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3章 真的是援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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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依旧。呼啸的风声在城门前徘徊不散,带着刀锋般的凌厉。
旌旗猎猎作响,厚重的吊桥在风中微微颤动。火油的腥味还未散去,士卒们的呼吸却早已急促得仿佛要烧着空气。
韩守义低着头,手中死死攥着那块兵符与腰牌。
掌心沁出一层冷汗,冰凉的铁质符牌仿佛在灼烧他的血肉。
——确实是大尧制式。
腰牌上的花纹、刻字、封印,一丝一毫都没有问题,连符牌的重量、材质、纹路,都是韩守义在军中摸爬滚打多年,最熟悉不过的。
这种东西,根本造不了假。
他呼吸急促,胸口起伏,目光一寸一寸扫过兵符。
大尧掌军所持的兵符凭证,独一无二。
纵然他心中千般怀疑,可此刻看着这铁证在手,内心还是被狠狠震撼了一下。
——莫非,这人真的是援军?
——莫非,皇帝真的派人来了?
韩守义的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一瞬间,所有的冷汗都冒了出来。
他下意识抬起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萧宁。
少年仍旧背负双手,站得笔直,面色平静。
眼神清冷,带着一种无形的锋芒,仿佛在等着所有人来证实他的话。
那份笃定,那份从容,竟让韩守义心头一阵恍惚。
这三天里,自己多少次听见这小子说:
——“援军必至。”
——“三日之限,援军必来。”
那时候,他几乎要笑破肚皮。
觉得这小子是疯了。
觉得这小子痴人说梦,在生死边缘还做着荒唐的幻梦。
可如今——
兵符和腰牌就摆在他手里。
眼前的事实,似乎正一步步把他逼到角落。
“难道……”
韩守义心头一颤,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这小子,早就知道了?
——他不是在胡言乱语?
——而是真的胸有成竹?!
他的心脏猛然收紧,血液涌上脑门,整个人都僵了一瞬。
若真是如此,那这几日里,自己在众人面前的斥骂、嘲讽、打压,不是全成了笑话?
韩守义的呼吸急促,眼神闪烁。
他不敢承认,却也不能否认。
尤其是身后数万双眼睛,正在死死盯着自己。
他们眼神里,有期盼,有疑惑,有惶恐,有愤怒。
这无数情绪,汇聚成山,沉甸甸压在韩守义肩头。
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兵符的棱角嵌进肉里,生疼。
——若承认。
赌约就败了。
自己与萧宁的对立,就成了笑柄。
军心一旦偏向萧宁,自己在营中的威望,必然彻底崩塌!
——若不承认。
眼前的腰牌兵符,又是怎么回事?
蒙尚元言之凿凿,凭什么说他是假的?
若真是援军,自己这个时候肯定是希望有援军的啊!
这可是真的救命之师!
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浑身血液似乎都要倒流。
胸口闷痛得仿佛压着千斤巨石。
就在此时,城外传来那人的声音。
冷漠,铿锵,透过风声传入每一个人的耳朵。
“怎么样?”
“腰牌和兵符,可有问题?”
全场一震。
无数士卒呼吸一滞,下意识望向城门前的韩守义。
韩守义的背影顿时僵住。
寒风呼啸,旌旗猎猎,他的心跳声却在耳边轰鸣,仿佛一声声擂响的战鼓。
“这……”
他喉结上下滚动,嘴唇微微发抖。
余光里,他看见萧宁安静地立在那里,眼神淡漠,似乎早已看穿了一切。
那一刻,韩守义心底的怒火与羞耻,被硬生生点燃。
——这小子!
——莫非真要让他蒙对了?!
不!
绝不能!
他牙关咬得咯咯作响,几乎要把牙齿咬碎。
脑海中无数个念头疯狂交织,犹如烈火焚烧,几乎将他撕裂。
“韩将军!”
“到底是真是假?!”
“快说啊!”
城门之下,士卒们再也按捺不住,呼喊声如山洪决堤,夹杂着焦躁、愤懑、惊惧,声浪震天。
他们已经等不下去了。
每个人的心,都悬在嗓子眼。
——若真是援军,那他们终于有了活路!
——若是假象,那便是灭顶之灾!
