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这天使也太唠叨了(1/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畅读更新加载慢,有广告,章节不完整,请退出畅读后阅读!】

    【本场为——平局】

    刺耳的警报声还在回响,赌桌上方的巨大屏幕上,【平局】两个猩红的大字,像是在嘲讽着每一个目瞪口呆的赌客。

    猎魔粗重地喘息着,胸膛剧烈起伏,他死死盯着对面毫发无伤的女人,又看了一眼归零的基本分,额头青筋暴起,攥紧的拳头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巨响。

    灵花脸上的狠意已经收敛,她只是静静地坐着,看着自己同样归零的分数,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她理了理衣袖,恢复那副冰冷的姿态,神情很是不快。

    寂静只持续数秒,便被山呼海啸般的喧哗彻底淹没。

    “平,平局?!!”

    “可恶啊!就差一点!就差那一下就能反杀了!”

    “【脆刃之剑】!竟然是一把双刃剑,有这种效果!”

    “输了……全输了……”

    “可恶啊!”我也跟着人群捶打着栏杆,嗓子都喊哑了。

    我为【固定眼镜蛇】的牺牲不值,为猎魔大哥的功亏一篑而恼怒,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沉浸在红色方的败北里,没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自己……押的是平局。

    就在这时,主持人伊米的声音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带着一丝颤抖,响彻全场:“难以置信!决斗结束!本场比赛的结果是——平局!”

    她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精彩的决斗!”

    “按照规则,进行赔付!平局赔率,一比六十二!”

    “一比六十二?!”

    “发了——!!!”有人惊呼出声,指着自己,“我,我押了一千平局!”

    “你小子,给你走狗屎运了!”

    我捶打栏杆的手僵在半空。

    “我押什么来着?”

    周围的哀嚎声和咒骂声被隔绝开来,人和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我愣愣地看着场中那两个对峙的身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放在平局的65贝石,一股热流从脚底直冲天灵盖,我浑身一个激灵,巨大的狂喜差点冲昏意识。

    “我押的平局?!”

    “六十五,乘六十二,等于”我扣着手指头计算,算不过来。

    但是没关系,总之就是——

    发了!!!

    主持人伊米的手指轻轻一弹,清脆的响声让我回过神。

    “按照规则,赔付开始。平局,一比六十二。”

    她的话音刚落,就有侍者将一堆亮晶晶的贝石推到我面前,哗啦啦的声音像是天籁。

    我低头看着那座小山,又看了看自己最初押下的六十五枚贝石,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我压抑着狂喜,伸出微微颤抖的手,小心翼翼地把那堆贝石划拉到自己手里,一枚枚冰凉的触感传来,真实得不像是梦。

    就在这时,我感觉到了。

    四周的气温骤降,无数道目光黏在我的身上,火辣辣的,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

    我突然意识到,这里是鱼龙混杂的地下城,我是一个无亲无故的十二岁小孩,怀里却揣着一笔‘巨款’。

    我额头冒起冷汗,抱着贝石的手臂不由得收得更紧。

    “在我的场子,可不要搞事。”伊米的声音不冷不热,像一盆冰水浇在所有人的头顶。

    那些要将我吞噬的目光很识趣地收了回去,有的耸耸肩,有的扭头看向别处,四千还不足以让人发狂。

    “胜利之所以痛快,那是因为我们拼尽全力,我不希望在我的场子里,有人不尊重胜利者。”伊米收起笑容,目光淡淡扫过全场。

    台下噤若寒蝉,连隔壁桌传来的喧哗声都一并停下。

    她见场面安静下来,又重新扬起那副亲切的笑容,对着所有人宣布:“两位选手休息三分钟,我们马上进行下一场决斗!”

    “今晚,才刚刚开始!”

    她话音落下,全场的气氛再次被点燃,刚才的插曲一扫而过,赌桌上的猎魔和灵花相视一笑,各自拿出备用卡盒,不紧不慢地整理着卡组,准备不死不休。

    我偷偷松了口气,脖子左边传来尖锐的“呜哇——”的啼哭。

    她是真饿了。

    我连忙挤过人群,离开赌桌,见好就收。

    描写:我行走在人群中,看着四周的‘黑暗游戏’,听着狂欢和哀嚎两极分化的声音,他们很少在游戏外抢夺和故意伤害,为什么呢,因为在游戏过程中,就已经把人打得生不如死。

    赢家通吃,败者一无所有。

    地下城,又称——黑暗游戏都市。

    这里不受《联盟法》管束,但控制地下城的人,会用非法的手段治理闹事的人。

    我拉住一个路过的、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仰头问:“叔叔,去哪里可以买吃的?”

