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金茶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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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就不让冯氏问下去。

    她攥紧手中帕子,回道:“府里的茶花都是花匠在照料,这盆金茶花应是花匠从花房移过来的。”

    “应是?”冯清岁脸色一冷,“人命关天的事,贵府拿着‘应是’两字便想打发人?”

    骆仪菀差点把舌头咬断。

    她说什么“应是”,就应该理直气壮地说是从花房移过来的。

    反正冯氏又不知晓他们府里头的事。

    她刚要改口,骆仪萱走过来,笑道:“天气寒凉,在湖边站着不动容易着凉,冯夫人不如移步宴厅,再追根究底。”

    骆仪菀被她这一打断,抬头看了眼周遭,见所有宾客都站成一圈,围观她们对话,蓦地回过神来,笑道:“七妹说得是,我们屋里谈。”

    她险些被冯氏牵着鼻子走,还是七妹够清醒。

    冯清岁岿然不动。

    “怕冷的回屋便是,我得问明白这盆金茶花的来历,才放得下心。”

    骆仪菀笑容一僵。

    “戚夫人和七妹都没放在心上,冯夫人何必耿耿于怀?我长嫂又不曾撞到你。”

    话音刚落,戚氏的声音便响起。

    “谁说我没放在心上?我儿媳不正在替我讨公道?”

    骆仪菀:“……”

    冯清岁淡淡道:“这盆金茶花若是贵府大夫人养的,你们将它摆在湖边,又放任贵府大夫人出院,便是故意谋害人命,不交代清楚,我可是要报给大理寺的。”

    骆仪菀脸色大变。

    “冯夫人慎言!今日是我儿大好日子,我们岂会设置这等恶毒圈套,坏了好兆头?”

    “我长嫂疯起来向来没个定则,今儿抱茶花,明儿抱石头,后儿抱柱子,她只是刚好想要抱这茶花,下人没能制住她而已,冯夫人未免将事情想得太过阴暗。”

    冯清岁表情不变,只问她:“既如此,世子夫人为何不敢正面回答这盆金茶花的出处,反而顾左右而言他?”

    “我何时不敢回答?”

    骆仪菀被她这一逼,斩钉截铁道。

    “这花是我们府上花房养的!”

    冯清岁:“既如此,世子夫人应该不介意我们去花房看一看这盆茶花原先的摆放位置?”

    骆仪菀心念急转。

    花盆长期摆放在一个地方的话,定会留下印迹,湖边展出的这些茶花花盆都很大,平日不会轻易挪动,原地应该都有印迹。

    只要那些印迹能和这盆金茶花对得上,她的话便没有任何漏洞。

    刚这么想着,她抬头看了眼那盆被申氏抱在怀中的金茶花,瞳孔骤缩。

    那盆金茶花用的是方形盆!

    其他茶花用的都是圆盆!

    怎么偏偏不一样?

    冯氏定是看到花盆不一样,才会提出要去花房看。

    骆仪萱也留意到了,心中微沉。

    她开口道:“我年前来国公府看望六姐,去花房看过花,不曾见着这盆金茶,应是新买的吧?”

    骆仪菀立刻接口道:“对,是刚买回府里的,只在花房养了几天。”

    冯清岁微微一笑:“这金茶花难得一见,我倒也想买上一盆,不知贵府是从何处采买的?”

    骆仪菀脸上的笑容再次僵硬。

    “回头我问一下管事,再复你。”

    “骆夫人最好立刻将管事唤来问个究竟。”

    一道清冷男声响起。

    “律法严禁私自采挖和买卖金茶花,违者杖一百,徒刑两年。”

    众宾客:(°□°)!

    律法什么时候禁私挖金茶花了?!

    摄政王你不要张口就来啊!

    纪长卿走到冯清岁身边,轻笑道:“本王刚命人写入新律的,除了金茶花还有若干珍稀动植物,不日将颁布。”

    众宾客:“……”

    真的不是现编的吗?

    冯清岁好笑不已,保护濒危动植物一事师父确实跟这厮提过,但这厮先前可没说要写入律法。

    十有八九是借此恐吓骆仪菀。

    骆仪菀确实被吓到了。

    她这现编的谎话哪里经得起摄政王盘查,一查就露馅了。

    “王爷,真的很抱歉,我们府里下人没看到大夫人,让戚夫人受惊了,我们定会弥补……”

    纪长卿打断她的话:“本王刚命人去你长嫂院里问过了,这金茶花是前任世子亲自去南越深山采挖的,这两年一直养在她院里,你为何撒谎?”

    骆仪菀脸色一白。

    这人竟去申氏院里“问过”了?

    是只问了金茶花,还是……

    她咬了咬唇,颤声道:“王爷恕罪,臣妇因怕被冯夫人误会,方才撒了谎,这金茶花确实是养在我长嫂院里的。”

    纪长卿嗤笑:“特地摆了一盆对你长嫂而言意义重大的花在这,又特地放了你长嫂出来,你敢说不是蓄意谋害本王母亲?”

    骆仪菀膝盖一软,跌跪在地。

    “王爷明鉴!便是给臣妇一百个胆子,臣妇也不敢谋害戚夫人!”

    “臣妇只是为了凑足茶花品种,才将金茶花从长嫂院里移过来,还特地交代下人看好长嫂,没想到她们会懈怠……”

    她说着说着便红了眼圈。

    “臣妇真的没想到会出现这等意外。”

    冯清岁趁纪长卿质问骆仪菀,走到了金茶花旁边。

    申氏转过头来,一脸警惕地看着她,双手将花盆抱得更紧。

    “可以把手给我吗?”

    她问申氏。

    申氏用力挥手,龇牙咧嘴,一脸敌意地看着她。

    冯清岁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一张帕子和一个瓷瓶,打开瓷瓶往帕子上倒了些药液,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帕子捂向申氏口鼻。

    申氏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冯清岁抓起她的手,把了一下脉,旋即对五花道:“你回一趟宗府,把我的药箱取来。”

    五花领命而去。

    骆仪萱瞥见她这边动静,右眼皮跳了跳。

    她左右看了看,走向站在假山边的尚至淳,也就是尚国公府世子,唤了声:“六姐夫。”

    尚至淳正被妻子的愚蠢言行气得不行,闻言差点让人滚,看清是骆仪萱,才把到了嘴边的话压下去。

    “什么事?”

    骆仪萱示意他看申氏,轻声道:“六姐夫,大夫人似乎晕过去了,要不要先送她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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