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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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

    因此,云岁晚也不想错过。

    她虽然心里MMP,但现实只是沉着脸。

    青年眼睫剧烈颤动,苍白的唇瓣开合数次,方才挤出气音:“大...大人...”

    喉结艰涩地滚动,如同吞咽刀片,沙哑道:“国师大人明鉴......这绝非在下所愿......”

    她忽的勾指,青年顿时眼波乍亮,宛若一条无家可归的小狗终于找到归属,膝行两步又惶然止住。

    这般情态倒让云岁晚低笑出声。

    她顺视勾住他的下巴摩擦,温存不过转瞬,玉笋般的五指骤然掐住颈脉!

    青年被迫仰首,额角青筋暴起,涨红的面上泪汗交织,却不敢挣扎半分,“说。”

    她指尖又施三分力,直至他瞳孔开始涣散才松手,“谁借你的胆子爬本座的榻?”

    青年伏榻剧喘,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抽气声。

    良久才挤出话语:“我...当真不知......”被泪水洗过的眼眸清透见底,“昏沉前,只闻得一股甜香......”

    “哦?”

    云岁晚眉梢微挑,似笑非笑地睨着他。

    青年忽的支起半身,素纱衣襟顺势滑落,露出如玉的肩颈线条。

    那精致的锁骨凹陷处,一点朱砂痣缀在雪肤上,宛若落在宣纸上的血泪。

    他非但不退,反而膝行至她足边。

    仰首时,修长的脖颈绷出脆弱弧度,轻咬下唇,洇出几分艳色:"愿以此身,报大人恩泽......”

    说着作势要脱去本就半露不露纱衣,被云岁晚抬手阻止。

    倘若是前些年爬国师的床,她尚且可以认为这人是为了权亦或者钱。

    但已目前情况来看,此人爬床的目的绝不简单。

    毕竟,稍微有点身份的人或多或少,都能从皇帝的态度上看出,如今她不得圣心。

    没有人会想不开,刻意爬上一个将死之人的床榻。

    可倘若是一个京城底层的良民,没有权、钱,自然不知道上面的想法,爬床寻求庇护又是那样理所应当。

    他是一个良民吗?

    答案肯定是否定。

    此人手上只有一层淡淡的茧子。

    那茧子长得位置不对,显然不是常年做工的人能留下的。

    他手上的茧子显然是练笔、习武留下的。

    一个因为欠下十两就被毒打的家庭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大抵还会为吃喝发愁,又怎么会有闲钱供自家孩子读书、习武。

    此人明显是从小金枝玉叶养着,如果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良民手上不可能不存在个这种茧。

    记忆里,狗皇帝最近好像只因为一个三品官员在殿前指着狗皇帝的鼻子骂他夜夜笙歌,导致被抄家。

    该不会他是那被抄家的公子吧?

    对那户人家印象不是很深刻,隐约只记得那一户人家好像姓李。

    虽然猜到此人目的不纯,但是为了信仰力,云岁晚觉得也不是不能养着。

    “你本来叫什么?”

    青年眸光微动,喉结轻滚,似在权衡。

    片刻后终是垂首,任额前碎发掩去眼底波澜“李沅。”青年说其表字时,话音稍滞才,“表字舟之,大人若是不弃,唤...唤舟之便好。”

    云岁晚:“舟之?”

    当云岁晚叫他的字时,青年倏地偏过头去,却藏不住耳尖漫上的薄红,低声应是。

    云岁晚见人这般反应,倾身向前逗他道:“怎么,本座唤不得这表字?”

    他身形微僵,良久,才听得他嗓音浸着三分涩意,低声道:“......已有经年,未闻此称。”

    她眼风扫向雕花门扉??果然见得茜纱窗纸上人影幢幢,伴着环佩轻撞的细响。

    未及呵斥,寝室的沉香木门已被轻轻推开。

    半夏领着八名提灯侍女鱼贯而入,为首的半晴屈膝时臂间披帛滑落在地:“惊扰主子,奴婢们听得内室似有...”

    话音戛然而止。十六盏宫灯照得室内恍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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