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皇帝变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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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的朱慈炅突然大发慈悲,一纸御批直接扔到内阁三位阁老面前:孟德尤用陈琳,武曌失相观光。我华夏帝王,成事者皆不因一言而罪天下。士子无知,以报国之心评天下之事,朕唯见拳拳之下的勃勃生机,此即我中华文脉源源不绝之根基。我煌煌大明,不造乌台诗,不兴文字狱,不搞关键字屏蔽。
结社朋 党,实属大恶,此即朝堂党争不断之根源。自重启元年起,各地考官应严查考生资料,结社结党者,可不予录取。
朕读前宋欧阳文忠公《朋 党论》,多有鉴益。朕意,朋 党之祸,遗毒不浅,间南北之亲,断争鸣之盛,局见识之短,危文脉之承。党同伐异,朋比为奸,朕所不取也。我煌煌大明,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此七子之恶,唯失德耳。
南直抗疫,朝廷早申禁令,士子识文,却散布谣言,此为知法犯法,书坊助虐,亦当同罪。朕意,此当依律严惩,然祸不及家人,故着张延登领大理寺处置。
昔孟轲留书,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朕意,朝廷当本“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之心,行劳作改造之罚。
南大理寺已经荒废许久,但现在变了,很热闹,车水马龙。因为大理寺官员的品级很高,不少人都希望到这里镀下金。
只有张延登哭笑不得,大理寺马上就是独立机构了。进来很容易,考考大明律就行了,对于大明进士学霸们而言,不难。难的是出去,唯一对口的就是刑部,一旦进来,再想出去就难了。
朱慈炅和张延登初步定下了尹、卿、使、丞、令五级的大理寺机构,只等黄立极正式颁布了。
大理寺尹为最高长官,正二品,首任就是张延登。大理寺卿额定九人,正三品,现在只有南北两人。少卿依然保留,另加了使这一级,俱是从三品,少卿是留守的行政官员,而使是巡回法庭大法官和两京十三省的大法官,最后的丞令则是对应府县的法官。
张溥,顾梦麟,杨彝、朱隗,杨廷枢,吴昌时,陈子龙七人跪在了南大理寺公堂上,非常荣幸的成为了新大理寺成立前最后一案,或者也算新大理寺处理的第一案。
因为主审法官是新大理寺卿,原来的南卿姚士慎,陪审官是新大理寺尹张延登,书记官是新大理寺少卿,原来的南左少卿刘重庆,公诉官是南京刑部尚书胡应台。他们最低从三品,这排面,直接拉满,再无来者。
按理他们都有功名,不用跪,但上面张延登越俎代庖,宣读的是皇帝御批。
“失德”二字一出,七人俱是瑟瑟发抖,再无对抗权阉的硬骨头,也没有了誓死互保的**节。
这个新的法庭其实本质上是个草台班子,看似庄严,实则毫无程序正义,依然是大明的人治传统,捧小皇帝臭脚。
张溥,组织应社失德,除功名。策划造谣罪,定为罪首,判铁矿场劳作改造十五年。
顾梦麟,参与应社失德,除功名。写逆诗者,造谣罪,定为次犯,判皇庄农场改造十年。
杨彝,参与应社失德,除功名。写逆诗者,造谣罪,判劳作十年。另,其家族涉常熟士绅逆案,判族迁,两罪合并。处流刑,烙字,发配台湾。
朱隗,参与应社失德,除功名。写逆诗者,造谣罪,判盐场劳作十年。
杨廷枢,参与应社失德,除功名。参与造谣罪,判采石场劳作五年。
吴昌时,参与应社失德,除功名。参与造谣罪,判伐木场劳作五年。
陈子龙,参与应社失德,除功名。参与造谣罪,判冶铁场劳作五年。
姚士慎的宣判声落下,大理寺外吹出新风,复社夭亡于天启八年十月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