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小林雪子:这个世界上,没人能杀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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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陵城防司令部,作战室里烟雾缭绕,气氛压抑得如同风暴前夜。

    汤恩伯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来回踱步,军靴敲击地面的声音,让在场的每一个军官都心惊胆战。

    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指向了清晨六点。

    距离飞机被击落,已经过去了快两个小时。

    坠机地点,却迟迟没有消息传来。

    “一群废物!”汤恩伯猛地停下脚步,一拳砸在沙盘上,震得上面代表部队的小旗子东倒西歪:“找一具尸体,要这么久吗!”

    无人敢应声。

    就在这时,桌上的红色电话机,发出了刺耳的铃声。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

    一名通讯参谋一个箭步冲过去,抓起电话,紧张地听着。

    片刻之后,他的脸上,紧绷的肌肉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

    他捂住话筒,转向汤恩伯,声音里带着无法掩饰的激动。

    “总司令!是刘上尉!他们找到了!”

    汤恩伯一把夺过电话。

    “说!”

    电话那头,传来刘上尉混合着喘息和兴奋的声音。

    “报告总司令!已确认击毙目标许峰!尸体……尸体已经找到!”

    作战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欢呼和松气声。

    汤恩伯那张阴沉了一夜的脸,终于绽开一个狰狞的笑容。他赢了。

    “尸体情况怎么样?”他追问了一句。

    “报告总司令!飞机凌空爆炸,尸体被大火焚烧,损毁严重,已经……无法辨认面部特征。”

    刘上尉的回答流利而顺畅,显然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但我们在残骸附近,发现了一些烧焦的布料,和他身上那件西装的材质吻合。”

    无法辨认。

    这个词,让汤恩伯心里最后的一丝疑虑也烟消云散。

    他不需要一具能辨认的尸体。

    他只需要一个结果。一个可以宣告胜利的结果。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声音洪亮,震得作战室嗡嗡作响:“刘上尉,你做得很好!记你大功一件!”

    他重重地挂断电话。

    整个作战室的气氛,瞬间从压抑转为狂热。军官们围了上来,恭维之词不绝于耳。

    “总司令运筹帷幄,决胜千里!”

    “那赤谍小丑,岂是总司令的对手!”

    汤恩伯享受着这一切。

    他挺直了腰杆,扫视着自己的部下,仿佛一夜之间,那个在金陵城里把他搅得天翻地覆的幽灵,从未存在过。

    他走到巨幅地图前,目光落在“金陵”两个字上。

    “传我的命令!”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病态的亢奋。

    “第一,立刻通知所有报社!《中央日报》、《申报》,金陵城里所有能出声的喉舌!明天,不,今天就出号外!头版头条,标题就用——‘通天大盗伏法,党国利剑斩妖除魔’!”

    一名参谋飞快地记录着。

    “第二!”汤恩伯的手指,重重地点在地图上:“把那具焦尸,就地看管!搭个棚子,把全城的记者都给我拉过去!我要让他们拍,让他们写!我要让全金陵,全龙国的人都看看!这就是与党国为敌的下场!”

    号外!号外!

    《中央日报》的油墨味,混杂着清晨的雾气,在金陵、沪上、山城的街头巷尾弥漫开来。

    报童挥舞着手中的报纸,用尽全身力气嘶喊着,嗓音尖锐,划破了黎明前的宁静。

    “惊天巨匪伏法!党国利剑斩妖除魔!”

    “许峰毙命!座机被我空军勇士凌空击落!”

    巨大的黑色铅字标题,占据了整个头版。下面配着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一堆扭曲焦黑的金属残骸,散布在山坡上。

    茶馆里,食客们放下了手里的油条。

    办公室里,职员们停下了笔。

    无数人争抢着那份报纸,贪婪地阅读着上面的每一个字。

    故事被描绘得惊心动魄。

    一个潜伏的赤色分子,在制造了骇人听闻的血案后,试图驾机叛逃。

    党国天网恢恢,总司令汤恩伯运筹帷幄,空军健儿英勇出击,最终将这名穷凶极恶的罪犯连同他的座机,一同轰成了碎片。

    “死得好!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总司令英明!党国万岁!”

    狂热的叫好声,淹没了那些微弱的质疑。

    ……

    太行山脉,某处无名山谷。

    解放军野战医院。

    消毒水和草药混合的气味,浓得化不开,与伤员压抑的呻吟、血腥气纠缠在一起,构成了这里永恒的主题。

    小小林雪子子摘下沾满血污的橡胶手套,动作轻缓,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

    连续十二个小时的手术,让她的大脑和身体都处于一种麻木的边缘。

    她靠在手术室的土墙上,闭上眼,感受着颈椎传来的僵硬酸痛。

    墙外,传来新一批伤员被抬进来的动静,政委老王正在大声地安排床位。

    战争,没有尽头。

    她走到角落的水盆边,掬起一捧冰凉的刺骨的山泉水,泼在脸上。

    寒意让她混沌的意识清醒了些许。

    桌上,一盏用墨水瓶改造的煤油灯,火苗不安地跳动着。灯旁,放着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草纸,和一支磨秃了的铅笔。

    这是她每天手术后,唯一的慰藉。

    给那个远在天边的人,写一封或许永远也寄不出去的信。

    她坐下来,拿起铅笔。

    笔尖悬在纸上,却迟迟没有落下。

    该写些什么呢?

    告诉他,她在这里很好,救了很多人,也见了很多死亡?

    还是问他,金陵城里,是不是真的像报纸上说的那样,歌舞升平?

    她其实什么都不想问。

    她只想确认,他还活着。

    就在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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