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9章 酣畅对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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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海听闻此话心中一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脑海中思绪万千但却不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不过我对你身上的宝物并不感兴趣，”凌流云话锋陡然一转，锐利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莫海脸上，带着探究，“我比较疑惑的是，你们是怎么逃脱那么多高手追杀的？”
莫海略微吸了口气，正欲斟酌着回答。
“那帮人，”凌流云不等他开口，语速加快，语气笃定，“不管是彼此间天衣无缝的配合，还是他们日夜苦练、只为索命的必杀技，按常理推断，以你二人的修为境界，绝无可能从玲琅城一路逃到此处！这不合常理。”
“凌师兄，”莫海定了定神，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俩确实有些保命的压箱底手段，只是……其中缘由颇为复杂，不便详说。当然，若凌师兄非要知道，我也……”他微微一顿，显露出些许为难。
“哈哈……那倒不必！”凌流云突然朗声一笑，笑声爽朗，冲淡了方才的凝重气氛，他摆摆手，显得颇为豁达，“若真有保命手段，那便好！我主要是担心，你们别是演了一场苦肉计，企图接近吴府，或是将祸事引入吴府。”
他目光扫过莫海和沐晚风，坦诚道：“我凌流云之所以拜入万剑宗，不为别的，就因从小痴迷剑道，见到用剑的好手就心痒难耐，总想切磋印证一番。门内师兄弟都笑我是‘剑痴’。我看二位腰间佩剑，气韵凝练，显然也是此道中人。不如……”
他眼中闪烁着纯粹而炽热的光芒，那是见到同道对手的兴奋，“我们切磋一下如何？放心，不用灵力，只论剑招精妙，点到为止。”
莫海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一丝弦。
过关了……至少暂时打消了对方最深的疑虑。
他心中暗自庆幸，同时前世那股属于剑修的本能也被凌流云的挑战点燃，心中的担心感似乎被压下去几分。
他爽快抱拳：“凌师兄既然开口，我岂敢不奉陪？我也酷爱剑道，能得师兄指点，求之不得！请！”
“好！痛快！请！”
凌流云兴奋地“唰”地拔出佩剑。
剑尖斜指地面，剑势朝四周弥漫开来。
话音刚落，凌流云身形一晃，看似缓慢，实则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残影。
他手中紧握的长剑，瞬间化作一道白影朝着莫海的右肩刺去！
这一剑，角度刁钻，速度奇快，更带着一种洞察先机的锐利，正是万剑宗入门快剑“幻影刺”的精髓，旨在试探对方根基与反应。
莫海瞳孔微缩。对方虽言明不用灵力，但这纯粹的剑速与精准，已远非寻常！
他不敢怠慢，身体本能地向左后方滑开半步。
与此同时腰间长剑如蛟龙出洞，“铮”然出鞘，剑身划出一道半弧，并非硬格，而是以巧劲贴着凌流云的剑脊向下一引一卸——
“叮！”
一声清脆的碰撞，火星乍现。
莫海用的是前世战场上磨砺出的卸力技巧，虽不华丽，却极为实用，险之又险地将那刁钻的一刺引偏。
“好手法！”
凌流云眼中赞赏之色一闪，剑招却毫不停滞。
引偏的剑尖仿佛黏在了莫海的剑上，顺势一绞一撩，剑身嗡鸣，瞬间化作三朵虚实难辨的剑花，分袭莫海握剑的手腕、胸前的“膻中穴”以及下盘的膝盖！
这是万剑宗“分光掠影剑”的起手式，虚虚实实，惑敌心神。
莫海只感觉手腕处压力猛地增大，对方剑上传来一股奇异的力道，黏黏糊糊的，还带着一股牵引之力，就好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想要把他手中的长剑硬生生夺走。
他心中一凛，瞬间变招，手腕猛地一沉一旋，长剑由卸转绞，不退反进，剑尖如同毒蛇吐信，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反点凌流云持剑手腕的“神门穴”！
这一下反击，迅捷、狠辣，完全是生死搏杀中练就的本能，放弃了防守，以攻代守，逼凌流云自救。
庭院四周，早已闻声聚拢了不少吴府护卫和万剑宗的随行弟子。
他们看着场中对峙的两人，窃窃私语声四起。
“啧，这莫海看着气息虚浮，身上还带着伤，凌师兄怎么想起来跟他切磋？”一个年轻弟子撇撇嘴。
“就是啊，”旁边一人接口道，语气笃定，“我看啊，他能在凌师兄剑法下撑过三招就算不错了！凌师兄的剑，可是连师父都夸赞过快的。”
“三招？你也太高看他了！”一个抱着胳膊的弟子嗤笑一声，“看他那站姿，下盘都不稳，我赌他两招必败！凌师兄怕不是想活动活动筋骨，顺便给客人留点面子？”
“嗯，凌师兄为人厚道，估计会收着点力，不然显得太难看了。”有人附和道，仿佛已经预见了结果。
那些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如烦人的苍蝇般飞入场中。
可莫海就跟没听见似的，只是把全部的心思和精力，都死死地凝聚在了对面那寒光闪闪的剑锋之上。
凌流云则眉头微不可察地一皱，似乎对同门的轻浮有些不满。
就在这议论声中凌流云“咦”了一声，显然没料到莫海在如此被动下还能使出如此刁钻的反击。
凌流云手腕轻轻一抖，那动作灵动飘逸。
三朵剑花眨眼间消散不见。
紧接着，长剑在他身前划出一个浑圆饱满的弧线。
“当”
一声脆响，凌流云的剑精准无误地磕开了莫海刺向“神门穴”的剑尖。
两股力量狠狠碰撞在一起，两人都不由自主地各自退开了半步。
“好！再来！”
凌流云战意更浓，脸上露出棋逢对手的兴奋。
就在这时，凌流云剑势陡然一变，不再一味地追求速度和诡变莫测。
一招“千峰叠嶂”缓缓递出。
这剑势看起来缓慢又沉重，可其中却蕴含着强大的压迫感。
就好像有无数座山峰正朝着莫海碾压而来，堵死了他左右闪避的空间。
这是万剑宗重剑路数的起手，考验对手的力量与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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