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地狱入口(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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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我需要知道他的一切。他的家庭,他的孩子,他的爱好,他所有的社会关系,以及他最害怕的东西。”

    林菲菲的眼睛,瞬间亮了。

    她就知道,她的愿愿,不会就这么被打倒。

    那个在法庭上,能把温然怼得哑口无言的、又美又飒的许愿,回来了!

    “没问题!”她拍着胸脯,一口答应下来,“我哥在宁市这边,正好有个分公司。别说是一个小小的科室主任,就算你想查院长,我也能给你把他祖上三代都翻出来!”

    “注意安全。”许愿叮嘱道,“不要打草惊蛇。”

    “放心!”林菲菲冲她比了个“OK”的手势,然后,又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江弈。

    “那你和江弈……”

    “我们,”许愿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那栋高耸的、白色的建筑上,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恨意,“去会会那位,收了五十万‘感谢费’的,李主任。”

    ……

    宁市第一人民医院。

    住院部大楼里,充斥着一股浓重得化不开的、消毒水的味道。

    许愿站在肾内科的护士站前,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终于,还是来到了这个,在她的“预知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象征着绝望与死亡的地方。

    只是这一次,她不是一个人。

    江弈就站在她的身后,像一座沉默的山,为她隔绝了周围所有同情、怜悯或好奇的目光,也为她撑起了一片绝对安全的、可以让她放心依靠的城池。

    她透过重症监护室那扇巨大的玻璃窗,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母亲。

    她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脸上戴着呼吸机,整个人瘦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如果不是因为那台显示着心率的仪器上,还在跳动着的、微弱的曲线,许愿几乎要以为,那只是一具没有了灵魂的、冰冷的躯壳。

    那根被她强行压下去的、名为“崩溃”的弦,又一次,在断裂的边缘,疯狂试探。

    江弈察觉到了她的颤抖。

    他伸出手,没有去扶她,只是用自己的手背,轻轻地,碰了碰她的。

    一下,又一下。

    像是在用一种无声的、笨拙的方式,提醒着她。

    别怕。

    我还在。

    许愿深吸了一口气,逼回了涌上眼眶的热意。

    她转过身,看向江弈,那张苍白的脸上,扯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走吧。”

    “我们去见见,这位‘妙手仁心’的李主任。”

    李建国的办公室,在走廊的尽头。

    许愿抬手,敲了敲门。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疲惫的声音。

    许愿推开门,走了进去。

    办公室里,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正坐在办公桌后,低头写着什么。

    他就是李建国。

    “你们是?”他抬起头,在看到许愿和江弈时,愣了一下,随即,换上了一副公式化的、和蔼的微笑。

    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到许愿那张与病床上的人有七分相似的脸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了。

    一丝不易察觉的、心虚的慌乱,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你是许教授的女儿?”

    许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然后,将手里那个从俱乐部带出来的、装着缴费单的信封,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办公桌上。

    “李主任,”她开口,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湖水,“我来,是想跟你谈一笔生意。”

    李建国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下意识地,想要将那个信封推回去,可他的手,却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更强硬、更有力的手,死死地,按住了。

    是江弈。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办公桌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这个满脸惊慌的男人,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是足以将人灵魂都冻结的、冰冷的杀意。

    就在办公室里的气氛,即将凝固成冰点的时候。

    病房里,忽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刺耳的警报声!

    许愿和江弈的脸色,同时一变。

    两人想也没想,立刻转身,朝着重症监护室的方向,疯狂地冲了过去!

    当他们推开那扇沉重的、隔绝了生与死的大门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了原地。

    病房里,一切正常。

    母亲依旧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心率监测仪上的曲线,平稳而有力。

    而那个本该响彻整个楼层的警报器,此刻,正被一只纤细白皙的手,轻轻地,按着。

    那只手的主人,正坐在病床边,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一个苹果,正慢条斯理地,削着皮。

    听到门口的动静,她缓缓地,转过头来。

    一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许愿再熟悉不过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那张脸上,带着一丝得体的、却又充满了挑衅的微笑。

    “好久不见啊,许愿。”

    宋诗雅看着她,将手里的水果刀,轻轻地,在苹果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狰狞的刻痕。

    “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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