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1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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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太好,又帅又勾人,还不耽误强体运动。

    混蛋。

    太混蛋了。

    市政的铁椅硌人,屁股好痛。

    许棠膝盖上铺着作业。

    国庆假的作业任务简直比高中的时候还要重,有条件的情况下许棠都带着书本,否则根本完不成。

    不知不觉的她眼睛就花了,视线变得稀碎,直看着从保时捷上下来的一伙人消失在对面办公大楼的门洞里。

    看无可看,低头,眼睛里掉出一串水来。膝盖上的作业用水性笔写的,搅和上眼睛里的水就正好稀糊成一片。

    屋漏偏逢连夜雨,厄运专挑苦命人。

    许棠唰得从长椅上跳起来,拿着作业本又擦又甩气得上气不接下气。

    “我艹!怎么谁都欺负我啊!呜呜呜……”

    她这一趟只有扫地的清洁工大爷杵着扫帚看见。

    风起,灰起,许棠收拾起砖头厚的参考书,收好花了的本子,在清洁工大爷好奇、同情的眼睛里抱着背包转身机场。

    她坐着半夜的飞机离开了安城,后来就再没有因为想一个人想得屁股坐不住,辗转千里,熬干浑身的力气。

    再后来,她后悔分手的时候只留了个诅咒,连个巴掌也没有甩过周唐继。

    他就那样轻松地甩掉了她。

    而后她便厌恨起了周唐继对她所有的温柔。

    想来是多么的假,多么的装。

    他分明已经打定了主意不要她。

    她宁愿他跟她闹翻过脸,宁愿他甚至跟她大打出手,她也不是好欺负的,她会戳他的眼睛,踢他的当。

    那样也就不至于想念,想得坐立不安。

    许棠坐在师范学校的图书馆里,面前摊的是一本教育学理论书,字都认识,却全不知道什么意思。

    气得她扔书躺平睡大觉。朋友问她怎么了?

    “失恋了。”

    “又来,大姐,你这都失恋多久了?”

    窗外已是深秋,她的确已经失恋得够久了。

    到冬天树枝打光棍的时候,她又来一回。

    姐妹揽住她肩膀,“得了吧,人都该被你吊得转世了。转世又结婚了,现在孩子都打酱油了,就别失恋了吧。”

    分离的余波浪潮似的一阵一阵的,但一阵比一阵弱。

    弱到终有一天,已经可以如周唐继所说:心平气和。

    许棠一直没再回过安城,以学业为借口,她姨和奶奶时常过来看她。春节干爸也过来,她爸会放下所有工作,最高规格接待。

    但周唐继没有来过。

    因为他也很忙,有太多事抽不出空,刚好跟大家的时间错开了。

    “你哥说春节过完,他会单独过来。”她姨说。

    许棠还是心里一跳,但也只是一跳。她对周唐继已经从想念的阶段跨入了另一个阶段,怨恨期。她的学业也早不受影响。

    她对数字感兴趣,也不再因为是周唐继让她喜欢上数字而偏狭地想着去区别对待。

    不需要。

    人总要成熟。

    21岁的人,不比18、19岁的时候。

    周唐继后来也的确来了深城,“哦,哥来了?你们好好招待吧,我们下周的课特别重要,有学习小组没办法请假。没关系,哥又不是外人,我会给他打电话的。”

    周唐继自那时候拉黑她的电话,俩人就再没通过话。

    周唐继当初对她的狠心,许棠也有了越来越清楚的认识。

    放下手机,继续学业。

    在那个周末她跟同寝姐妹儿痛快地吃喝玩乐了一番,消去了一周的疲累。

    周唐继再一次过来,已经又是很久以后。

    -

    那个周末许棠正好在家,没有特意避开。两年了,她也该检验检验,又或许这是在为自己做一个圆满的总结。

    一大早家里请的厨师团队已经有人过来,在院子里进进出出搬运些特殊厨具。

    周唐继过来的待遇已经赶上干爸。

    小上午,一个司机打扮的男人送来一箱子酒,一箱子山货,一箱子海货。张口闭口的说这是小周总的礼物。酒是小周总亲自挑的,山货海货是别人送的,小周总看了十分好,所以就转送过来了。

    李霞乐得要留司机一块吃午饭,司机白衬衫黑西装,十分客套,又十分严谨,抬腕看表,说小周总那边会议结束要用他接过来。

    李霞快乐地直把人送到门口,直送上停在门口的黑色迈巴赫。

    迈巴赫是安城的牌照,一溜晃眼的8,俗贵俗贵的。

    只是出差而已,人家将车从安城托运过来。

    许棠淡然地看着人来,又看着人走。

    司机,该是成天跟在周唐继身边的,李霞说看着十分亲切,许棠觉得霞姨在开玩笑,她觉不出什么亲切不亲切。

    直到周唐继亲自登门,许棠对司机、对车牌号那一串8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模糊感觉才清楚。

    那是一种陌生,距离,疏远。

    来的人是周唐继,活生生的他,但已经不再是她天天想,年年念的那个人。

    他西装笔挺,前有司机,后有助理,他们都叫他小周总。下车有人开门,电话有人替接。他坐在桌子上最尊贵的位置,那是干爸过来时的待遇。

    他抬眼睛看她,也跟她打招呼,声音寡淡,眼神寡淡,即便这样他的眼神也是不在她脸上停留的。

    大家举杯,她才唤了他一声:“哥。”

    他精致的西装不同于从前她熟悉的干净简洁。

    它们有了许多装饰品。

    腕上有袖扣,颈上有领针。领带系得一丝不苟,克制地托着他比从前更加立体的喉结。

    碎发在额前分开,不再细碎地盖在眼睛上,让他一张脸看来薄雾朦朦。

    他略一点头,黑睫收敛,而后与她爸说起话来。

    她则垂下眼睛。

    就像当年初到周家,跟他不熟悉的那个时候。

    对坐在她对面的人一点不了解,听不懂他说的话,也看不见他的漂亮。

    周唐继来得匆匆,去的匆匆。

    桌子上是为了欢迎他而特地从高档餐厅请来的厨师团队精致烹饪的佳肴,没见他吃多少。吃完午饭,就跟她爸去了书房继续他们的那些,不是她的世界里会有的话。

    她去送果盘,到门口有一通同学来的电话,她把果盘交给弟弟,两年后的第一次见面就算结束。

    周唐继一直过得很好。

    结果足以看到过程。

    就像一年多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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