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当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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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客栈内,成平侯喘着粗气,拿着纱布给温相包扎伤口:“这帮狗崽子,竟然偷袭。”

    他们渡船前往岷州要地时,先是粮草迟了,再就是不足。岷州治不下来,王御史就有机会定他们的罪,再将所有东西充公,收入私囊。

    后来,船队遭袭,士兵们或死或伤,他与温相,更是被歹人绑到京城,不知意欲何为。

    思考间,窗外闪过一个极快的黑影,只见江闻铃从窗外探出头来:“爹,现在怎么办?”

    “送我们回岷州。”“进宫面圣!”

    二老面面相觑,都觉得对方极为固执。

    “别管他!”“别管他!”

    又是异口同声,江闻铃都无奈摇头,看了眼温相,道:“不如温伯伯留在这里养伤,我派人和爹去岷州治水?”

    “……”温相看了看自己的伤,心中直打鼓,“不行,我觉得有圈套,待我想想。”

    “所有人都知道船队失踪,而你我被拐来京城,不就是要坐实“私自逃回京城”的罪名吗?此刻进宫面圣,更容易落下“贼还捉贼”的嫌疑。”

    “那就去岷州!”成平侯听不了这些勾心斗角的话,摆摆手同意了温相的建议。

    温相突然开口,从枕下摸出枚玉印,“这是温家的私印,你拿去交给照影,让她凭此去见吏部侍郎。切记,只交印,别多说,免得节外生枝。”

    江闻铃接过印章,翻身离去。

    暖阁里,温照影刚把温相的密信塞进青瓷瓶,就听见窗棂轻响。

    江闻铃翻身进来,不作声,把玉印往桌上一放。

    温照影的目光顿了顿。

    “你从哪拿到的印?”她没碰玉印,指尖悄悄扣紧了身后的青瓷瓶。

    密信里说,绑匪里有成平侯府的旧部,得防着内鬼。

    “客栈里,温伯伯亲手给我的。”江闻铃话音刚落,就见她脸色沉了沉。

    “客栈在哪个位置?”温照影追问,“是城南悦来栈,还是城西望河楼?”

    江闻铃一愣,他没说过具体地址。

    见他不答,温照影的心揪了起来:“你是不是让郭阳去望河楼了?顾客州刚刚往那去了!”

    郭阳是江闻铃最信任的人,现在却把落脚点暴露了?

    “郭阳是去引开眼线的。”江闻铃赶紧解释,“真正的落脚点在悦来栈。郭阳去望河楼,是故意让王御史以为我们在望河楼,给送证据的人争取时间。”

    他掀开黑袍内侧,露出用油布包着的半块粮票:“这是从绑匪身上搜的,上面有温伯伯的私印,能证明粮草是被王御史扣了。”

    温照影捏着粮票,指腹蹭过熟悉的印纹,刚才的慌神慢慢散了。

    她情急之下忘了,江闻铃惯会用这种“破绽”藏真招。

    也不知他儿时在江湖,究竟经历了什么……

    江闻铃把粮票塞进她手里:“我得赶紧回客栈,爹和温伯伯还等着信。”

    温照影望着他翻出窗的背影,攥紧粮票,心里清明起来:他们从来都是一条船上的人,急起来会猜忌,却绝不能生分。

    客栈里,江闻铃刚进门,就看到成平侯像个愣子,温相写一句,他写一句。

    “我们自书一封,呈给圣上,再前往岷州。”温相敛眸,道。

    温相蘸墨写字,笔尖顿了顿:“得提一句粮草被扣的事,让圣上心里有个数。”

    温相放下笔,把信纸往烛火边烘了烘:“照影在侯府,至少能盯着王御史的动静。”

    成平侯忽然想起什么:“你送印的时候,没被顾客州的人撞见吧?”

    这话刚落,窗外突然传来瓦片轻响。

    江闻铃瞬间按住腰间的短刀,却见郭阳从窗缝里塞进来张纸条:“爷,王御史的人去了安平侯府,说要‘请’照影夫人去府里问话。”

    成平侯猛地站起来,伤口崩得疼也顾不上:“这帮畜生!连个女眷都不放过!”

    “不是坏事。”温相却盯着纸条冷笑,“王御史急着找我,要拿照影开刀,说明他们还没摸到我们的踪迹。照影能应付,她从小就会装糊涂。”

    江闻铃攥紧短刀,指节泛白。

    他知道温照影会应付,可一想到她要对着王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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