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何来谋逆之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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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等到临河,时间有些晚了,几人也顶不住饿,才随便用了些饭。

    因大军已在开往的路上,随行只是一些亲兵,倒也来的便捷。

    就着饭食,对于军事稍作议论。

    朱龙的打法简单又清晰,总结来说,就是两个字:守和耗。

    命令简单,不是说他无能;相反,越简洁的命令往往越有效、越稳妥。

    而朱龙从头到尾执行的这套方略,也深得五王之心。

    可以尽可能保存兵力,谁愿将自己的人全部耗尽?

    野战决战,风险大、死的军士多。

    防守消耗,风险小、死的军士少,无非钱粮多花一些,并州多乱一些。

    如此,五王迅速和朱龙达成了利益共同。

    “幸亏有太尉为帅。”济南王笑道:“打这样的大仗国战,还是要持重第一。”

    魏王周信切下一块鹿肉,塞进嘴里的同时问道:“我听说此前六殿下在军中,一直求战求速?”

    “是这样。”朱龙点头。

    “所以才吃了这样的大亏啊!”赵王影摇头叹道:“还是太年轻,难免贪功冒进了。”

    “可他此前可是接连得胜,风声四方,民间传颂,隐有战神之威名呢。”渤海王笑道。

    “什么战神,无非依仗军士精锐、所击者弱罢了。”赵王影忍不住发笑:“尝了些甜头,当真以为自己所向披靡了,才会招致落败啊。现在倒好,自己搭进去不说,还将朝廷的精锐也陷了。”

    朱龙只是笑而不语。

    他虽贵为三公,但说到底也是个外人。

    面前五王虽然归自己节制,但地位极高,还是周彻长辈……属于周氏天下的共有者,他们说几句话还能犯了错不成?

    几人再度上路,到渡口时,却见大河中,船只浩荡,溯流而上。

    船只上头,或立着精壮大汉、或放着整齐的推车、或是堆积整齐的粮草。

    一眼望不到头!

    而在北岸码头,早有许多百姓迎候在那。

    等粮一放下,他们便开始搬动。

    五王见了大喜,向朱龙恭维道:“还是太尉调度有方,竟从水路也运了这许多粮来。”

    朱龙却皱起眉头:“不对,这不是军粮。”

    “不是军粮?”

    “是,军中没有这批粮。”

    正说话间,一艘大船迎风而来。

    一人立在船头,身披红裙宫装,打着红伞遮容,周围有几个甲士相随。

    “有甲士,不是哪家的私货。”魏王周信眉头皱起:“北边正是要粮时,又用不在军中,这些粮是谁调的?”

    朱龙打发身边人:“去问问,顺便问问那女子是谁。”

    “是!”

    随从去的时间,船上女子转过身,似在指挥着船只。

    一个个箱子被抬到甲板上,而后又抬到渡口。

    开箱后,一串串铜钱被提了出来。

    北岸排队的百姓忽然就沸腾了,而后纷纷过来领钱。

    几人越看越摸不着头脑。

    好在,去探讯的人回来了:“据传,甄氏投钱五百万,招募船只、车辆、健壮之武夫,并大肆收购粮食,准备送往定阳支援六皇子殿下。”

    此言一出,在场众人皆大惊。

    “好大的手笔!”

    “甄楚河这是要死撑到底啊!”

    吃惊之余,他们很快发现了不对劲,济南王指着船上女子:“甄氏商户,就是再有钱,也不能带甲士!”

    “她是六皇子嫔,身边带的是六皇子府侍卫甲士。”

    “这也不合法度。”赵王影摇头,道:“征募钱粮人力是他的自由,可要用于战场,那需朝廷同意,岂能全凭私人之念?若是如此,哪天有人造反,他不是也能随意资助?”

    “不用‘若是’,律法中有这一条,这已算谋反之罪了。”魏王信眼睛微眯,心思活络了起来。

    其余几王也立马沉默,再度看上那船上时,眼底藏着一抹贪婪。

    贪的是那女子?

    当然不是,而是甄氏!

    众所周知,甄氏和六皇子捆绑一体,而如今六皇子罹难在即,甄氏这头卷入争斗的肥羊即将失去庇护者……他们未必没有咬上一口、甚至干脆牵走的机会。

    “既然罪涉谋反,又让我撞上,我就没办法坐视了。”

    朱龙一声苦笑,很是‘无奈’地下令:“且将甄氏船队截停,车粮等物就地征入军中,事后我会书呈天子。涉事一应人等,全数拿下。”

    码头负责的校尉愣住了。

    朱龙瞪了他一眼:“未听见?”

    “是!”校尉点头,有些为难的问道:“那位皇子嫔怎么办?”

    “你不用动她,她自会过来,我会安排人送她入宫问罪。”朱龙道。

    “是。”

    校尉带着兵丁过去。

    果然,船上的甄婉看了过来,而后带着雨伞带着甲士走来:“太尉这是做什么?”

    “皇子嫔不知道,甄氏所为,事涉谋逆吗?”朱龙没有和她多言的兴趣,只是摆手:“去,护送她去见陛下。”

    一群兵丁立刻围了上来。

    “且慢!”

    喝声响起,皇甫韵到了,质问朱龙:“你要作甚?”

    朱龙一看皇甫韵、盖越就眼睛冒火,险些失态:“我身为三公,大军之帅,行事哪轮得到你一个妇人来过问!?”

    他手指皇甫韵,喝道:“军中事务,不容闲杂窥探,驱逐出去!”

    “我看谁敢!”皇甫韵即刻取出诏书:“有诏!”

    朱龙、五王同时变色,只得下马、行礼。

    “甄侯自愿资军,于公扶国、于私爱婿,特许之!”

    话很简短,却有效。

    “看来太尉拦不了我们。”甄婉道。

    “不对。”朱龙抓住了问题所在,道:“此诏方下不久,而甄氏征募人力钱粮,绝对在此诏之前!”

    “是这样?又如何?”皇甫韵反问他。

    “有诏合法,无诏之前,依旧是孤行谋逆之举。”朱龙道。

    甄婉似笑非笑:“太尉,敢问商户自征钱粮,是否算谋逆?”

    “自然不算。”

    “那此前甄氏之粮,也未曾送到军中,何来谋逆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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