一念之间,生死悬殊。
数万双眼睛,全都盯在韩守义的脸上。
那目光像是刀子,扎得他头皮发麻,心口发紧。
他喉头一紧,呼吸急促,几乎要窒息。
韩守义的手掌猛地收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他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兵符和腰牌。
铁光映在他眼底,冷冽、沉重,几乎要把他压垮。
他的心中,翻江倒海。
他想起了三日前,萧宁第一次说“援军必至”的时候。
那时候,他大笑不止。
觉得这是笑话。
觉得这少年不知天高地厚。
可如今,笑声犹在耳边回荡,眼前却摆着铁证。
韩守义呼吸急促,额头冷汗不断滚落。
他抬头,看向城外。
蒙尚元端坐马背,目光冷冽,气势逼人。
又看向萧宁。
少年背影笔直如剑,眼神清冷如锋。
韩守义的眼皮猛地一跳,心中涌出一股说不清的寒意。
——难道,真的是援军?
若真如此……
那这一局,自己岂不是完败?
他的牙齿紧紧咬合,胸口剧烈起伏,仿佛要将肺腑都撕碎。
“这小子……这小子到底从来得来的消息啊?”
心底的疑惑,压得他几乎透不过气。
可就在这时,蒙尚元的声音再次响起。
铿锵有力,如刀斩铁。
“韩将军。”
“兵符与腰牌,可有问题?”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呼吸,仿佛都停滞了。
韩守义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他的手在颤抖,眼神闪烁,喉咙发紧。
他死死盯着那兵符,心头几乎要炸裂。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退。
无论如何,他都必须做出一个决定。
要么承认——赌约失败,威望扫地,颜面尽失。
要么否认——冒天下之大不韪,压下事实,赌上整个平阳城的命运。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口的闷痛越发剧烈。
最终,他猛地闭上眼,牙齿咬得血腥味在口中弥漫。
片刻后,他睁开眼,目光死死盯向城外的蒙尚元。
眼底的阴狠与决绝,在这一瞬,彻底凝固。
——他,做出了决定。
尽管如此,韩守义此刻,手中依旧攥着兵符与腰牌,脸色青白交替,眼神闪烁不定。
尽管已经有了打算,可他依旧不敢就此下定论。
——若这是圈套呢?
——若是敌军假冒呢?
一念及此,韩守义浑身冷汗。
他深知,一个决定,关系着整个平阳城数万军士生死是小事,但也关系着自己的生死,这是大事!
他绝不能仅凭一块兵符和一枚腰牌,就贸然下令开城。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眼神森冷,最终狠狠咬牙,抬起了头。
目光穿过风声与尘沙,直直落在蒙尚元身上。
“既然你自称是大尧禁军统领。”
韩守义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那我便问你几个问题。”
城门下的士卒们齐齐一震,纷纷竖起耳朵。
蒙尚元端坐马背,神色冷峻,目光如刀。
“问。”
他只吐出一个字,铿锵有力,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韩守义眼神闪了闪,胸口一窒,还是硬着头皮开口:
“军中律例,凡禁军将佐升迁,需几道奏章,几层批示?”
此问一出,士卒们面面相觑。
这般繁琐的军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知晓,甚至寻常校尉都未必清楚。
唯有身居高位,亲历其事的统领,方能答得上来。
蒙尚元眉头都未曾动一下,声音冷冷回荡:
“三道奏章,五层批示。御前批红,兵部盖印,内库立簿,方能生效。”
字字如铁,掷地有声。
韩守义眼皮一跳,心头微震。
他盯着蒙尚元,声音低沉:“那军中号令,以何为先?若前后相悖,又当如何?”
蒙尚元面不改色:“军中号令,以掌军兵符为先。若前后相悖,持兵符者为正,其余皆为伪。”
说到这里,他猛地抬起手中腰间的兵符,声音冷厉如雷:
“而本统领,正是持符之人!”
轰!
城门下,士卒们心头齐齐一震,窒息的气息顿时蔓延开来。
韩守义额角青筋鼓起,眼神阴沉,胸口起伏如雷。
可他咬着牙,还是逼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你既是禁军统领,可知当今圣上……上一次御前问策,所问何题?”
这一问一出,全场更是鸦雀无声。
此事,唯有御前亲历之人方能知晓,旁人绝不可能伪造。
士卒们屏住呼吸,目光全都死死盯着蒙尚元。
蒙尚元目光一沉,缓缓开口,声音沉如巨钟:
“圣上问策:北疆边备,若遇大军突袭,援军未至,当如何自守?”
“本统领答:兵分三路,以奇兵扰敌,以坚守固城,以信安人心。”
“圣上拍案而起,亲口言曰:‘奇兵可变,固守可依,而安人心者,方为百战之本!’”
轰——!
城门下,数万士卒心头巨震!
这番话,字字铿锵,掷地有声,根本不是杜撰得出的套话,而是当真亲历御前之言!
韩守义浑身一颤,手里的兵符险些脱落。
他整个人都僵住,眼神一瞬间空白,呼吸急促。
那一刻,他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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