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29章 谢中铭吃醋(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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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脑袋撞到一堵硬邦邦又热乎乎的东西。

    鼻尖萦绕着男人的气息。

    乔星月抬头一看,才知道刚刚自己撞的是谢中铭胸膛。

    难怪那么结实!

    等等?

    她怎么在谢中铭的怀里?

    “你干嘛呢?”

    乔星月肩膀猛地崩紧。

    掌心推着他的胸膛试图离开这个怀抱时,整个身体都紧崩着抗拒着。

    而此时的谢中铭,仍然保持着弯腰将乔星月从车椅上腾空抱起,还未离开车厢的动作。

    见她醒了,几乎下意识地收紧手臂想要稳住她。

    掌心托住她的后腰,像是害怕碰碎什么似的,力道突然放轻。

    喉结滚了滚,想说句“醒了?”。

    话到嘴边又卡着。

    只笨拙地弯下腰,小心翼翼把她放回座椅。

    长臂从她纤细的腰身和膝弯处,抽了出来。

    手指微微一蜷,不知道该搁哪好了,“你刚睡着了,安安宁宁怎么摇也摇不醒。”

    “是啊,妈妈。”

    车门处。

    突然挤了一个小脑袋进来,看着坐在车椅上的乔星月。

    “妈妈,你是不是太累了?”

    “可能是吧。”乔星月在谢中铭直起腰离开车厢后,踩着地面下了车。

    她看着车门前眉眼冷硬的谢中铭,淡淡道,“谢团长,谢谢你送我们回来,我们上楼了。”

    又把包包拎出来,招呼着两个女儿上楼。

    谢中铭在身后喊住她,“乔大夫……”

    月光下,安安宁宁一左一右牵着乔星月。

    母女三人的背影,像磁吸石一样,紧紧吸着谢中铭的眸光。

    想到方才她和谢明哲在一起的亲昵样子,手指无意识地攥紧。

    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眼里像淬了冰,又裹着火。

    喉结重重地滚了滚,发出一声低低的沉闷声,“……”

    却又一个字也没有说。

    他又有什么资格,来过问她的事情?

    “没什么了,你伤口还未痊愈,注意休息,别感染了。”

    “我是大夫,我比你更注意,放心。”

    说完,她牵着两个女儿,从月光照耀的泡桐树下经过,又走进灯光昏暗的楼道里。

    最后消失不见了。

    谢中铭依然站在原地。

    他不知道自己胸口处的窒息感,到底是因为什么。

    或许是这个女人信誓旦旦地跟他保证,她和明哲之间没什么,却又一而再再而三和明哲走得那么近。

    这种表里不一的行径让人万分生厌。

    又或许,是别的……

    ……

    乔星月和安安宁宁进了屋。

    拉开电灯线,灯却没有亮。

    点燃煤油灯后,乔星月搭个凳子,拿着煤油灯靠近,检查了一下。

    电灯泡的瓦丝烧坏了。

    家里没有备用的电灯泡,只能点煤油灯。

    乔星月和孩子围在煤油灯前。

    她拿出从京城给孩子们带回来的小礼物。

    “哇,有小青蛙。”

    安安拿起一只上发条的小青蛙,满眼发光。

    其实小青蛙是谢中铭给孩子们买的。

    安安宁宁,一人一只。

    但宁宁下意识地抓住了一颗水果糖,显然是对吃的更感兴趣。

    旁边的安安一边上发条,一边说:

    “妈妈,今天在明哲叔叔家,那个讨厌的邓盈盈故意在妹妹面前抖粉笔灰,害得妹妹咳了好一会儿,哮喘病差点又发作了。”

    “还有,趁我去照看妹妹的时候,她竟然把我炒的菜全给毁了。”

    每盘菜,邓盈盈都多加了许多盐进去。

    “她就是想让我挨骂。”

    幸好妈妈教过她,盐放多的菜可以过一遍水,再重新炒一遍。

    这才没让邓盈盈得逞。

    安安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后。

    乔星月听得背脊发凉。

    胸口一紧,心疼得不行。

    宁宁生下来,从小就有病。

    她向来都是疼着紧着,细致地照看着,生怕宁宁哮喘发作。

    这个邓盈盈,竟然明知道宁宁有哮喘,还在宁宁面前故意抖粉笔灰。

    甚至还想陷害安安。

    敢这么欺负她乔星月的女儿。

    这口恶气她咽不下去。

    安安把在地上跳了几下又停下来的青蛙,拿了起来后,又说:

    “妈妈,你说得对,你不能给我们找明哲叔叔当爸爸。”

    “他们家有两个大坏蛋。”

    一个黄桂芳,一个邓盈盈。

    安安怕妈妈带着她和妹妹嫁过去,会受欺负。

    眼看着女儿领悟了,乔星月摸了摸安安的脑袋,会心一笑。

    “对,有福之人不嫁无福之家。”

    没过一会儿,陆砚池来了。

    他倒是记性好,楼栋和门牌号,乔星月只报了一遍。

    他直接找过来了。

    又给安安和宁宁带了好多礼物。

    有五颜六色的尼龙发圈,缎带蝴蝶结,珠珠头绳。

    还有两大罐大白兔奶糖,两包白糖,灯草糕,桃酥,苕丝糖。

    以及一捆绿色和一捆粉色的确良布料。

    “天气快热起来了,这是给你和安安宁宁做新衣裳的。”

    陆砚池拍着那两捆布。

    乔星月看着一堆的吃的用的,“你拿这么多,这至少得用掉两张副食票和两张布票吧?”

