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三十一章 未雨绸缪(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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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祐二年十一月壬子朔(初一)。

    赵煦刚刚洗漱完,正准备吃早餐,童贯便来到他面前,低声报告了一些事情。

    赵煦听完笑了起来:“看样子文及甫在刑恕那边,学到了不少啊!”

    文及甫这个人,就不适合从政。

    因为他的政治智慧和政治敏感性,完全就是0!

    不对!

    应该是负的!

    赵煦记得,在上上辈子,车盖亭案的时候,作为文彦博之子的文及甫被刑恕鼓动起来,居然想给蔡确翻案!

    文及甫被刑恕说动的原因很搞笑——他和蔡确的儿子蔡谓是哥们!

    哥们落难不能不帮!

    可话又说回来,这样的文及甫,在交朋友方面的能耐是无人能及的。

    而且,他还真的能交到不少知心朋友。

    因为,文及甫交朋友,从来都是真心换真心。

    想当年,相州陈安民案爆发,为了帮文及甫捞陈安民,大半个汴京城的衙内二代,甚至包括一些新党衙内,都出手帮过忙。

    这种该死的如同魅魔一样的社交能力,在赵煦目前所认识的人里。

    除了刑恕,也就只有文及甫有了。

    而这些日子来,刑恕混成了汴京瓦肆第一人。

    作为刑恕的最好的朋友,文及甫焉能没跟着去学习学习?

    于是,昨天,文及甫直接把宴请李资义的地方,放到了和桑家瓦子只有几步距离的樊楼。

    根据探事司的报告,几乎是在樊楼宴请之后,文及甫就搂着李资义的肩膀,进了桑家瓦子中最高档的一个勾栏。

    听说,文及甫把目前汴京最红的那几个厂牌,都请了过去。

    什么李师师、徐婆昔、张七七、王京奴……

    好家伙!

    这是提前千年,让高丽权贵,开始感受财阀的滋味!

    这一番操作下来,李资义就算是个铁打的汉子,也得被腐蚀掉。

    何况……

    赵煦早知道,李资义的膝盖软的很。

    不然,也不会放着义天不选,选他来当买办的首领了。

    想了想,赵煦就对童贯吩咐:“派人去把文及甫给我传召入宫吧!”

    “诺!”

    文及甫自然是不可能马上入宫。

    他要入宫怎么着都得下午了

    所以,赵煦在用过早膳后,就到了保慈宫和庆寿宫问安。

    庆寿宫那边,最近消停了许多。

    可能是知道,百官都不想她回来继续听政吧。

    所以,她这些日子一直都在吃斋念佛,几乎没有过问过朝中的事情。

    但她到底是真的死心了?

    还是另有打算?

    赵煦就不知道了。

    但,赵煦不会给她机会。

    如今,整个皇城司的掌兵者,都已经被赵煦,换上了自己人。

    皇城司、内侍省和入内内侍省的关键位置,都被他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进行了换血。

    而换上去的,不是当初在庆宁宫,护卫过赵煦的御龙直,就是在元丰八年,就早早的给赵煦效忠表态,并在这两年里,通过了赵煦各种测试的忠臣。

    主打的就是一个能力不重要,忠诚最重要!

    反正,这皇宫的差遣,也不需要什么特殊的能力。

    只要忠心就够了。

    出了庆寿宫,赵煦和向太后,走在回保慈宫的回廊中。

    今天的天气,又冷了一些。

    “可能要下雪了!”向太后抬起头,看着阴沉沉的天穹。

    “恩!”赵煦点点头。

    向太后皱起眉头:“官家,近年以来,天象屡有变易……”

    “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下南郊祭礼了?”

    向太后如今是越来越迷信了。

    她不仅仅崇佛,还开始和其他历代的女主一样,也信奉道家了。

    赵煦甚至听说,她还曾派人去夷门坊,给在夷门坊的胡教寺庙的祭司、神甫、主教什么的下诏,命他们也举行仪式,为大宋社稷祈福。

    当然了,向太后在供神方面,从不小气。

    所有寺庙,皆赐钱千贯。

    于是什么祆教、大食教、景教甚至以赐乐业教,都开始了乱哄哄的举行各种祭祀、仪式。

    探事司那边报告说,夷门坊那边,近来颇为热闹。

    好多汴京人,都跑过去看热闹。

    而诸胡教则抓住机会,趁机开始传教。

    只是,效果略等于无。

    没办法!

    在中国,哪怕是中古这会,宗教也是要讲实用性的。

    迷信的愚夫愚妇固然很多,但你给他们画的饼,必须得是看得见摸得着的。

    从早期佛教东传直到现在,大和尚们除了讲法,都得兼一个医生的副职。

    不然,传法工作就很难展开。

    会治病,这可是大和尚的核心竞争力之一!

    “母后,南郊乃是国家大典,只有国家有喜事,方能举行!”赵煦轻声说道,他对南郊这样的大典,没什么兴趣。

    主要是太繁琐,同时也太费钱。

    一次南郊下来,循例宰执大臣、宗室近支以及三衙将帅们,都是要恩迁一官、并加食邑的。

    这就起码要多几十万贯的支出。

    更不要说,得给天下官员赏赐、在京禁军恩赏了。

    一次南郊,国库不花个几百万贯,是不可能解脱的。

    所以,在赵煦的上上辈子,他在绍圣年间,举行了一次南郊礼后,就坚决拒绝再次举行南郊礼。

    这种事情,既折磨别人,也折磨他这个皇帝,还折磨国库!

    能不玩就不玩!

    向太后还想劝,赵煦就直接说道:“母后,天书的前车之鉴,殷鉴不远啊!”

    向太后顿时哑然。

    天书……

    这是赵官家们都耻于提及的事情。

    没办法!

    一次天书事件,直接让曾经神圣的泰山,失去了自三王以来就不可亵渎的地位。

    相关参与者,更是全体被钉死在耻辱柱上。

    民间迄今提及此事,都是带着笑。

    皇室内部,对此则是无比敏感。

    所以,赵煦一提天书事件,向太后想要举行南郊礼,向上苍祷告,以求风调雨顺的念头,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

    没办法!

    泰山已经脏了!

    难道还要把南郊告天这个古老的传统也玷污一次?

    这样的话,未来青史之上,难逃诛心之语!

    赵煦见着,立刻给了向太后一个台阶:“何况,若遇灾异,则以南郊告天,此不啻于授人以柄,使草莽中豪杰,生出二心!”

    向太后点头:“六哥所虑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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