫颤了颤,下意识地回应了这声轻到恍若幻梦中的呼唤。
此时此刻,左今也终于确认了子书公子的身份,心绪一时复杂难言。
她和他之间,隔着家族的血海深仇,却又因为幻境里的救命之恩,生出一点奇怪的勾连,哪怕左今也自己,也说不清那分莫名情感。
“噗嗤”一声,趁乱偷袭的左千秋拾起地上不知是谁遗留的残剑,一剑捅穿了傅从雪的琵琶骨。
左今也抬头,看向面目狰狞的左千秋,听着左千秋大吼:“今也,现在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左千秋上前一步,双手攀住左今也的肩膀:“你不是我的对手,所以听话,待我杀了他,再同你细细道来个中隐情。”
就在父女二人僵持的片刻,变故陡生,昏迷中的傅从雪骤然暴起,掌中阵法以破风之势袭向左千秋。
左千秋反应不及,被推得一个踉跄,胸口隐伤被牵扯,只觉得一阵气闷。
傅从雪一手提着左今也的衣领,一手开启传送阵法:“你的女儿,我就先带走了,这原就是你们左家欠我的。”
左千秋气得咬牙切齿,又听风中飘来傅从雪一声冷笑:“左家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