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碎碎平安(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丁岁安让公冶睨藏在院外树林为暗哨时,曾有言:若遇贼袭,自行选择最危险的目标射杀。

    公冶睨没有选那位看起来很威猛的成罡境橘皮脸,反而选了自进入后院便站在一旁、始终未曾出手的长衫书生作为首要目标。

    ‘咻~’

    箭矢距离后脑丈余,长衫书生颈后寒毛倒竖,本能反应似得将脑袋往侧方闪了数寸,黑色箭矢在他耳廓擦出一道血线。

    险之又险。

    长衫书生反应异常的快,一个后跃跳入了墙下阴影中。

    有心算无心之下,他还能躲过这一箭......看起来公冶睨并没有选错。

    场间,属这位不知深浅的书生最为危险。

    院外林梢,公冶睨见一击不中,也不纠结,果断转换了目标,瞄向了众多喽啰。

    正与王喜龟等人纠缠的匪人接连惨叫,转瞬又有两人中箭殒命。

    这一回,长衫书生有了防备,也看清了箭矢射来的方向。

    院外东侧五六十步外的树梢上,埋伏着弓手。

    ......这群阴险军卒,竟提前将箭头、箭杆、箭羽都染成了黑色。

    深更半夜,箭矢和夜色融为一体,若非长衫书生六识敏锐远超普通人,只怕第一箭就遭了他们的道。

    “大牙,你带两人去树林将那偷袭之人给老子杀了!”

    长衫书生气急败坏道:“躲在暗处偷袭,算什么英雄好汉!”

    你踏马还挺可爱哩。

    兴你偷袭,不许人家提前埋伏是吧?

    三名匪贼快步跑去院外树林寻找公冶睨,王喜龟等人当面压力顿时为之一轻。

    那厢,丁岁安仗着兵刃之利,逐渐将橘皮脸压制。

    躲在墙后阴影里的长衫书生,见战况逐渐对己方不利,却不始终不曾出手。

    让他忌惮的,不止是林中暗箭。

    还有......站在房门外的三名陌生男人。

    此时金台寺后院热闹极了......积雪被热血浇洒、被众人踩踏,已化作一地殷红泥泞,还有兀自站在地上的一双腿、掉在地上握着刀的手、睁着眼睛的脑袋、没了头的尸体。

    若是普通人,不被吓尿也早吓跑了。

    但这三位,好整以暇,负手看戏,中间那名蒜头鼻还不时指指点点,评头论足。

    这能是普通人?

    情报有误啊!

    不是说只五名侍卫么?

    “大档头,咱不上去帮忙么?”

    一名留着山羊胡、活似账房先生的中年人扭腰转脖,像是在做热身动作一般。

    蒜头鼻却淡定道:“慌什么?元夕或许有几分天资,却从未经历恶战。武人一途,讲究的狭路相逢,不经锤炼,怎能成才!”

    身边另一人也赞许道:“丁什长仅率四人却能和二十匪缠斗至今,不落下风,着实令人意外。若匪人中没有这名书生掠阵,兴许丁什长还真能收拾得了他们。”

    “嗯,他这几名属下虽武技不强,却进退有度,悍不畏死,想来他平日没少操练。”蒜头鼻以略带自豪的口吻道:“这小子还能提前想到在院外伏下弓手做暗哨,匪人被牵制,使不出全力,才有眼下局面。不错,很不错。”

    说起话长,其实从匪人杀进后院至今,不过数十息。

    这番动静,终于惊动了隔壁院子。

    金台寺后院,说是两座院子,其实只是两间房子,中间以一道低矮土墙分割。

    林寒酥那边,亮起了烛火。

    吴氏身边的李婆子举着角灯走出房门,一脸惺忪睡意。

    “老祖宗正在歇息,你们这群泼才......”

    李婆子呵斥的话讲一半,矮墙那边的修罗景象撞入视线。

    “啊~”

    尖利嚎叫一度压过叮叮当当的金铁交击之声,李婆子连滚带爬逃回房内。

    有她这一下,反倒是提醒了长衫书生,“胡三,先将女眷杀了!”

    唤作胡三的匪人抽身撤离战团,翻过矮墙大步走了过去。

    即使到了此时,长衫书生依旧没有出手的意思。

    丁岁安眼见情况不妙,心念一动,中极穴内罡气狂暴灌入锟铻刀,刀身白芒大盛。

    单刀突刺,身随刀走。

    橘皮脸不敢硬接,被逼得连撤数步。

    丁岁安前突为虚招,折身救人方是真意。

    趁此两人拉开距离,转身追向隔壁小院。

    单手撑墙,一跃而过......潇洒的活似东莞仔。

    ‘哧~’

    橘皮脸大步纵跃,追身辟出一刀,虽未中要害,但九环刀锋刃罡气险险却在丁岁安肩头划过。

    军袄如败帛应声而裂,内里棉絮飘飞......和漫天大雪混为一体。

    山羊胡见此惊险一幕,双脚一错,已做出起飞动作,却再度被蒜头鼻拉了胳膊。

    “大档头?”

    “再等等~”

    蒜头鼻目光如电,牢牢锁住墙后长衫书生,神色玩味。

    那厢,丁岁安追到隔壁院内时,胡三已冲进了房间,后者二话不说,当头便是一刀。

    站在门内的李婆子已然吓傻,木呆呆站在原处,只知道扯着嗓子傻叫。

    刀过,聒噪叫声戛然而止。

    ‘嗤~’

    李婆子的脑袋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翻折,缓缓越过肩头,继续垂落,最后仅靠一层皮肉相连,软塌塌耷拉在脊背上。

    一腔烘燥血水,兜头浇了林寒酥满身。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