    那人低头看我一眼,又看看我怀里鼓鼓囊囊的衣物,随手一指:“顺着主路走到头,最大的那栋就是。”

    道了谢,我便抱着东西一路小跑,没多久,一栋粗犷的石制建筑出现在眼前,门口挂着交叉的剑与法杖的纹章,共理会,我“父亲”以前常念叨的地方。

    对于荒民来说,这里是最好的归宿,也是唯一的出路。

    我深吸一口气,走进大门,里面是个宽敞得不像话的大厅,空气中混杂着酒精和金属的铁锈味,几十个身材壮硕、满脸横肉的男女在这里走动,墙上挂满武器和一些写着悬赏金额的羊皮纸。

    我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混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绕开那些能把我撞飞的大人,径直走向前台。

    前台坐着个正微笑给会员咨询的女人,她眼皮都没抬一下,因为我还没座台高。

    “姐姐。”我开口。

    前台女人手上的动作一顿,目光四周扫过,看到我时,眉头明显皱了一下。

    “有奶粉卖吗?”我又问。

    女人愣住了,嘴巴微张,她大概是头一次在共理会这种地方,听见一个小孩问这种问题,她上上下下打量我好几遍,才缓缓开口:“有是有,但我们的东西,只卖给会员。”

    “那我要加入。”我立刻说。

    女人的眉头皱得更紧,脸色复杂:“共理会有规定,要年满十四岁才能申请。”

    “我刚好十四岁。”我挺直腰板,面不改色。

    反正我一无所有,谎话张口就来,没人有空去查证。

    她大概是没见过我这么理直气壮的,嘴角撇了撇,又抛出一个难题:“入会费一千金点,先交钱。”

    她说完就低下头整理文件,显然是把我当成来捣乱的野孩子,等着我知难而退。

    我没说话,默默从怀里掏出那堆贝石,数出几枚成色最好的,轻轻放在台面上。

    “叮、叮……”

    清脆的响声让女人的动作再次停下。

    “姐姐,你看看够不够。”

    前台女人目光落在柜台上那几枚晶莹剔透、光泽饱满的贝石上,缓缓放大双眼,带着惊愕,她轻轻垂下眼眸,紧紧盯着我,像是在审视什么,又带着一丝怜悯。

    “够了。”她的声音都柔和了不少,“稍等。”

    她利索地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表格和一支笔,推到我面前。

    “把这个填了。”

    我拿到表格,一看,人愣住了。

    这什么字?看不懂啊!

    我贫瘠的文化水平,不支持我看懂这么复杂的申请表。

    我拿着笔,悬在半空,迟迟不敢落下。

    前台女人看我半天没动静,职业性的耐心终于耗尽,她轻叹一声,叹息里没什么同情,只有一种司空见惯的厌倦。“如果没有家,后面那些不用填。”

    “填姓名、年龄、性别和民籍就行。”

    她伸出涂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点了点表格最上面的几个空格,民籍这里填‘编号民’,下面的就不用管了。”

    “编号民。”我抬起头,懵懂地说,“我不会写。”

    我知道编号民是什么,那是比荒民更底层的存在,荒民好歹还有父母,有个能称之为家的地方,而编号民,是有标记的牲口,随时可以抹去,我知道编号民,但我不知道这三个字怎么写。

    前台女人啧了一声,显得更加不耐烦,但还是从旁边抽出一张白纸,用笔在上面龙飞凤舞地写下三个大字——编号民。

    她把纸推给我:“照着这个画。”

    “好。”我乖巧地点点头,握紧笔,像个学童一样,一笔一划地将那三个陌生的字形描摹到民籍那一栏,我写得极其用力,差点将表格戳穿。

    写完这三个字,我就成了一个没有家的编号民。

    不是家不要我,是我不要那个家。

    性别填男,年龄填14。

    这两项简单。

    可当我的笔尖移到“姓名”那一栏时,我猛地僵住了。

    我的手悬在空中,大脑里却空空如也。

    我叫什么名字来着?

    奇怪,非常奇怪。我努力去想,脑子里却像被挖空一块,只有一片混沌的白雾,我记得“父亲”的样子,记得他打我时的疼痛,记得决斗桌上每一张牌的效果,却唯独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前台女人看我一脸茫然地卡在那里,以为我在回忆什么复杂的编号,终于彻底失去耐心,催促道:“姓名就是你的编号!归属地加四个数字,归属地想不起来就不填,随便写四个数字就行!”

    “以后,这个编号就是你的名字了。”

    “四个数字……”我嘴里小声嘀咕着。

    我抬起头,目光在嘈杂的大厅里四处搜寻,墙上的悬赏令、酒保身后菜单上的价格、角落里一台报废老虎机上的幸运数字……到处都是数字。

    最终,我的视线定格在女人身后墙上一张最大的悬赏令上,那上面画着一条紫色的蛇,下面一行用血红色墨水写着的大字格外醒目。

    【王牌悬赏:紫环衔尾蛇,赏金10748000金点】

    我盯着那串数字看了几秒,觉得它看起来还挺顺眼的。

    于是我低下头,在姓名那一栏的方格里,郑重其事地填上四个数字。

    0748。

    从今天起,这就是我的名字了。

    我将填好的表格重新递给前台女人。

    她什么也没说,接过表格,转身对着一台终端机噼里啪啦地敲打起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