    陆砚池一年才得三张布票。

    一次就用掉两张。

    “不行,这些吃的和安安宁宁的头绳留下,布你拿回去。”

    “收着吧,这是我妈让我给你带的。要是被退回去,我要挨骂的。”

    陆砚池见这屋子里只点了煤油灯,不由问,“灯炮坏了,还是电路烧了?”

    乔星月:“瓦丝烧掉了。”

    陆砚池起身,往屋外走,乔星月问,“砚池,你干嘛去?”

    “我把楼道的电灯泡换下来,拆到你屋里。明天再给你买一个新的。”

    其实,这种事情平时都是乔星月自己做。

    但是她肩膀受着伤,家里也没梯子。

    别看陆砚池斯斯文文,可他个子高。

    只搭了一根凳子,轻轻松松把过道的电灯泡取下来,换到了乔星月的屋子里。

    考虑到天色晚了,乔陆砚池换完灯泡,吩咐了几句。

    没再多呆。

    绅士地离开了。

    安安看着换完灯泡的屋子,顿时亮堂多了。

    她拿着小青蛙,给妈妈出主意,“妈妈,明哲叔叔给我们当爸爸不行的话,那就选砚池叔叔吧。”

    乔星月收拾着陆砚池带来的东西,“砚池叔叔确实比明哲叔叔更成熟一些,不过……”

    她是真没想要处对象。

    刚要说出口,门外突然有一阵响动声。

    乔星月警觉地望过去,“谁在那里?”

    门缝被风吹开,楼道上有一道月光,也有一道影子。

    等她走到门口探了探,又什么都没有,只见一只野猫顺着乱七八糟的电线窜了下去。

    她赶紧回了屋里,锁上插销。

    楼道外。

    一道挺拔如松的男人身影,站在阴影中。

    清凉的夜风拂面而过,那人的胸口却怒火焚烧,手在身侧用力攥紧。

    军绿色的背影绷得像块铁板。

    ……

    夜里十点多。

    乔星月已经带着两个孩子睡了好一会儿了。

    门外突然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她穿着洗得变形的纯棉背心,赶紧披了一件衣服,把扣子扣得严严实实的。

    这才去开门,“谢团长,明哲?你们怎么来了?”

    明哲一脸焦急,“星月,我奶奶突然犯病,疼得不行。你可不可以去看看我奶奶。四哥骑车载你去我家,我留下来照顾安安和宁宁,你看可以吗?”

    “那赶紧的。”乔星月穿了鞋,拿了医药箱。

    没来得及和安安宁宁打招呼。

    这就随谢中铭下了楼。

    奶奶的情况确实比较急。

    谢中铭等乔星月坐到后面后,脚一蹬,直接骑着二八大杠往回赶。

    乔星月一只胳膊拧着医药箱。

    想着谢中铭因为误会她和谢明哲的事情,对她各种冷冰冰的,即便没坐稳,她也没靠他太近。

    她只想快点看看奶奶的情况,“谢团长,奶奶怎么样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谢中铭也不多言语,声音又冷又硬。

    没过一会儿到了谢家。

    半身瘫痪的奶奶,疼得在床上直捶墙。

    那瘦小的拳头落在糊着报纸的墙上,又没有一丝力气。

    昏黄的灯影下,只剩下奶奶有气无力的喘息声。

    她喘着喘着,那口气好像就要断了似的。

    见乔星月来了,黄桂芳和谢江邓盈盈,赶紧让开。

    谢江焦急如焚,“乔同志,你看看中铭奶奶这是怎么了。”

    乔星月没说话,看了奶奶的情况,给她把了脉,直接银针上手。

    几针下去,奶奶的痛吟声渐渐停了。

    上气不接下气的虚弱呼吸,也在她继续施针中,慢慢变得平稳下来。

    邓盈盈在旁边瞧着,心里直呼神奇,却又嫉妒发狂。

    这乔星月要是能把奶奶的身体调理好,更能获得谢家人的认可。

    到时候她在谢家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

    可邓盈盈只能干看着乔星月施展医术,又什么都不能做。

    谢中铭瞧着乔星月这落针时的手法,干脆利落,无比娴熟。

    想来是很有这方面的经验。

    而且她肩膀上还受着伤,却不辞艰辛,大半夜在这里聚精会神地替奶奶扎针。

    确实是个救死扶伤的好大夫。

    可是一想到她在明哲和陆同志两个男人间,说是只是朋友,却都有那方面的心思,谢中铭不由攥紧拳头。

    大约过了半个钟头后,奶奶的情况稳定下来,睡着了。

    乔星月也给奶奶擦了擦汗,帮她盖好被子。

    又把一屋的人叫出去。

    “乔同志,中铭奶奶怎么样了?”

    说话的,是最焦急的谢江。

    “今天晚上是稳定了。”乔星月皱着眉头,“不过奶奶经脉混乱,五脏不调,气血也运行不畅。恐怕不好好调整,日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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